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手段,我都能對付,直到幾天前,他們那邊才決定請我們。”
郁辭嘆口氣道,“有自信是好事,我以前也這么認為,但我現(xiàn)在懷疑了,有時,意外都是從自己的想當(dāng)然開始的。”他頓了頓,“就像我對悠染的認識,她這么極端是我從來沒想過的。”
突然,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郁辭松開許靜安,拿起茶幾上的手機。
金教授查了飛鏢槍里的殘留成分,說就是普通的麻醉藥,被扎中那人被人拉到醫(yī)院,睡了一個小時。
掛掉電話,郁辭盯著還沒熄屏的手機出神,神色越來越凝重。
他當(dāng)然不會因為這次是麻醉針就輕松下來,這恰恰是最危險的。
他們在試探,試探他在她身邊放了多少個人。
“回去睡吧,你要是睡不著,就在書房陪陪我,等你睡著了我把你抱回去,我這邊門的密碼是你的生日,以后這邊我會盡量少來。”
許靜安哼道,“郁總,你麻煩纏身,禍及池魚,我應(yīng)該跟你老死不相往來才對。”說完,她從沙發(fā)上起身,“我過去了。”
“你不想要我了。”郁辭委屈的聲音響起。
許靜安正色道:“郁辭,久久是我的命,我可以沒有你,卻不能沒有她,以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最好是分開,這樣,她至少安全一點。”
郁辭久久沒作聲,過了好一會,他起身,說:“走吧。”
郁辭將許靜安送到1901房門口,又進去看了眼久久。
燈光徹夜亮著,郁辭面前擺著那份冊子,劍眉深鎖,他用筆在上面勾了幾下。
凌晨三點,他等來了韓冬打來的電話。
“郁總,病毒復(fù)制很快,泰國人今天已經(jīng)陷入昏迷,奧本說他體內(nèi)t細胞根本殺不過來,遠遠趕不上病毒復(fù)制的速度,大量的腦細胞被病毒包裹、吞噬,如果找不到抑制病毒復(fù)制的方法,他會提前進入植物人狀態(tài)。”
“放哥怕你處境危險,已經(jīng)帶他們兩個上了回雁城的航班。”
掛掉電話,郁辭起身,去酒柜上拿出一瓶紅酒,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東邊別墅里。
“泰國人還沒找到?”郁歸文問站在他面前的人。
“那天,我們追到城中村,安排人搜了好幾天,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影子,昨天,他的手機突然打出個電話到泰國,我們根據(jù)手機信號查了附近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影,但他太狡猾,知道怎么躲監(jiān)控。”
“是他本人嗎?”
“比對過,是他本人。”
郁歸文冷笑,“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個專業(yè)叫表演?”
“老板,我找專家鑒定過身影,他說是本人,模仿不可能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