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就連白不語都覺得那幾只鬼手里拿著的盾牌像是白色的魚鱗, 只不過就尺寸而言, 那白色的鱗片幾乎可以擋住那些鬼的身體, 實在稱得上是巨大無比。
就像范無救所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大的魚
白不語就這么看著那些鬼用那巨大的白色盾牌阻擋著自己的鬼氣,然后一路向自己沖過來。
當那些紅衣女鬼看見盾牌擋住了白不語鬼氣的時候,她們的臉上也各自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似乎就連這些隸屬于厲槐的鬼物都不知道這種白色的盾牌竟然還會有這么神奇的用法和如此詭異的力量。
這個時候,如果白不語讓藏在操場下的鬼氣瞬間爆發(fā)出來,這些只能擋住前方的盾牌也許就不會顯得那么強大。
只不過還沒等白不語出手,她就已經(jīng)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后方?jīng)_了出來,一下子就沖到了那些向白不語襲來的盾牌前, 用絲毫不遜色于白不語的粗暴方法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那些拿著盾牌的惡鬼厲鬼都像是真正的軍隊一樣排成整齊的陣容,所以當那一腳踹出去之后, 站在中間的幾只鬼瞬間就被踢飛,力道之大實在難以想象
“你出來做什么”白不語有些恨恨地看著站在自己身邊, 繼續(xù)一腳將某個拿著盾牌的鬼踢飛的夏竹卿。
這位夏先生雖然無法接觸到鬼物, 但似乎可以直接接觸到他們拿在手中的盾牌, 從而將其一腳踢飛
“我是你丈夫, 這么做很奇怪嗎”夏竹卿向來不多話,也非常信任自己的妻子, 但卻無法繼續(xù)任由自己躲在安全的舒適區(qū)里。
畢竟現(xiàn)在站在正前方面對可怕敵人的, 是他的妻子
“即使幫不了你太多, 但也沒辦法眼睜睜看著這些東西靠近你。”夏竹卿長腿一抬, 又是一腳
雖然這些古怪的盾牌可以抵擋白不語的鬼氣,但面對夏竹卿腳下的力氣時,這似乎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要是受傷了怎么辦”白不語先是再次瞪了丈夫一眼,直接操控鬼氣從地下開始偷襲。
有些奇怪的是,這些后面出現(xiàn)的鬼物就像是專門訓練過如何對付白不語一樣,不僅擁有可以抵擋她鬼氣的古怪盾牌,還能夠在白不語繼續(xù)出手的瞬間,轉(zhuǎn)移盾牌擋住來自地下的鬼氣
那嫻熟的動作顯然早已有所準備。
而且,這些拿著盾牌的厲鬼似乎只是戒備著白不語的每個動作,反而對夏竹卿這個普通人類亂七八糟的腿法毫無防備,每一次都踢個正著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支針對白不語的軍隊。
一支專門對付前任鬼王的盾牌軍
不過白不語并沒有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繼續(xù)半真半假地對夏竹卿說“如果是毀了容傷了腿也就算了,如果手受傷的話你以后怎么下棋”
“無論如何,無論怎么做,都要比我今天躲在后面不動要開心很多。不下棋固然可怕,但不動手就是后悔一生。”夏竹卿的聲音很平靜,一如既往地令人安心。
其實今天夏竹卿所說的話已經(jīng)比往日多了很多。
也許是因為夏先生和白不語同樣清楚,事情已經(jīng)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
白不語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開始只打算在人類世界散散步,最后卻找了個普通人類當老公,還生了一只熊寶寶。
但是白不語自認看人的眼光還是非常不錯的,她確實擁有了家庭幸福夫妻和睦和平靜生活,這七年來的日日夜夜在白不語看來每一天都要比在鬼界的時候更加幸福和愉快。
夏先生這個人,喜歡下棋,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會賺錢,會顧家,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話不多,但從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情緒非常易懂的人,和白不語兩個人獨自相處的時候更是大膽的很,哪里還有平日里淡然不顧的假象
白不語知道他是普通人類應該是吧
白不語知道他不是大富大貴首富地主。
白不語知道他們可能是屬于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但就因為她是鬼王,她就必須要找一個比她更強大的對象嗎然后兩個“人”在一起的娛樂活動是什么呢
繼續(xù)稱霸“世界”
白不語在內(nèi)心深處搖了搖頭,她想要的依然還是一份平靜。能夠在槐樹下吃火鍋,能夠在客廳里看電視,能夠買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然后亂七八糟地亂煮一堆最后還有人捧場,能看著丈夫輔導熊孩子功課,順便給他們送上一杯茶一瓶牛奶
她想要的只是這些,所有強大與不強大壓根就不重要,她想要的只是能夠給她內(nèi)心平靜的那個人而已。
這樣的想法莫名顯得有些奢侈,畢竟她體內(nèi)隱藏著無法釋放的煞氣,卻一心奢望能夠一直平靜下去。
不過此時此刻站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真的那么普通,那么不強大嗎
“老爸,老媽”被托付給謝必安的夏棋看著迎戰(zhàn)在最前方的父母,悄悄捏緊了自己手中的那把小小刀器,但無論如何熊孩子都知道,他現(xiàn)在是該乖乖的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