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張單離的‘先天罡氣’已趨化境,在體外環(huán)繞,如同盔甲,他二人勢均力敵,一時難分勝負(fù)。”玉紅亭有心上人相伴,巴不得就這樣一直打下去。
臺上闕修再次變招,身形圍著張單離飛轉(zhuǎn),攜一片白色流光,他的掌緣呈漆黑顏色,不時有黑影飛出,張單離每中一影,身體悸動,好似非常痛苦。
“原來他以身法氣流攪動‘先天罡氣’,尋找空隙,再以‘蝠翼刀’攻擊,破了對手的無形盔甲。”
“那呆瓜豈不是贏定了?”
“那不見得!‘蝠翼刀’不見血,只傷內(nèi)息,但這魔功卻極費真氣,這是一場消耗戰(zhàn),看誰能堅持到最后!”
玉紅亭一方面想這呆瓜走得更遠(yuǎn),又擔(dān)心這怪異的小子與心上人對戰(zhàn),心里有些糾結(jié)。
兩人鏖戰(zhàn)多時,日上三竿,已近中午,看熱鬧的有些不耐煩了,有人大聲喝倒彩。闕修停止移動,忽然嘔出一口血,張單離則以锏支撐,也是氣喘吁吁。四目相對,桀驁不馴,戰(zhàn)意十足。
張單離忽然左手捏訣,強(qiáng)提真氣,立刻面容皆赤,衣衫無風(fēng)自動。闕修渾身肌肉鼓漲,須發(fā)皆扎,眼球瞪得要破眶而出。
兩人持兵器交鋒,一招普通的“老漢推車”,兵器膠著在一起,強(qiáng)大的勁力外泄,化為強(qiáng)風(fēng)四散,看客倉皇后退。闕修一聲厲吼,云臺被震散,彩虹之鏈寸斷,張單離的身體像紙鳶一樣飛出去……
曲終人散,慕容越卻未走,他向云隱交代幾句,云隱飛身上了云臺,片刻下來,“我已經(jīng)采了闕修遺落臺上之血,請家主明示。”
“去作‘血語之法’,我要知道闕修的前世今生。”
云隱吃了一驚,“您讓我去找她?這非比尋常,家主您三思!”
“非常時刻,非常手段,速去!”云隱離開,慕容越惴惴不安,來回在廳中踱步,一炷香時間,云隱快步回來復(fù)命。他湊近家主,低聲耳語,慕容越不動聲色,只揮手讓其退下。
再說慕容擎天好不容易才擺脫玉紅亭的糾纏,他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讓耳根清凈,也仔細(xì)回想剛才對戰(zhàn)的招勢。剛轉(zhuǎn)過回廊,在假山側(cè)臨之處,有人擋住他的去路。
“公子,家主有要事請你秘室一敘!”正是父親的貼身弟子聶楊。
秘室是家族重地,他成年后也只去過一兩次,這次父親竟然在秘室召見,真是少有。他一路猜測,隨聶楊走進(jìn)長長的地下甬道,火把映照,寂靜無聲。在盡頭有四名弟子把守,打開巨厚的石門,眾人止步。
擎天走進(jìn)密室,心里惴惴不安。父親就地打座,他身旁就是家族重器“虛源鼎”,鼎身如飄忽的影子,隨氣流而動,其中伸出無數(shù)透明的觸角,五顏六色,或長或短,甚是好看,不由讓人想起“萬條垂下綠絲絳”的詩句。
“今日之事,關(guān)乎家族生死存亡,你要仔細(xì)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