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后背一陣發(fā)涼,不明白這廝突然發(fā)什么瘋,剛想掙脫,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水靈靈在耳邊響起,“侄兒見過皇叔!”</p>
夜無淵?!</p>
盛念念陡然一驚,又用力掙脫了幾下,葉蘭舟卻故意將她摟的更緊,“皇侄今日怎么有空來了?!”</p>
葉予安沒回答,快步走到他面前,直接將手搭上了他的肩,神色冷郁的開口,“皇叔,可否借一步說話,侄兒有事要與您商量。”</p>
他看起來客客氣氣,可手上卻暗暗用了內(nèi)力,一副誓要分開兩人的架勢。</p>
葉蘭舟眸色一冷,被他捏住的地方泛起陣陣痛意,卻并未放手,似笑非笑看著他,“侄兒有何事?!你皇嬸也在這里,怎么不同她打個招呼?!”</p>
此話一出,盛念念想要裝死的計(jì)劃瞬間落空,有些尷尬的抬眸看了葉予安一眼,“臣女見過殿下。”</p>
葉予安沒看她,目光依舊緊盯著葉蘭舟,冷笑一聲,“皇叔何時成的婚,侄兒倒不知道。”</p>
葉蘭舟笑了笑,“成婚不成婚,她都是你的皇嬸,沒有任何區(qū)別。”</p>
若不是因?yàn)橹卸荆膬?nèi)力嚴(yán)重受損,真起了沖突他還真不可能贏過他!</p>
他真想現(xiàn)在就結(jié)果了他!</p>
兩人無聲的對峙較量讓周遭空氣逐漸都變得冷凝沉重。</p>
吳桐蹙緊了眉,滿眼擔(dān)憂望著自家主子。</p>
沐風(fēng)也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心驚肉跳的同時,又刷新了對主子的認(rèn)知。</p>
以后誰再說主子不好色他跟誰急!</p>
為了女人連命都不要,這簡直是好色的最高境界!</p>
處于風(fēng)暴中心的盛念念則眉頭緊鎖,又驚又疑。</p>
詫異的是夜無淵竟這么大膽,公然在葉蘭舟面前,說這樣曖昧不清的話。</p>
奇怪的卻是,葉蘭舟竟也并未對他的出言不遜動手‘教育’。</p>
畢竟之前在孟陬的時候,太子葉夕洲正是因?yàn)楫?dāng)著他的面,對她說輕薄的話,然后被這個瘋子教訓(xùn)到差點(diǎn)廢了。</p>
現(xiàn)在這般心平氣和,難道是因?yàn)橹卸镜年P(guān)系?!</p>
但無論是什么原因,她若再呆在這里,兩人指不定打起來。</p>
思及此,她抬眸看了兩人一眼,淡淡開口,“十皇子殿下,王爺,臣女有些不舒服,就先告退了!”</p>
說完,她一下掙脫葉蘭舟的桎梏,繞過葉予安,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修羅場。</p>
她剛一走,葉蘭舟便拿扇子拍掉肩上的那只手,仿若無事發(fā)生般坐到旁邊一張椅榻上,“別看了,你皇嬸是你這輩子都得不到的女人!”</p>
葉予安收回視線,跟著坐到他旁邊的位置上,“能不能得到,不是由皇叔說了算,而是看柳姑娘最后選擇誰。”</p>
面對他的挑釁,葉蘭舟也沒惱,兀自合喝了口茶,“這就是你來找本王商量的事?!”</p>
“并非。”</p>
葉予安抬眸看著他,義正辭嚴(yán)道,“侄兒聽說張仕豪在皇叔府上,想見他一面。”</p>
“哦?!”</p>
葉蘭舟細(xì)長的狐貍眼半瞇,終于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想要見他了?!”</p>
葉予安面無波瀾道,“前些日子他在姑姑府上荒唐鬧事,設(shè)計(jì)侄兒,侄兒還未找他算賬,就被皇叔搶了先。”</p>
“今日正好有空,所以想找他好好算這筆賬。”</p>
聞言,葉蘭舟端著茶杯沉吟片刻,而后笑意吟吟的開口,“本王已經(jīng)就那件事好好懲罰過他了,他也交代了是受人指使,還將那人寫的信交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