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沿著通風管道均勻的低落,像是一道又一道晶瑩剔透的雨簾,掛在幽暗燈光下,層層迭迭,如倒垂的音樂噴泉。一根又一根紋著各種式神的紅色金屬圓柱遍布大廳,水滴不間斷的砸在棺槨般的“式神太裳”上,濺起一朵又一朵透明水花,仿佛水晶裝飾。舉著橋姬油紙傘穿著猩紅袞衣的西園寺紅丸,在其中緩緩行走,翩然駐足,更是給這畫卷增添了妖異又神秘的氣氛。
一群來自華夏的天選者們站在橫濱警務(wù)廳大樓的十樓,樓下是舉著旗幟正在狂歡的暴走族,而他們則在本該有西園寺紅丸本體的地方,看著整面墻的電腦屏幕,都是那張絕美的微笑臉龐。
“這貨究竟要做什么?他不會真想把這些來自全世界各個組織的領(lǐng)袖全都殺了吧?”
顏復(fù)寧盯著屏幕,蹙著眉頭說道:“看上去他似乎確實是想要這么做。”
“唉~”顧非凡嘆了口氣,“開始他說戰(zhàn)國時期的那些改革家時,就是暗示了。我就是沒想到他還敢這么干,并且還真讓他干成了。”
付遠卓苦笑著說:“那我們豈不是成了幫兇?這責任追究起來,麻煩就大了。”
顧非凡也苦笑,“其實我不介意他這么做,就是孫篰長也在這里面啊!”
“先別急,我想他應(yīng)該不會對孫蔀長動手。我總覺得西園寺紅丸不是那種會把自己真實想法說出來的人。而且他也不像是什么志向遠大的改革家。”顏復(fù)寧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著如夢似幻的畫面,虛了下眼睛,“我總覺得他很.行為藝術(shù)。”
“不會動手就好。但行為藝術(shù)是什么.”
顧非凡的問題還沒有問出口,監(jiān)控室里就響起了驚呼,西園寺紅丸竟一槍直接爆了小泉京次郎的頭。震驚的表情還沒有從眾人的臉上散去,音響中就傳來了西園寺紅丸更出人意表的震撼發(fā)言。
“.我希望路西法那個膽小鬼站出來,給我打個電話.如果他不回應(yīng),我就殺光這里的所有人,包括他的前妻.”
一群人表情茫然的緘默了好一會。顧非凡臉皺成了苦瓜臉,頭疼萬分說道:“艸~果然很行為藝術(shù)。我想過一萬種可能,偏偏沒有想到會如此狗血MD,你以為是政治劇,居然變成了那個詞怎么說來著?男男戀愛的?”
“丹美?”付遠卓說。
“對。”顧非凡再次苦笑,“丹美.”
付遠卓捂了下額頭說,“也不能這么講,我覺得還是更像是恐怖片,你看小泉京次郎,大統(tǒng)領(lǐng)干得好好的,保衛(wèi)工作也做得滴水不漏,偏偏還是沒有能逃過被槍擊的命運。從伊藤博文算起,小泉京次郎已經(jīng)是被刺而死的第九位大統(tǒng)領(lǐng)了這籠罩在日夲大統(tǒng)領(lǐng)頭上的詛咒,足夠拍一部新版《午夜兇鈴》.”
“《午夜兇鈴》?”陸錦鵬說,“明明是《一通電話引發(fā)的血案》!”
顧非凡有氣無力的吐槽,“家人們,誰懂啊!我們累死累活忙了半天,整個橫濱都鬧得天翻地覆,結(jié)果西園寺桑就為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