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追逐玄武而來的群妖瞅見場中的一幕,皆是陷入了石化。
“天吶!我看見了什么?妖圣血脈居然在被一個人族暴打?!”
“堂堂玄武,怎會被一個人族壓制成這樣,一動都不敢動!”
“簡直就是我妖族的恥辱啊!”
所有妖族天才都從未想象過這樣的一幕。
堂堂返祖妖圣血脈,無敵的象征。
竟然會被一個人族如此壓制!
此刻,正在全力防御的玄巖險些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群蠢貨……知不知道這個人族究竟有多強?!”
“要是換成你們,早就被砍得渣都不剩了!”
“竟然還敢說我是妖族的恥辱……可恨啊!”
它恨欲狂,忍不住想要反擊,卻完全不敢抬腳。
群妖之中也有洞察真相者,看見這一幕倒吸冷氣。
“玄武駐足,乃是其全力防御的體現(xiàn)……必須時刻從大地之中抽取元氣,維持己身!”
“如此狀態(tài)下,它便能爆發(fā)出堪稱逆天的防御能力!”
“這個人族,竟能將它壓制到這一步,實在恐怖絕倫!”
然而即使如此,玄巖此刻亦是被打得不斷輕顫。
證明了李牧攻伐之強大。
“這絕對是人族之中最逆天的存在,不可硬拼,只可遠攻!”
“諸位!速速出手,相助玄巖兄!”
“不錯,妖土之中,怎容人族囂張,擒下這血食,我等分而食之!”
群妖迅速達成一致,五光十色的妖力紛紛打出。
李牧橫劍一斬,青鋒過處,什么匹練光波,冰火金風,盡皆化作齏粉!
他手中執(zhí)劍,環(huán)視群妖,面無懼色。
“動靜太大……把它們都吸引過來了么。”
“也無妨,不過是再來一次罷了!”
“既如此,我便以你為樁,盡力將這劍法推進到四階吧!”
李牧發(fā)出一聲怒喝,震動戰(zhàn)場。
他戰(zhàn)意高昂,將精氣神推動到極致,神采飛揚,一雙眸子宛如曜日般明亮。
就連群妖都是為他的風采所懾,出現(xiàn)了一瞬的寂靜。
但片刻之后,它們都是流露出羞怒的神色,攻勢再漲。
這里宛如人間的節(jié)日一般,種種光彩綻放,聲威浩大,震耳欲聾。
十幾位強大的妖族天才一起出手,此等威勢,就連凝丹都得避而遠之!
然而李牧不管不顧,他圍繞著玄武不斷出劍。
庚金元氣從天地之間被抽離,附著在斷滅上,與劍氣相合。
一虛一實,兩道無上鋒芒合二為一,爆發(fā)出驚世鋒芒。
凡是劍鋒所需,無論何等力量,皆是被瞬間絞碎,光是其散發(fā)出的鋒芒,就能粉碎一切!
李牧心無旁騖,只攻不防,繞著玄巖不斷出劍。
他的攻勢愈發(fā)的剛猛,殺氣沖霄,卻依舊打不動玄巖。
然而他并不灰心,腦海之中思緒狂涌,無數(shù)的靈光閃爍,宛如繁星。
他去繁就簡,于其中謹慎抉擇,完善劍法。
種種變化,諸多要義,一一浮現(xiàn)心頭,在其腦海中預演,旋即又在他手中浮現(xiàn)。
正如李牧所言,此刻的玄巖完全成了一個樁子。
它防御無雙,卻不敢做任何反擊。
面對李牧堪稱瘋狂的進攻,只有牢牢踏足大地,瘋狂汲取元氣。
唯有如此,才能令其安心。
“放棄吧人族!你打不破我的防御,只能平白消耗自己的體力!”
“繼續(xù)下去不過是無用之功,一場空而已!”
“你總有力竭之際,那時就是你的死期!”
它不斷以神念咆哮,威脅著李牧。
然而李牧卻仿若未聞,只是一味的出劍,他已沉浸在劍法的變幻之中。
群妖心驚不已,這個人族實在恐怖無邊。
在維持攻勢,壓制玄巖之余,甚至能夠一直粉碎它們的進攻。
“這是個什么怪胎?只攻不防,光憑部分攻擊,就能粉碎我等攻勢!”
“真恐怖啊!難怪連玄巖都被壓制!”
“決不能讓這個人族跑了,他若存活,日后必是我妖族大患!”
李牧逆天的表現(xiàn),更加堅定了它們的殺意。
在這個過程之中,又接連有妖族天才被吸引過來。
它們或是本來追逐玄巖的那一批,還有被李牧惹怒的一批。
也有些是單純被這里的動靜吸引了過來。
畢竟,群妖出手的動靜太大了,方圓十里之內(nèi)都清晰可見。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妖族匯聚,它們合擊的聲勢愈發(fā)恐怖。
潛藏在一邊恢復靈力的許妙音等人都是眼皮子直跳。
其中尤以皇甫南最為憂心忡忡。
“這種攻勢……李牧兄弟這能支持住嗎?”
可他身旁的徐微之和許妙音卻都是一心恢復著靈力。
甚至臉上都不見擔憂神色,只是不時看上一眼。
“這兩人就一點都不擔心嗎?難道他真有如此實力?”
皇甫南有些不自信了,反正他是完全沒心思去療傷。
事實上,徐微之兩人又怎么可能不擔心李牧?
只是兩人都是聰穎之輩,都知道他們哪怕出手,也壓根于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