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說到發(fā)表的兩篇小說讓他領(lǐng)到了七百來塊稿費的時候,夫妻倆都是懵了片刻,隨即迎來的是驚喜交集。
趙長天將此次北京之行交代了個大概之后,趙立德認(rèn)真說道。
“你大姐一個人在河北,那么遠(yuǎn)的地方,平時你想去一趟也是十分艱難的。”
“現(xiàn)在正好在北京,你就趁著小說的事結(jié)束之后,專程去河北看看她吧!”
葛秀蓮補充道:“對,對!順便看看她們一家人。”
趙長天想了想,立馬答應(yīng)了下來。
其實趙長天這些年來除了父母之外,最應(yīng)該感謝的人就是大姐趙長瑛。
她一個女孩,孤身一人遠(yuǎn)在河北,面對永無窮盡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一邊還心系娘家,從每個月那微薄的工資中節(jié)省一部分出來,成捆成捆的為自己的弟弟訂購最新的小說雜志。
在趙長天一家人看來,這其中恐怕充滿著各種各樣的不易。
趙長瑛嫁到的那戶人家不過只是平民而已,普普通通的工薪階層。
日子具體過得怎樣那倒是不知道,但一定沒有多么富裕。
按理說趙長天要去看她,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因為這已經(jīng)是趙長天名震天下的前夜了。
如果趕在爆紅之后再去河北探望她,到時候感覺肯定就不一樣了,對方難免會拘謹(jǐn),忍不住的恭維、客氣。
那是趙長天最不愿看到的情況,因為對方是他極其重要的大姐。
這時趙立德說道:“你們姐兒倆這么多年沒見,偶爾通過寫信聯(lián)系,打電話那更是偶爾中的偶爾了,你去了之后,一定要記得多多呵護(hù)她啊。”
趙長天笑道:“爸,瞧你說的什么話,就算很多年沒有見,不也還是親姐姐么?血濃于水呀。”
葛秀蓮也是對他千叮嚀萬囑咐。
這么一來,趙長天跟程瀟本來打算的過兩天就返回東北老家的想法就宣告改變了,轉(zhuǎn)道去河北張家口。
當(dāng)晚,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清早,趙長天和程瀟先是去附近的郵局,將昨天買的衣物寄到鞍山,辦妥之后,去找周月茹報了個道。
當(dāng)周月茹得知趙長天這么快就要離開北京了,不禁是有點依依不舍。
出于對這個未來注定紅透半邊天的少年天才的重視,她甚至想要送一送趙長天。
趙長天笑道:“周姐,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那還何必送我呢。”
“咱們以后打交道的機會多的是,經(jīng)過這一次的完美合作,以后我每新創(chuàng)作出來一篇稿子,肯定首先想到的是您!”
周月茹可真是太喜歡他的性格了,一拍即合,道:“好,一言為定!我在北京等著你創(chuàng)作出更偉大的作品。”
說著遞給趙長天一個信封,里面裝著趙長天此次北京之行的路費、住宿費、以及補貼。
具體多少錢趙長天現(xiàn)在看來,其實已經(jīng)不大重要,多少是個心意唄。
實際上刊登著趙長天兩篇《摸金筆記》的這一期雜志,已將上市了。
很快,很快,‘今夕是何年’這個筆名就要以裂變一般的極快傳播速度,響徹全國各地,名震天下。
趙長天挾帶著‘人民文學(xué)’第一編輯室全體編輯們的熱烈期盼,準(zhǔn)時在北京北站踏上了直達(dá)河北張家口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