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謙佑:“都行是什么時候?”
徐若水:“這周末吧,我再陪我爸媽住幾天。”
距離周末還有四天,徐若水的這個要求無可厚非,只是她在這件事情上的態(tài)度太淡然了,顯得有些敷衍,周謙佑難免不舒服。
“那我到時候陪你搬家。”周謙佑說。
徐若水:“不用,我就一個行李箱,到時候開車帶過去就行。”
沒給周謙佑繼續(xù)說話的機會,徐若水朝他揮揮手,“我先走了。”
周謙佑只能眼睜睜地站在原地看著徐若水上車離開,臉色比之前更為陰沉,他不自覺地握緊拳頭,看著她的車消失不見,才轉(zhuǎn)身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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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安看著周謙佑垮著一張臉坐在辦公桌前,下意識地以為是領(lǐng)證的時候出了什么狀況,但一轉(zhuǎn)眼又瞟見了擺在一旁的兩本結(jié)婚證——這不是都拿到證了么,怎么臉還這么黑?誰招惹他了?
肖安打量著周謙佑,試探性地問:“誰惹你不高興了?”
周謙佑抬眸掃了他一眼:“找我什么事兒?”
“哦,這個合同你得簽個字。”肖安將手里的文件夾遞給他。
周謙佑接過來,在落款處簽下自己的名字,簽名的時候又想起了剛剛在民政局寫申請表的場景,不自覺地長嘆了一口氣,煩躁地拽拽領(lǐng)口。
肖安把簽好字的文件接過來,看著周謙佑一副隨時要發(fā)作的樣子,忍不住好奇:“證不是都領(lǐng)了么,怎么還這么不高興?”
“她跟以前不一樣了。”周謙佑從椅子上起身,“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肖安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哦,我懂了,你這是為情所困,患得患失。”
周謙佑沒搭理他。
肖安:“過去這么多年了,難道你跟以前一樣么,是個人都會變的,你就當重新跟她相處一次唄,再說了,你剛拆散了她和她男朋友,她沒扇你耳光都是脾氣好的了,你就別要求太高了。”
周謙佑鼻腔內(nèi)溢出一聲輕笑,自言自語:“我倒寧愿她扇我。”
肖安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一臉驚悚地看著他:“不是吧,你還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