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強光掃過來,景兮身上一輕,那人從她身上飛了出去,隨后她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喚,“沒事了沒事了,景兮沒事了。”
還好,還好,他及時趕到了,不然剛剛一幕讓溫之行心神俱裂,看著癱倒在地上的那兩個人,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說來他能這么快趕過來,還是他那個兒時好友大麥的功勞,他在警局調(diào)看監(jiān)控錄像,擁有極強探查敏銳力的他,發(fā)現(xiàn)有一輛車很是奇怪,行進到路上突然加速,隨后又掉頭,他跟蹤查看這車的行車路線,最后發(fā)現(xiàn)它停在了一片廢棄的拆遷區(qū),立馬他讓人員行動起來,并通知溫之行。
恰好溫之行在搜尋了一路未果后,便掉轉(zhuǎn)頭查看是否之前有遺漏的地方,當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正離得不遠,所以他才能及時趕到。
當他趕到不久后,警察也趕到了。溫之行將景兮的衣服攏上,然后把自己的外套把她圍起來,輕輕撕下她嘴上的膠帶,把她抱起來走到自己的車旁。路過大麥時,對他說“我先帶她去醫(yī)院,這里交給你了。”
“放心吧,你快帶嫂子去吧。”那個叫大麥的警察點點頭。
到醫(yī)院檢查后,除了吸食了過量導(dǎo)致全身無力外,其他的并沒什么大礙,溫之行看著坐在副駕駛昏睡過去的景兮,心情復(fù)雜。他把她帶回自己家,安放在他的臥室的床上,靜靜地看了會她睡夢中還緊擰著眉頭,然后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半夜,景兮被噩夢驚醒,一醒來發(fā)現(xiàn)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但是整個房間充斥著的熟悉的味道讓景兮鎮(zhèn)定了下來,她打開房門聽見一旁的房間傳來談話聲,“嗯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正在講電話的溫之行突然聽見外面?zhèn)鱽砺曧懀仡^一看便看見景兮單薄的身子扶在房門上,剛剛一身冷冽的氣息瞬間收斂起來,跟電話那頭說了聲“下回談”便走了過來,撫著景兮的肩膀,“醒了餓不餓”
“嗯。”景兮點了點頭。
溫之行揉了揉景兮的腦袋,“乖,我去給你下碗面。你先坐一會。”說完便往廚房走去。
景兮看著廚房里忙碌的身影,突然產(chǎn)生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相濡以沫的溫馨。她走了進去,接過溫之行手中的小蔥,“我來幫你吧。”
兩人一個下面一個準備材料,一起煮了兩碗太陽面。景兮一碗面下肚整個身子都暖和了,看著溫之行卻沒怎么動,“怎么你不吃嗎”
“沒事,我不餓。”溫之行就一直目光如水的看著景兮。
“那要不我?guī)湍愠缘簟本百獠缓靡馑嫉男α诵ΑK质求@又是懼地度過了一晚上,是又餓又累。現(xiàn)在好容易緩過勁來,胃口一下子就打開了。
“呵,好啊。”溫之行一笑,把自己的推給景兮。看她這個樣子懸著的心稍稍落了地,只不過他擔心他倆會因此漸行漸遠。
溫之行覺得有些事情不能瞞著景兮,作為這起事件的受害者,景兮有權(quán)了解真相,而他也必須承擔起責(zé)任。哪怕他們因此疏遠,他也必須說。
“景兮,我對不起。”溫之行語氣低沉,愧疚萬分。
景兮就這樣看著他什么也沒說。
“這事是因我而起,之前我所負責(zé)的一個案子的被告與我有著私人恩怨,而我太自以為是,并不在意,卻沒想到讓你陷入這樣的困境中,是我太妄自尊大,你要怪我也無可厚非,我并不能為自己辯駁什么,如果你覺得有什么影響的話,我以后會盡量離你遠點,類似的事件不讓它再發(fā)生。”最后一句話溫之行說得異常艱難。
他抬頭看著景兮的眼睛,發(fā)現(xiàn)那里面并無他所預(yù)想的厭惡,反感,而是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其實在醫(yī)院的時候,景兮雖然昏昏沉沉,但是可以聽見外界的聲音,溫之行跟段逸飛打電話時說的話她都聽見了,所以對他這時候所說的沒什么驚訝的。
從他電話中她得知,其實他也是受害者,對于別人的報復(fù),他所受到的影響并不比她小,然而他卻什么都沒提,只是把過錯全攬在自己身上。這讓她如何向他生氣。
“那好,我要你賠償。”景兮突然的開口讓溫之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