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元聚生的趕路,并州西南角泛起一絲青光,而后青光沖天,一道滿是銅銹的青銅大門浮現(xiàn),驚動了整個并州。
“諸位,這機緣初現(xiàn),我們這些老家伙就勿要插手吧,就讓后輩進(jìn)去吧,如何!”一個蒼老的聲音自元家傳出,冷漠霸道。
一時間,整個并州縱橫十萬里空氣一滯。
誰不知道元聚生七品以下橫壓一輩,這個老東西。
如何不如何,并州唯一一個十品巔峰的老怪物發(fā)話了,誰敢不給面子。
一時間,各大家族只能將自家出色的子孫派出,元家也不例外,雖然不知道元聚生是如何提前得知的,但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事的時候。
離得遠(yuǎn)的直接由家中族老親自護送,務(wù)必要分一杯羹。
元聚生早早來到青銅巨門,看到青銅門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不禁眉頭一皺,原本還以為能悶聲發(fā)大財?shù)模瑳]想到動靜如此之大。
但現(xiàn)在也容不得他多想,想的越多越容易錯,搶得先機才是關(guān)鍵,便不再管眾人,一個飛身便消失在青門大門之中。
其他家族之人看到元聚生如此果決,也不在糾結(jié),一個一個的盡皆消失在青銅門中。
有想渾水摸魚進(jìn)去的七品以上修士,雙腳剛剛離地,整個人便化為血霧,消失不見,連聲音都沒有,更是沒人開口說話,頓時震懾不少蠢蠢欲動的人。
與此同時,石國各大州府,甚至大虞,整個玄界都在發(fā)生各種各樣的異事。
某處大山之中,天空劈落一道神雷,山崩地裂,萬千流光垂落,鳥獸驚惶,不多時,一座遠(yuǎn)古大墓浮現(xiàn),散逸的氣息震碎的一片虛空,過了好長時間才復(fù)于平靜。
人獸齊聚。
一座山村,孤零零的一戶人家,正有一女子正在生產(chǎn),因為時間太晚,沒有接生婆,丈夫忙前忙后,卻起不了太大作用,女子幾乎是獨自生產(chǎn),原本有些難產(chǎn),子時一到,一道鳳鳴響徹天際,而后一只神凰落于屋頂,神火點燃了茅草屋,火焰蔓延,淹沒一方天地。
不知過了多久,鳳凰沒了,丈夫沒了,女子也沒了,只留下一名女嬰,嬰孩睜開雙目,赤金色的雙瞳凝視天地,女嬰啼哭,哭聲劃破夜空。
而后引來一只白猿,白猿似有靈性,圍著女嬰轉(zhuǎn)了幾圈后,面露喜色,俯下身去,粗壯的猿臂一攬,將女嬰護至胸前,女嬰也不怕,咯咯笑了幾聲。
白猿呼應(yīng)似的啼叫幾聲,猿舒長臂,幾個閃身后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百獸之巢,一個似乎死去多年的神樹突然復(fù)蘇,結(jié)滿神果,不待百獸之巢中的那幾只十一階神獸反應(yīng),神樹猛地一震,百十來顆神果化為流光,散落各地,那些神獸的神識都追趕不上。
只來得及攔下幾顆,其他的都散入玄界各處。
一只在外圍倒掛在樹上養(yǎng)老的老龜賤兮兮地看著身下那顆晶瑩的神果,猛地脖子一伸,張嘴一吞,將果子囫圇吞入,也沒有什么咀嚼動作,就這么硬塞,龜頭都憋成了深紫色。
與此同時,一只五彩小鳥叼住一顆小型神果,便俯身鉆入地底。
“交出神果,私藏者,殺無赦!”怒吼聲自獸巢深處傳出,只可惜,沒鳥理。
也算得上一處奇觀了。
極海,某處海島裂開,萬千霞光自裂縫中沖出,照亮一方夜空,竟是一座神金礦脈。
深海震動,無盡海浪翻涌,一座座海底宮殿浮現(xiàn),一時間極海成了血海,也不知死了多少生靈,一片海域徹底淪為死海,只有海風(fēng)吹拂著血腥味。
一扇遮天蔽日的巨尾自海面拍出,卷起百里高的海嘯,將天邊的云層拍碎,潛入深海,而后一道道大不可聞的黑影自海底掠過,不知去向。
天空有神門浮現(xiàn),引得百鳥爭鳴,大鵬金雕神鶴齊聚,毫不客氣一番廝殺,無數(shù)神獸精血飛散,不知結(jié)果如何,倒是這精血落在地上,倒是起了不少反應(yīng)。
有老樹得了精血,本就是活了多年,一朝開了靈智,便如金鱗入海,御風(fēng)化龍,百里地界化作其的地盤,樹界即成。
也有走獸得了精血,激活體內(nèi)血脈,一瞬間從普通猛獸化為妖獸,自此走上不同道路。
更多的則是經(jīng)不住神血焚燒,一瞬之間化為飛灰。
大虞,鄭家。
鄭西覺端坐高塔,回來之前晏新安偷偷將《相經(jīng)》交給了他,記下后便被他燒了個一干二凈,修煉不過十來天,鄭西覺便看到了一方不同的天地。
而今日突然心血來潮,獨自來到這高塔之上,觀天地變化,不多時,鄭西覺輕聲笑道,“吾之緣分來也!”
說罷自高塔之上一躍而下,根本不在乎有人在跟著他,大步流星朝著一處方向疾馳而去。
而跟著他的人不過跟了二百米就被定在原處一動不動,而后徹底消失不見,
鄭擎岳握著手腕轉(zhuǎn)了轉(zhuǎn),低聲道,“大過年的,陪陪老婆孩子不好嗎!”
也不知說給誰聽,鄭家頓時一片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