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符文的亮起,都伴隨著清越的鳴響,如同天籟之音,洗滌著周遭的污穢。
鐮刑的怒氣如同火山爆發(fā)后的余燼,依舊在他周身熊熊燃燒,那雙血眸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與暴怒。
他猛地轉(zhuǎn)身,黑袍翻飛間,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在幽魂身上,仿佛千斤重?fù)?dān)壓頂,讓幽魂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顫抖不已。
鐮刑的手掌在空中劃過一道冷酷的弧線,帶著破空之聲,狠狠地扇在了幽魂的臉上。
這一擊,不僅是對幽魂的懲罰,更是對剛才金靈珠被奪的憤怒宣泄。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在空曠的空間中回蕩,震得幽魂耳膜嗡嗡作響,臉頰瞬間紅腫,嘴角溢出鮮血。
他強忍著劇痛,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只是更加卑微地伏在地上,渾身顫抖,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滾!別打擾我適應(yīng)天道規(guī)則!”
鐮刑怒喝之聲如寒冰刺骨,回蕩在空曠的邪域之中,他身形未動,僅憑一股無形的威壓,便讓幽魂如同遭受雷擊,踉蹌著向后翻滾數(shù)圈。
最終狼狽地趴在地上,渾身顫抖,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四周的空氣仿佛被他的怒意凍結(jié),連邪能都為之沉寂,只剩下幽魂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中回響。
鐮刑那雙血紅的眼眸,如同深淵般凝視著幽魂離去的方向,隨后緩緩閉上,周身環(huán)繞的邪能逐漸內(nèi)斂,形成一道道暗紫色的漩渦,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在這漩渦之中,鐮刑的身影忽明忽暗,仿佛在與某種古老而強大的力量進(jìn)行著溝通。
幽魂則跪著,膝蓋在地面上拖行,發(fā)出細(xì)微而沉重的聲響,每一步都似在承受無形的重壓,卻又不得不強忍著疼痛與屈辱,直至退出鐮刑周身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范圍。
他緩緩站起,背脊依舊微微彎曲,仿佛背負(fù)著千斤重?fù)?dān),低垂的眼簾遮住了眼中的情緒,但嘴角不經(jīng)意間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陰冷弧度,轉(zhuǎn)瞬即逝。
他抬頭望向鐮刑,那雙血紅的眼眸已然緊閉,周圍暗紫色的邪能漩渦旋轉(zhuǎn)得更為劇烈,仿佛整個空間都在隨著那漩渦的節(jié)奏輕輕顫動。
幽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既有對未知力量的向往,也有對鐮刑獨自行動的疑惑。
他默默后退幾步,直到遠(yuǎn)離那漩渦的中心,才敢停下腳步,靜靜地站立在遠(yuǎn)處。
他有一個疑惑,為何只有鐮刑一人從邪界里面沖出!
其他的邪族大軍呢?!
幽魂的目光穿越重重扭曲的空間,心中疑惑如同野草般瘋長。
他凝視著界璧所在之處,那團(tuán)暗紫色的邪能漩渦如同深淵之眼,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光線與聲音,唯余下一種古老而壓抑的氣息,在空間中緩緩彌漫。
突然,他的視線捕捉到了一絲異常——在界璧身后那片被邪能撕裂得支離破碎的空間中,隱約浮現(xiàn)出幾道模糊的身影,它們或跪或臥,姿態(tài)各異,卻無一例外地散發(fā)著微弱而詭異的光芒。
這些身影似乎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禁錮,動彈不得,只能隨著空間碎片的旋轉(zhuǎn)而緩緩搖曳,如同被遺忘的亡魂,在無盡的黑暗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