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臉色突變。
來了!
“四月,我很喜歡你的戲。”
“求你了,給我簽個名好不好?”
“姐姐,我好喜歡你!”
許靜安連連后退,想躲開這群蜂擁而上的“粉絲”。
但她穿著公主戲服,頭上戴著沉重的鳳冠,速度再快也躲不開這群蜂擁而上的人,后邊恰好還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正是郁辭安排的保鏢,擋在那些人面前。
許靜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一點,躲避著人群里伸向自己的手。
突然,她身后有好幾個人往地上跌去,隨后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將她猛地往后一拉。
“啊!”有人痛呼出聲。
那人低聲說了句“快走,去化妝室”,說完,他若無其事地圍到人群邊看熱鬧去了。
許靜安連忙跑進化妝室,吳成站在門口,等她進去后,將門關(guān)上。
“我還有幾個同事沒進來。”
吳成點頭,關(guān)上門守在門口。
直到坐上回去的車,許靜安都沒搞懂今天安排這么多熱情的“粉絲”來圍她是什么意思。
……
剛到靜園的郁辭接到一個電話。
“四哥,他們今天用針了,我擋了一下,扎中現(xiàn)場一個女的,用的是麻醉飛鏢針,扎中兩秒就會自動完成注射,飛鏢針我撿到了。”
“盡快送給金教授,看清楚出手的人了嗎?”
“當時圍上來的人很多,不清楚是誰扎的針,阿峰盯著那個被扎中的人。”
葉家什么時候和他們攪到一起了?
這些豪門圈里的大家族,平常一個個道貌岸然的,現(xiàn)在有了帶頭大哥,都想趁火打劫一下么?
郁辭冷哼一聲,收起手機。
……
聶紅英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眼睛周圍蓋著一圈淡淡青色。
一到冬天,她的身體就不太好,當年失血過多,傷了根本。
她當年存了必死的決心,割腕之前還吞了安眠藥,在收到郁歸儒大量出軌照的前兩三年,他倆的婚姻就出現(xiàn)了問題,那些出軌照,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雁城的冬天不算冷,她還是會經(jīng)常生病,往年郁辭會送她去海島住一段時間,今年聶紅英不愿意去。
家庭醫(yī)生幫她查完身體,對圍在床邊的幾人說,“氣血不足,畏寒畏冷,只能好好養(yǎng)著,我開點補氣血的藥給郁夫人,飲食上注意點。”
他拿出筆在紙上唰唰地寫著。
“主要還是心情,心情好了,自然胃口也好,吃進去的多了,身體機能就好了,平常要多活動活動,人上了一定的年紀,不能窩著不動。”
夏桂枝接話,“我就說你得多動動,不能老待著這個佛堂里。”
聶紅英笑,“媽,沒事,我就是怕冷,天氣暖和點就好了”
郁辭默默地看著她,聶紅英朝他看過來,眼里滿是歉意。
郁涵眼淚汪汪地走到床邊坐下,摟著聶紅英的脖子,“媽,你就該多走走,逛街,購物,做做美容,出去旅旅游,什么病都好了。”
郁承一聲不吭地出去送劉醫(yī)生,郁辭陪聶紅英說了會話,問她要不要回青川住些日子。
聶紅英笑著擺擺手,“你外公腿腳不好,我要是再過去,就是添麻煩。”
郁辭對郁涵說了句“今晚你陪媽在這睡”后,出了臥室。
書房里,郁歸儒低頭安靜地坐著,面前擺著一杯已經(jīng)涼掉的茶,郁辭站在門口冷冷看了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夏桂枝見郁辭往門口走,在后面叫住他,要他周末來這邊吃飯。
“再說吧,看我有沒有時間。”
郁辭話里沒拒絕,夏桂枝樂呵呵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