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語這才明白, 其實當初那個牛頭傀儡偷走生死簿的時候已經(jīng)埋下了伏筆。
當時牛頭傀儡和那個叫云小蝶的女孩之間所產(chǎn)生的各種故事雖然在當時聽起來已經(jīng)足夠曲折……
但現(xiàn)在看來,其中卻很有可能還有著更加隱秘的內(nèi)幕。
當初牛頭傀儡被帶走的時候就曾經(jīng)說過, 雖然生死簿和判官筆最后歸還到了黑白無常的手中, 但是厲槐的手下已經(jīng)將生死簿上的信息記錄了下來,就算沒有生死簿在手,他們也可以繼續(xù)殺人。
當時白不語只是感覺到了厲槐想要擴充鬼軍的野心, 卻沒有料到對方這么做除了要擴充鬼軍之外,還能夠傷害到閻王本身。
不得不說, 這件事情對于厲槐而言可以算是一舉兩得的好計劃。
而在白不語的身后,因為親爸親媽后退回到“黑環(huán)”之中而走上來的夏棋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極為痛苦。
一開始, 夏棋只是在一旁隱忍著,似乎并不希望因為自己小肚子上出現(xiàn)了一些小麻煩而在這個時候打擾白不語和夏竹卿。
但夏棋怎么說也只是個小孩子, 在堅持了幾分鐘之后還是忍不住拉了拉自己親媽的衣角, 聲音非常弱小地說:“老媽,肚子好痛。”
白不語下意識地轉(zhuǎn)過身看向自己的寶貝兒子,結(jié)果就看見了夏棋的額頭上冒著冷汗, 整張小臉煞白,五官都幾乎要皺在一起了。
最重要的是,白不語感覺到自己在夏棋身體里安放的封印正在蠢蠢欲動。
當初夏棋出生的時候,白不語就知道這個孩子非常特殊, 因為無論白不語再怎么強大, 人類和鬼物都不可能孕育下一代。
至少在白不語的認知當中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從白不語懷孕的那一刻開始, 她就覺得這個世界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白不語甚至懷疑肚子里的這個小生命是不是某個不知名敵人的陰謀, 但是當她感覺真的有一個小生命在自己的身體里輕輕一動的時候, 她就知道自己心軟了。
于是就有了夏棋。
當預產(chǎn)期臨近的時候,白不語可以感覺到自己身體內(nèi)的鬼氣開始迅速流失,但這種流失并不是流向外部,而是轉(zhuǎn)移到了自己肚子里那個嬰兒的身體之中。
一個尚未出生的嬰兒,竟然能夠順順利利地將白不與的鬼氣吸收,不僅毫無異常,而且還顯得更加好動?
在了解到這一點之后,白不語就知道這個孩子并不是普通的人類,但他也肯定不是鬼物。
所謂的鬼物,一直都是只活人死后的狀態(tài),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女鬼此后生出小鬼的可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