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又愣了一下。
他們要逃跑嗎?
和黎邵待在一起,仿佛總會有那么一些意外,讓金玉發(fā)愣。
就像是一汪清水,總有人頑皮的往下丟東西。
一會兒是一朵花,一會兒是一塊好看的石頭,一會兒還要養(yǎng)兩條魚。
黎邵在金玉眼里,是無比鮮活的。
金玉的人生太順利了,順利得有些墨守成規(guī)。
順利得像是人生毫無波瀾。
她生來就是金玉,金錢,美貌,能力,這些東西仿佛與生俱來。
她高高的站在山巔,毫無波瀾的看著其他人。
或許旁人聽來,會覺得她這樣的說法是在凡爾賽,可是她并不喜歡過于完美的自己。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并不是沒有思想的娃娃。
所以完美的表象之下,骨子里總會萌生出一點(diǎn)叛逆。
當(dāng)初京都的人公認(rèn)她和傅擎深是最相配的,她覺得好像也是,可她其實(shí)不在意。
當(dāng)溫軟語出現(xiàn),傅擎深公然選擇了溫軟語。
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嫉妒,憑她的手段,是個溫軟語都不是她的對手。
可她沒有,她反而覺得有趣,她去找溫軟語聽八卦了,想聽聽溫軟語和傅擎深的愛情故事。
她喜歡溫軟語,因?yàn)闇剀浾Z是她生活中從未見過的那種人。
不完美,卻無比的鮮活,仿佛只是靠近都能感覺到溫軟語完全的生命力。
跟溫軟語聊完之后,她脫了自己的高跟鞋,光著腳像溫軟語一樣,騎著自行車回家。
只是她是金玉,她只能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叛逆。
在外人面前,她理應(yīng)是完美的。
可此時黎邵喊她逃跑。
她聲音頓了頓,御姐音都顯得有些呆的道:“我們就這么逃跑嗎?”
黎邵點(diǎn)頭:“這場宴會的目的本來就是宣布我們結(jié)婚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宣布了,留下也就是各種交際喝酒,反正我們家長都在,我們跑吧,我們不是新婚嗎?我?guī)Ы憬愣让墼氯ィ ?
黎邵其實(shí)是自己想去玩,但他不介意帶上金玉姐。
畢竟看金玉姐的樣子,像是從來沒有出去好好玩過一樣,怪可憐的。
金玉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家長在就可以跑嗎?
可是……有家長在,不是更應(yīng)該好好表現(xiàn)嗎?
這一刻金玉的認(rèn)知仿佛都出現(xiàn)了偏差。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父親。
金總這時候,正好也在看著金玉,他清楚的看到了女兒眼里的茫然,下意識的往金玉走了兩步。
他的女兒一直都是大氣自信的,什么時候露出過這種茫然的神色。
這是怎么了,黎邵那小子和女兒說什么了?
金總一直覺得自己把女兒養(yǎng)得很好,女兒漂亮優(yōu)秀性格好,誰見了都會夸一句,以后他年老歸去,都有臉去面對早逝的妻子。
可這些年他總覺得女兒好像不是很快樂。
他不知道怎么辦,甚至請教過別人,也沒能得出結(jié)果來。
現(xiàn)在女兒用這種茫然的目光看著他,金總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他又想揍人了是怎么回事!
黎邵那小子到底跟女兒說了什么,老子揍死那小子!
金總剛想往女兒那邊去,就聽到女兒突然開口道:“爸,我可以逃跑嗎?”
金玉的聲音不大,但一直看著女兒的金總,卻很清楚的聽到了。
他一時有點(diǎn)不太明白,女兒這話是什么意思。
逃跑?為什么要逃跑?
黎邵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