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秦傳授的操作知識,趙長天很容易就將電話成功撥打了過去。
接通之后,電話里面?zhèn)鱽碓S惠婷的聲音,趙長天將話筒遞給程瀟。
“喂,媽,這么晚還沒有睡呀?”
程瀟因為一直都跟趙長天形影不離,所以有生以來第一次出遠門的她基本上不大想家。
趙長天坐在程瀟身后的木頭椅子上,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紅梅’香煙。
一邊抽,聽著許惠婷在電話里面關(guān)切地問這問那。
程瀟耐心回答,當說到趙長天進京改稿的工作進度時,程瀟洋洋得意起來,笑道。
“媽,長天哥改稿的速度可快了,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將稿子改好了。”
“人家‘人民文學’的主編還向別的作家夸長天哥呢,說他是個人才,說他特別特別聰明!”
電話另一頭的許惠婷自然感到很是欣慰,笑道:“那人家雜志社給他稿費了么?”
“已經(jīng)領(lǐng)到稿費了,你猜猜領(lǐng)到了多少?”
程瀟故意跟母親賣關(guān)子,實際上這時她基本已認定往后余生都要跟趙長天一起度過,趙長天已經(jīng)徹底住進她心里面。
許惠婷就以‘人民文學’最大手筆進行稿費支付那樣猜測,說破大天去,趙長天不過只是寫了一篇兩萬字左右的短篇小說而已。
又不是幾十萬字的大部頭作品,再多還能給到多少啊?
許惠婷說道:“好幾十塊么?”
程瀟一聽,頓時笑出聲音來,道:“媽,那你可太小瞧我長天哥了。”
“一篇就好幾百塊!都被刊登了的兩篇加在一起,一共是七百多塊錢!”
明顯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一陣不可思議的聲音,那是程強跟許惠婷兩口子共同發(fā)出的。
程瀟回頭向坐在木椅上抽煙的趙長天瞧了一眼,嫣然一笑,伸了伸舌頭。
趙長天本來以為扯扯家常也就差不多了,哪成想程強、許惠婷深夜呼叫程瀟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程強在電話里面說,趙長天的父母好像是想讓趙長天去河北探望趙長天的大姐。
趙長天的大姐趙長瑛是遠嫁到河北張家口,畢竟距離北京較近,正好順道。
趙長天恍然大悟,掛斷電話之后,立馬就撥過去了龍?zhí)读謭鰳巧系碾娫挕?
早在將近一個小時之前,趙立德和葛秀蓮就已經(jīng)在場長的辦公室里了,跟程強聯(lián)絡(luò)上之后,夫妻倆就開始耐心等待著趙長天的電話。
大女兒遠嫁到河北已有將近八年之久,這八年來,林場的一切都是老樣子。
沒有任何變化,唯一變的是父母日漸蒼老。
說實話,趙長瑛她嫁出去這么遠,孤身一人在遙遠的河北舉目無親的,夫妻倆最惦記的人就是她。
可嫁出去的姑娘,猶如潑出去的水,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也沒什么可說的,夫妻倆只能是認命。
“兒子,你平時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一下子就直接干到北京改稿去了,現(xiàn)在你可成了林場里的大名人了。”
電話接通之后,趙立德和葛秀蓮爭先恐后的說道。
趙長天平靜的述說著自己來到北京之后,見到‘人民文學’主編周月茹發(fā)生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