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不解,以目光詢問,擎天低聲道:“前方有凌厲殺機!”
她當(dāng)然毫不懷疑,若論江湖閱歷,自已與貴公子相差甚遠。佩服之余,也暗自驚嘆,此行果然兇險重重,步步殺機。
半炷香時間,遠處一道嘯箭騰空而起,在半空炸裂,如煙花錠放。接著,宅院四周樹林中,萬道火蛇竄出,劃破天空。
火蛇劃出完美弧線,盡數(shù)落入院中。同時,伴隨低沉的破空聲,猶如狼嚎。所到之處,力道奇強,房倒屋塌,隨后燃起大火。
院中數(shù)道人影竄出,輕而易舉,被火蛇吞沒。一時間,宅院成了一片火海,偶爾有人影閃過,來不及發(fā)出慘叫,或被箭雨,或被火蛇瞬間吞噬。
盈月臉色一變,驚呼道:“是皇城司的狼牙箭!”她心中暗暗慶幸,如果剛才貿(mào)然進去,這會肯定被一并包了餃子。
不用她說,擎天在姑蘇寒山寺外已經(jīng)見識過此箭威力,現(xiàn)在再加上火器,更是無堅不摧,勢如破竹。
他想起朱玉葉可能就困在里面,萬分焦急,就想行動,盈月急忙制止他,“師兄少安毋躁,靜觀其變,她不會有危險的!”
擎天滿腹狐疑,正要追問,一群黑衣人從林中殺入火海,看見尸體補上幾刀,有活人更是一擁齊上,亂刃分尸,真是血肉橫飛,慘不忍睹的大場面。
擎天有些把持不住,問道:“你為何篤定她不會有危險?”
盈月略一思索,說道:“有人窺破天機,用我的命可以換她的命。所以,我們沒有相見之前,她是不會有事的!”她語氣決然,表情視死如歸。
擎天也慢慢冷靜下來,看院中情形,這些人根本不堪一擊,明顯不是什么高手,與自己先前潛入情形截然不同,對方很可能已經(jīng)轉(zhuǎn)移,這里只剩一個空殼。
心里分析清楚,他也安靜下來,冷靜觀察局勢變化。
屠殺掃蕩持續(xù)半個時辰,院內(nèi)死氣沉沉,到處殘垣斷壁,除了呼呼燃燒的火焰,再也看不到活動的東西。
黑衣人隨即打掃戰(zhàn)場,從廢墟中抬出幾個沉重的木箱,裝上馬車,一聲吆喝,開始撤離。
擎天一皺眉,“難道只是為了求財?”
盈月冷哼道:“這些官府之人,燒殺搶掠,與匪類何異?”
說話時,黑衣人隊伍迅速前進,離他們藏身之地不足百丈。忽然,又是一陣箭羽從天而降,黑衣人猝不及防,多人中箭,倒下一片。
盈月幸災(zāi)樂禍道:“殺人者終被殺,連死的方式都一樣,這報應(yīng)來的太快!”
話音未落,另一群黑衣人掩殺過來,唯一不同,他們都是黑色緊身衣,特殊頭套遮住面容,相當(dāng)神秘。
皇城司為首之人正是玉絕倫,他一聲斷喝,“敢阻撓皇城司辦案?想造反嗎?”
對方首領(lǐng)并不答話,一抖長刀,磅礴浩蕩的刀氣摧枯拉朽,在地面撕裂一條鴻溝,旁邊之人不及躲閃,直接化成血霧消散。
玉絕倫不慌不忙,一抖手中折扇,聲如鬼泣,一道漆黑弧光射出,與刀氣相撞,如入泥沼無聲,勁力消散無蹤。
接著,他再抖折扇,焚天烈焰噴涌,將蒙面人包裹,對方長刀飛斬,凌厲刀氣生生將焰火劈開。
“這人的扇子好怪異啊!”
擎天答道:“‘陰風(fēng)烈陽扇’,萬年尸骸為扇骨,鑲嵌鳳凰之羽,屬性亦正亦邪,乃傳世神兵!”
“那后來的蒙面人豈不輸定了?”盈月道,其實她心中毫無波瀾,狗咬狗一嘴毛,巴不得咬得更兇一些。
擎天搖頭,“那不一定!后來之人功力渾厚,兵器功法看似普通,實則攻守兼?zhèn)洌嗡宦!?
兩人小聲交談,看著下面龍爭虎斗的大戲。兩幫人馬拼力廝殺,血雨飛灑,將東方朝霞染成鮮紅顏色。
玉絕倫見久攻不下,心急如焚,他猛然變招,折扇脫手飛出,巨化丈余高,繼而飛快旋轉(zhuǎn),無數(shù)黑氣噴涌,剛剛到來的黎明又變成至暗空間,其間森然陰風(fēng)橫掃,如窒息繩索扼住眾人咽喉。
擎天臉色一變,“這廝竟然釋放大招‘陰風(fēng)索’,無差別攻擊,當(dāng)真是瘋了!”
對面蒙面人同樣如臨大敵,長刀飛卷,周身罡風(fēng)呼嘯,如龍卷直達云霄,方圓十丈,陰風(fēng)無法近身。
隨著陰風(fēng)蔓延,雙方之人紛紛如草垛般倒下。擎天也顧不上暴露身形,“玄天罩”功力拉滿,炫目白光四射,驅(qū)散陰風(fēng),同時,拉著盈月就要離開。
忽然,陰風(fēng)深處,馬車上的幾個木箱,凌空飛來,正落在“玄天罩”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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