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嘆了口氣,道:“媽媽,這個叔叔你小心點(diǎn),駱阿姨都說他是狐貍精轉(zhuǎn)世。”
許靜安心里狂笑,駱冰高冷得很,很少論他人短長。
這是多看不過眼,會對久久說出這話來。
許靜安抱著久久進(jìn)屋,反手將門關(guān)上。
云蔓焦急地等在門口,一見她就問,“小滿,知道今天是誰在追你嗎?”
“沒事。”許靜安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他們都沒跑過我。”
云蔓擠出一個牽強(qiáng)的笑,嘆道,“這種事防不勝防呀。”
許靜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云蔓嘀咕,“兵和水來的時候,一點(diǎn)招呼都不會打,今天我感覺他們沒動真格的,要真不管不顧四輛撞我們的車,很難逃的。”
許靜安:“……”她已經(jīng)進(jìn)了這個局,退是很難退出去了。
久久在許靜安被鄰居牽手的問題上糾結(jié)了好一會,終于抵不過睡意,揉了揉眼睛,嘟噥兩聲后,睡了。
陶行舟在電話里的聲音聽起來有點(diǎn)低沉,說在椿棠府門口,想見她。
許靜安換了套休閑服下來,出了小區(qū)。
陶行舟的邁巴赫停在路邊,他就站在樹的陰影下,眼睛朝她望過來,臉上難掩憂傷。
元旦期間,他和邱玲剛忙完入駐商場的事,就被一個緊急電話叫去京市。
陶父因?yàn)樘疑录恍∪信笥阳[到單位,場面很不好看,還被發(fā)到網(wǎng)上,直指他作為國家干部,包養(yǎng)情婦,道德底線低下。
輿論逐漸發(fā)酵,陶父和那女人雙雙被停職調(diào)查。
那女人顏面全無,干脆扔下辭職信走人,出國了。
陶父氣急攻心,進(jìn)了醫(yī)院,醫(yī)院打電話通知陶行舟,他緊急飛去京市。
許靜安從羽絨衣兜里拿出一瓶咖啡飲料,淺笑著遞給他。
”人沒事就好。”
陶行舟諷笑,“活該!幾十年沒長白頭發(fā),一下子冒出來一大片,本來還有七年才退,現(xiàn)在可以提前退了。”
許靜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就倚在車上,也不怎么說話,但勝過千言萬語。
“我就是憋悶,從去京市到飛回來,那種感覺像吞了口餿飯,無法形容,見到你心情就好了很多。”
“邱姨,還好吧?”
“她還好,又哭又笑了一場,說自己在乎的東西在別人那什么都不是,后悔沒早點(diǎn)想開。”
“行舟哥,別難過了,邱姨這么能想開,說明病快好了,你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兩人在寒涼的夜風(fēng)里聊了會,陶行舟遲疑著問她近況。
許靜安勉強(qiáng)笑了笑。
“小滿。”熟悉的男聲穿透空氣,傳過來。
許靜安望過去,郁辭正走出小區(qū),筆挺的墨青色西裝,包裹著他的大長腿,矜貴出塵
只是表情很冷,直直看著她。
陶行舟顯然也認(rèn)出他來,臉上的表情有點(diǎn)錯愕,站直,身體都繃緊了。
他雙手捏得很緊,有一瞬,他聽到什么東西崩裂的聲音。
是這個男人!
為什么是他?
郁辭停在許靜安身邊,問:“朋友?”
“嗯,行舟哥。”許靜安又向陶行舟介紹,“郁辭。”
郁辭臉上的表情溫和了幾分,“陶先生,幸會,謝謝你以前對小滿的諸多幫助。”
陶行舟直直地看著郁辭,“我和小滿是多年的朋友,沒必要謝。”
郁辭笑容越發(fā)的溫和,“你是她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你要是賞光,改天請你吃飯。”
……吃鬼的飯!
陶行舟暗罵一句,心里像扎了根刺一樣,很是頹然。
這樣的男人,他能守到小滿離開他嗎?
陶行舟說:“師兄在哪個醫(yī)院復(fù)健,我想去看看他。”
“好,下次我去的時候叫上你。”
陶行舟深深地看了眼郁辭,跟兩人告別。
邁巴赫緩緩啟動,不一會消失在夜色里。
郁辭挑起許靜安的下巴,道:“青梅私會竹馬,小滿……被我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