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德可不敢立馬答應(yīng)下來,哈哈一笑,看向趙長天。
“咋地?還得看我大侄兒的意思呀?”馮令民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笑得瞇起雙眼。
“去,必須去,是時候聚一聚了。”趙長天背負雙手,微笑說道。
馮令民一拍大腿,道:“得嘞!我這就去家里通知你嬸兒。”
趙立德大吃一驚,對于趙長天的反常,完全處在懵逼狀態(tài)。
下午一點半,趙長天一家和馮令民、田憶娟夫妻坐在飯桌前,一團和氣。
桌上擺滿好酒好菜,除豬頭肉拍黃瓜、蒜泥苦腸、蘸醬菜這三道東北常吃的下酒菜。
另有燉排骨、溜肉段、鍋包肉、紅燒肘子等硬菜。
風(fēng)騷的田憶娟濃妝艷抹,香氣撲鼻,那與生俱來的風(fēng)塵氣可以說相當勾魂了。
她那穿著潔白棉襪的小腳,在桌子下面用力一踢馮令民。
馮令民提起一瓶茅臺,立馬將面前的酒杯倒?jié)M。
滿臉堆笑的看著趙長天,說道。
“我的好大侄兒,馮叔先干為敬咋樣呀?”
夫妻倆為了兒子馮國明,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跟弄景似的,盡力取悅趙長天。
“哎呀,哪能讓你先干為敬呀?他一個小輩……”趙立德笑著急道。
馮令民正要繼續(xù)說違心話,趙長天笑道:“爸你別說話。”
向搔首弄姿的田憶娟一挑眉頭,道:“馮國明的事,我會盡力而為的,放心吧。”
馮令民和田憶娟很是意外,這讓趙長天去鞍山公安局出面說情的事情,趙長天怎么會知道?
尤其是田憶娟,驚訝得連眼睛都不眨了。
實際上趙長天用腳后跟都能猜到夫妻倆的用意,平白無故的這樣,不是因為馮國明,那太陽就是打西邊出來了。
“哎呀,這還說啥了?這可真是馮叔的好大侄啊,馮叔趕緊……趕緊干了!”
馮令民舉起酒杯,一仰頭,烈酒已沾嘴唇。
“哎!先別干!”趙長天直接用筷子打了一下他手中的酒杯。
馮令民微微一愣,趙長天笑道:“咱們君子之間公平起見,這檔子麻煩事還是做個條件交換吧。”
田憶娟眼前一亮,手托著腮,笑吟吟的問道:“大侄兒,啥條件呀?你說來聽聽看。”
那一對天生的對男人勾魂攝魄的雙眼,相當具有畫面感。
趙長天認真道:“馮叔跟田嬸很有人脈關(guān)系,我正好有一個朋友,在鞍山話劇團工作,我想讓她成為團里的正式演員,事業(yè)編制。”
一旁的趙立德和葛秀蓮都是一怔,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了程瀟身上去。
畢竟在認識的人里,只有程瀟才是在鞍山話劇團工作的。
“為難不為難?直說,不行咱就作罷!”
趙長天轉(zhuǎn)頭看向極具風(fēng)韻的田憶娟,又道:“反正如果為難,那么馮國明的事,咱們今天就不必談了,回頭再說吧。犯不著浪費口舌。”
馮令民和田憶娟心中同時“咯噔”一聲,看來趙長天這是勢必要拿著這鞍山話劇團事業(yè)編制的正式演員名額,跟他們倆進行條件交換了。
一口唾沫一個釘似的,絕無一絲回旋的余地。
如果做不到,馮國明的事就不能談了!
“啊?哎唷,這個……那話劇團,那家伙……”
馮令民語無倫次起來,笑著看向趙立德、葛秀蓮。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老熟人程強快步走進,說道:“馮場長啊,我們京劇團的演出任務(wù)已經(jīng)差不多了,我現(xiàn)在來找你,咱們……”
程強說到一半,走進屋突然“啊”的一聲。
哈哈一笑,道:“趙大哥,長天,你們一家子在馮場長家吃飯呢呀!”
趙立德滿臉堆笑,快速起身迎接,趙長天起身恭敬的打了個招呼。
“咋樣啊?這事兒到底能不能辦成啊?”
趙長天微笑著向馮令民、田憶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