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博笑道:“包括吳志明在內(nèi),所有人都以為,我是想借董奎的手整他,以便出一口陳清波被免職的惡氣。但其實我是想看他,在這種逆境中會怎么做。”
李宏良滿意道:“這件事你做的不錯,吳志明革了陳清波,劉浮生對他的印象肯定極好,更有可能直接被他拉攏過去成為他的人。這種時候,就要用一劑猛藥,等劉浮生挺不住了,你再出面主持公道,把他重新拉回來,至少不能讓吳志明占了先機。”
李文博有些疑惑問:“爸,您對這個劉浮生,好像比對吳志明更重視?”
李宏良微微一笑:“相對于他們,我最重視的是你。”
……
與此同時,一家小酒館里。
陳清波仰頭喝了一杯白酒,拍桌子罵道:“他媽的!太他媽的憋屈了!我四十多歲一個市局副科,竟然被一個新來的毛頭小子抽嘴巴,還被免職!這他媽叫什么事啊!”
坐在他對面的董奎也重重放下酒杯,說:“清波,別生氣!這小子在我手下,最多三天,我就讓他脫了警服滾蛋!”
陳清波瞇了瞇眼睛,問:“你有把握?”
“要是他賴著不滾,不管調(diào)到哪個部門,我都天天堵他們門口罵!我就不信,他連臉都不要了!”董奎冷哼一聲,他最重義氣,為了給陳清波這個發(fā)小出氣,他也徹底黑下臉了!
陳清波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過感激,而是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說:“劉浮生這小子既然敢這么狂,難保沒有什么背景……”
董奎一拍桌子,瞪眼說:“老子管他有什么背景!就算是李局、吳書記是他爹,我也照樣罵他!這是他自找的!”
“奎子別激動!”陳清波松了口氣,急忙勸道:“我知道你最夠朋友!啥也不說了,全都在酒里!另外,我也讓我侄子再去調(diào)查一下!”
“你侄子?就是那個不務(wù)正業(yè)的公子哥?”董奎一皺眉。
陳清波點頭:“就是陳建那小子,你別看他啥都不是,但他女朋友卻是劉浮生的老同學!相信很快,就能查出那小子的底細了!”
……
遼南市一座老舊住宅小區(qū)里,忽然響起敲門聲。
這里是鄭小蕓在遼南市租的房子,當她聞聲開門之后,不禁愕然問道:“陳建?這么晚,你來我這干什么?你眼睛怎么了?”
“進屋說!”頂著個烏眼青的陳建咧嘴一笑,就要往屋里鉆。
鄭小蕓急忙攔住他,說:“你別這樣,之前我們不是說好,結(jié)婚之前我們不能太親密,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
陳建臉色頓時一沉,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之后,擠出笑容說:“小蕓,我找你是真有事!不進屋也行,你跟我說一下,那個劉浮生的底細,以及他家里的情況,說完我立即就走!”
“劉浮生?他怎么了?”鄭小蕓下意識的警惕起來。
陳建一皺眉:“你別問那么多,回答我問題就行!劉浮生家住哪?他家里有沒有錢,或者有什么有錢、有權(quán)的親戚沒有?”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鄭小蕓對劉浮生頗有好感,也越來越厭惡整天不務(wù)正業(yè),打架斗毆的陳建。此刻聽到這些問題,她本能的便想到,陳建肯定又想做什么壞事了!
“你說的這些,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自己去問劉浮生吧!”鄭小蕓板起臉,直接就要關(guān)門。
陳建本來就窩火,再加上之前被劉浮生揍的舊恨,臉色頓時變得兇狠起來,一把推開房門:“媽的!臭女人!好好和你說話不行是吧!你是不是看上劉浮生那個混蛋了?今天你他媽不說,也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