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國。
道瑟爾公司的會議室里。
郁辭緊蹙眉頭,看著投影屏上,道瑟爾生物安全研究結(jié)構(gòu)剛出爐的病毒研究報告。
兩張相似的分子結(jié)構(gòu)圖,但兩個節(jié)段有著細微差異,要不是非常有經(jīng)驗的研究員眼睛毒辣,很容易被忽視。
“這是一種超級病毒,可以說是b-37的升級強化版,我們在全球各地的生物研究機構(gòu)里打聽過,沒有人見過這種病毒,慶幸的是這種病毒跟b-37一樣,抑制了傳染,不會造成病毒蔓延,但對那些不幸被直接植入病毒的人和動物來說,是致命的。”
說話的是道瑟爾的首席生物科學(xué)家奧本,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和深切的憂慮。
“要研究出這樣一種超級病毒,需要動用強大的基因剪刀,要有多個頂尖的生物科學(xué)家參與,歷時至少兩年以上。”
他繼續(xù)侃侃而談。
“按你們東方的說法,萬物相生相克,理論上來講,任何病毒只要造出來,就一定能制造出解藥。
奧本停頓了一下,睿智的目光看向郁辭。
“郁先生,道瑟爾是全球范圍內(nèi)最厲害的生物安全研究機構(gòu),我們有能力攻克這種病毒,但我無法給出明確的攻克時間。”
他微微探了探手,接著說:“最大的問題是我們?nèi)狈Σ《靖腥緲颖荆瑢@種病毒攻擊人體器官的模式缺乏觀測和了解。”
郁辭沖韓冬勾了勾手指,韓冬從包里拿出個文件袋,推到奧本面前。
奧本打開文件袋,一張張地翻下去,神情越來越凝重。
“這個感染者很危險,他體內(nèi)的病毒已經(jīng)進入加速復(fù)制階段,以這樣的速度發(fā)展下去,他時間不多了。”
郁辭放在會議桌上的手輕輕顫了顫,臉上的表情驟然凝重起來。
“去年五月,他被人注射了第一針,此后每月的同一天他都會被注射一針,他第一次注射的應(yīng)該就是這種未知名病毒,此后每個月注射的就是解藥。”
奧本惋惜地搖頭,“可惜沒有他前幾個月的檢查報告和數(shù)據(jù)。”
郁辭幽深的眸子看著他,“我委托道瑟爾研究這個病毒,直至研究出解藥,感染者的身體檢查我隔兩天做一次,他要是死了,我第一時間將他的尸體送過來。”
“郁先生,研究費用很高,時間不確定,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
“奧本先生,拜托你和你的研究團隊,希望早日研究出解藥,我們先把合同簽了。”
……
走出道瑟爾,郁辭的背影透著孤寂和蕭索。
韓冬和東子默默跟在后面。
“走吧,去弗里德里希大街的kg size bar喝一杯。”郁辭回過頭來,表情很平靜。
東子低喚了一聲,“四哥。”
他知道,郁辭臉上越是平靜,心里越是裝了沉重的枷鎖。
這種藥研究出來就是為了對付他的,不是用在他身上,就是用在他親人的身上。
這十來年,他承受了太多。
那些陰謀差點將他完全摧毀。
他是從泥濘、黑暗里拼命掙脫和爬出來的,打碎了重建,至今仍然殘缺不全。
郁辭挑眉笑道:“走吧,來這里就一定要去這間酒吧,說不定能偶遇你的偶像,明天我們就要分道揚鑣,去喝一杯給你踐行,希望你去國能有收獲。”
他頓了一下,道:“你就住我的公寓,走兩條街區(qū)就到加州大學(xué)。”
東子壓抑住心底的難過,淡笑著說,“走吧,四哥,阿冬哥。”
還沒到酒吧,郁辭就接到了曲洋打來的電話。
“郁總,防火墻動了,有人想偷一號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