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斬釘截鐵的話讓我覺得更諷刺。
“貓是他喜歡你才養(yǎng)的,后院的百合也是他喜歡的花,你身上的香水更是他喜歡的味道,連聞青,都是因為長得像他你才留在身邊,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能忘得了他?”
我不喜歡貓,豆包也不喜歡我,但因為她喜歡,所以我才精心的照顧著豆包。
百合的也是,為了種活它,我頂著烈日細心的澆水施肥它才長的這樣漂亮。
為了迎合她的喜好,我的香水跟她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這些都是另一個男人喜歡的。
我甚至覺得自己可笑,做了那么多,最后都是為了幫她懷念另外一個男人。
姜如意臉上很快掠過一絲難堪,耐心也所剩無幾,“你鬧夠了沒有?我說會忘了他就一定會忘了他,你非要跟我這么無理取…”
“離婚吧。”
如果誰都可以的話,那也不必是我。
既然她心里沒我,這段婚姻也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我也快死了,臨死前,我不想再跟她這樣痛苦的折磨下去了。
她想做什么都隨便吧。
我不想再愛她了。
姜如意的話截止,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跟她提出離婚。
但很快她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我說你怎么突然間催著我回來,原來就是想離婚啊,可真有意思,那個人一回國你就離婚,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她,一刻都不能等?”
我驚愕的看著她,知道她指的是誰,只是不明白我跟她之間和那個人有什么關(guān)系?
雖然我曾經(jīng)喜歡過那個人,但我們早在五年前就沒有聯(lián)系了。
“我不可能跟你離婚,你也別想跟她在一起,霍謹,你記好了,你是我的丈夫!”
姜如意憤怒的扔下這句話奪門而出,我支持不住的跌坐在地上,頭痛欲裂。
昏迷前我都始終想不通。
她既然不愛我為什么不愿意離婚?甚至還能理直氣壯的說讓我記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她跟聞青歡笑的時候,有想過她是我的妻子嗎?有想過我苦苦的在等她回家嗎?
我醒來的時候身邊站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是我的主治醫(yī)師秦臻。
“你的病很危險,過度憂思也會加快癌細胞的擴散,如果今天不是你的鄰居送你過來,你很可能就醒不過來了,我建議你住院治療,我已經(jīng)給你老婆打了電話。”
“謝謝。”
我閉上眼止不住的想,如果姜如意知道我得了腦癌,會不會念及我們夫妻一場,在我最后的時光里跟我離婚放我離開。
等了很久姜如意才過來,推開病房門,我卻先看到了聞青充滿活力和不悅的臉。
“謹哥也真是的,生了點小病就火急火燎的打電話讓如意姐過來,如意姐正出差呢,你知道臨時變卦會損失多少錢嗎?”
我看向姜如意面無表情的臉,內(nèi)心諷刺一笑,她明顯是贊同了聞青的話。
在他們看來,快死了是小事。
也對。
不愛你的人又怎會在意你的死活?
“以后這種小事不用給我打電話,你是個成年人,又是個男人,連照顧自己都不會?”
姜如意的語氣冷淡,“我很忙,你醒了我就回去了,這兩天我都要出差。”
進來不到一分鐘,兩人又離開,隔著玻璃門,我看到聞青為她整理頭發(fā),她沖他笑。
而我身為她的丈夫,得到的卻是冷臉。
半句關(guān)心都沒有,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