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所長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陳建是一定要抓的,但如果只因?yàn)閯⒏∩痪湓挘覀兙凸怨宰ト耍悬c(diǎn)太便宜了……”
“馮所的意思是?”
“就算劉浮生背后有靠山,但我們這個人情,他是要領(lǐng)的!”馮所長摩挲著下巴,問:“我記得,陳建家里有點(diǎn)錢?”
王猛點(diǎn)頭:“他家有個小工廠,多了沒有,幾千萬身家還是有的。”
馮所長冷笑說:“既然如此,那就讓陳建去找他家里人,來擺平這件事!”
“讓陳建家里擺平?”
“對!他不是覺得自己有錢有人嗎?那就直接和劉浮生談,如果談成了,人情是我們的。”
“可如果劉浮生不答應(yīng),執(zhí)意要抓人?”
“那我們就抓嘍!陳建家里的底牌都亮出來了,劉浮生還要抓人,就證明他的后臺比陳家硬的多!而我們到了那時候再抓人,就等于賣了劉浮生一個人情!總之,他們要是沒互相較量之前,我們就出面,太虧了!”馮所長露出老狐貍般的笑容。
王猛恍然點(diǎn)頭,彎著要諂笑:“這樣的話,不管抓還是不抓,我們非但沒責(zé)任,還能賺人情!還是馮所高明!”
……
派出所外,劉浮生一邊開車門,一邊接聽了不斷震動的手機(jī)。
“你在哪?”還沒等劉浮生說話,白若初便直接問道。
劉浮生笑道:“小白,你要是這么問,我就不敢回答了,這語氣怎么好像要追殺我一樣?”
白若初冷冷的說:“不要和我油腔滑調(diào)!我找你有事,告訴我地點(diǎn)!還有!不許叫我小白!”
“好的小白,半個小時后,云亭茶室我等你。”劉浮生笑著說。
白若初似乎被氣到了,一聲不吭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劉浮生聳了聳肩,發(fā)動汽車,這還沒到下班時間,不知這位白大美女又要鬧哪樣了?
……
近半個小時之后,云亭茶室。
這家茶室裝修雅致,在遼南市很有名,且僅此一家,前世的劉浮生經(jīng)常會來這里坐坐,喝杯清茶,整理一下自己疲憊的心。
他沒有要包間,也沒找茶藝師,要了一泡生普,自己燒水,慢慢沖泡。
“劉浮生?呵呵!沒想到你竟然也能來這種高端的地方!”
當(dāng)水壺里的水開始悄然沸騰的時候,一個略帶戲謔和鄙夷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劉浮生沒有抬頭,便已經(jīng)聽出說話的是誰了。除了他前世那個尖酸刻薄的妻子張雯雯,還能有誰?
倒是忘記了,最初來云亭茶室,是張雯雯帶我來的……
劉浮生心中微微輕嘆一聲,本想找個清靜優(yōu)雅的地方和美女警花聊天,卻被一只蒼蠅來添亂。
“怎么?連看都不敢看我了?我之前甩你的時候,你不是挺硬氣的么?”張雯雯不依不饒,更顛倒黑白的說,是她甩了劉浮生。
待劉浮生終于抬頭看過來,張雯雯忽然摟住了,身邊男人的胳膊,得意說:“劉浮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商務(wù)局的葉云澤!他和你一樣,都是剛剛?cè)肼殻徊贿^云澤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副科了哦!”
見張雯雯囂張的樣子,劉浮生淡淡笑道:“我之前還納悶,你怎么還有臉主動和我說話,原來是找到了接盤的,跟我炫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