趙遠航神色復(fù)雜的看看蘇榆北很無奈的嘆口氣道:“她狀況不是很好。”蘇渝北張張嘴本想說他去看看趙嘉沐,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蘇渝北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趙嘉沐。那天他確實被趙遠航下藥了,也確實是干了禽獸的事,強迫趙嘉沐跟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雖說蘇渝北也是受害者,但他畢竟是欺負(fù)了趙嘉沐,趙嘉沐可才二十歲,她如此的年輕就經(jīng)歷了這樣的噩夢,對她的打擊肯定是很大的。蘇渝北要是現(xiàn)在去見趙嘉沐,沒準(zhǔn)就會刺激到這個女孩,所以還是別見了。想到這蘇渝北就要告辭了,他也不知道還能跟趙遠航說點什么,他在這,大家都尷尬,還不如走了。就在蘇渝北要告辭的時候,不遠處的房門開了,趙嘉沐清冷的聲音突然傳來:“你進來,我有話跟你說。”蘇渝北立刻就是一愣,隨即是滿臉為難之色,此時蘇渝北就想溜之大吉,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過去了,蘇渝北向來不是縮頭烏龜,他也很清楚這件事逃避是沒用的,他得面對,他也得想辦法解決這件事。趙遠航什么都沒說,看這蘇渝北進了女兒的房間。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他歷歷在目,他親耳聽到了女兒歇斯底里的哭喊、求救聲,也親眼看到女兒衣不遮體的縮在角落里滿臉的淚痕還有恐懼。那天趙遠航恨的不是蘇渝北,因為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恨自己,恨自己為什么就沒有能力保護女兒,為什么就要任由富國睿這樣的人擺布。那怕呂成哲前來讓他去害自己的親女兒,他非但不敢反抗,還要照做。趙遠航還清晰的記得蘇渝北歇斯底里的對他怒吼:“趙遠航你這輩子都想成為任人擺布的傀儡嗎?你就不是個男人,你連自己女兒都保護不了,你就是個畜生。今天他們能讓我這么對待你女兒,明天他們就能讓其他男人也這么糟蹋你女兒,趙遠航這就是你想要的?”也是這句話徹底讓趙遠航崩潰了,也是在趙遠航崩潰后,蘇渝北跟他談了很久。最終趙遠航答應(yīng)按照蘇渝北說的做,先將計就計,然后幫蘇渝北翻盤,蘇渝北也答應(yīng)讓他徹底擺脫富國睿這些人的掌控。而此時蘇渝北手足無措的站在趙嘉沐的房間里,對比幾天前趙嘉沐足足瘦了好幾圈,人也憔悴得不行。對于趙嘉沐來說,那天是她永遠都不愿意想起的噩夢,可她不愿意想起,卻又時常想起。趙嘉沐仰起頭看看蘇渝北,很簡單的一個眼神,但卻讓蘇渝北心里愧疚得不行。蘇渝北呼出一口氣直接道:“對不起。”趙嘉沐雙眸無神的搖搖頭道:“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應(yīng)該我跟你說謝謝,那天你說的對,他們今天能讓你那么對我,明天就能讓其他人那么對我。你讓我爸徹底清醒了,這對于他,對于我,對于我們家來說都是好事,所以我應(yīng)該謝謝你。”蘇渝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只能長長嘆口氣。現(xiàn)在蘇渝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同時他還能感覺到趙嘉沐的心死了,經(jīng)歷了哪樣的噩夢,讓這個只有二十歲的女孩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了。此時她可能都不想活下去了,因為她遭遇的噩夢是她親生父親一手促成的。趙嘉沐并不恨蘇渝北,她恨她的父親,她恨自己怎么就生在這樣的人家,她更恨這個讓她徹底絕望的世界。蘇渝北上前兩步,他伸出手輕輕拍了下趙嘉沐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痛苦,也很迷茫,我沒資格勸你,因為我讓你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但我還是要跟你說,不要對這個世界絕望,有陽光的地方,永遠比黑暗籠罩的地方多,你還年輕,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趙嘉沐緩緩側(cè)頭看這蘇渝北道:“我對你是有好感的,那怕你哪樣對我,我對你還是有好感,我是不是有病?”蘇渝北不知道該搖頭,還是該點頭,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趙嘉沐突然站起來,她仰起頭看著蘇渝北道:“你能不能抱抱我?”蘇渝北不由一愣,但他還是伸出手輕輕抱住了趙嘉沐,就在他的手觸碰到趙嘉沐身體的那一剎那,趙嘉沐的身體就是一顫。蘇渝北知道趙嘉沐的身體很抗拒自己,她的心里對自己也有很深的恐懼,不管怎么說,那天是自己讓她經(jīng)受了那樣的噩夢。但趙嘉沐還是控制著自己的身體靠在蘇渝北懷里。趙嘉沐鼻息中全是蘇渝北身上的味道,不好聞,但也不難聞,男人獨有的味道,讓她有些微醺的感覺。趙嘉沐還能聽到蘇渝北那強健而有力的心跳聲,讓她莫名感到一陣心安。趙嘉沐永遠都忘不了初見蘇榆北時,別人都不碰那些吃的,只有他躲在角落里吃個不不停。那時候在趙嘉沐看來,蘇渝北是個很有趣的人,比她認(rèn)識的人都有有趣。隨著跟蘇渝北的接觸,她對蘇渝北是有好感的,但就是這個讓她有好感的人在那天不管她怎么求饒,怎么哭喊,最終還是無比粗暴的占有了他。趙嘉沐現(xiàn)在對蘇渝北情感非常復(fù)雜,想恨恨不起來,像愛也依舊愛不起來。最終趙嘉沐還是輕輕推開了蘇渝北,她很平淡的道:“你走吧,永遠都不要在出現(xiàn)在我面前。”蘇渝北不知道自己還能在說什么,只能點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趙嘉沐看這蘇渝北的背影,當(dāng)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的時候,趙嘉沐突然慌了,她意識到當(dāng)蘇渝北走出那扇門后,他真的就不會在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永遠都不會。趙嘉沐突然大聲道:“你等等。”蘇渝北手已經(jīng)放在了門把手上,他側(cè)過頭看著趙嘉沐道:“怎么了?”趙嘉沐伸出手瘋狂的搓著自己的頭發(fā),她很是急躁的來回在原地轉(zhuǎn)圈。趙嘉沐突然歇斯底里大喊大叫道:“怎么會這樣?怎么就會變成這樣?誰能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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