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氣氛冷凝下來。
除了慵懶的音樂聲,其他聲音都消失了。
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罵完郁辭又來罵郁涵。
郁涵可是郁辭的眼珠子!
郁涵確實是草包美人,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沖郁辭撒嬌:“哥,這女人罵我!她敢罵我,就是罵你。”
秦朗忙擋在許靜安面前,笑嘻嘻地說:“郁少,您別生氣,她年紀(jì)小不懂事,得罪了您和令妹。”
郁辭掃了眼許靜安,目光停在她高聳的胸上,眼神晦暗如深,冷哼道:“小嗎?我看挺大的,看把你拿捏得死死的。”
他的話暗示意味很濃,再傻的人也聽得出來意有所指。
許靜安顫抖著手端起桌上一杯酒,倒進嘴里,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當(dāng)年被下了什么降頭,幼稚地認(rèn)為能讓郁辭愛上她!
突然,南知晚端著一杯酒搖搖晃晃走過去,兜頭就往郁辭臉上潑去,瘋瘋癲癲罵道:
“你什么鬼玩意?都死了還詐尸,這么欺負(fù)人,有錢了不起呀!”
臥槽,牛批!
時間凍結(jié),空氣凝滯!
居然有人不怕死,拿酒潑郁辭!!
氣氛變得冷寒凝滯,讓人透不過氣的威壓瞬間充滿了整個包間。
有人趕緊抽出紙巾,要幫郁辭擦臉上的酒水。
郁辭冷冷睨了那人一眼,嚇得那人趕緊把紙巾遞給他,默默走開。
他慢條斯理擦著臉,撩了撩垂到額前的幾縷碎發(fā),冰涼的目光射向南知晚,膝蓋上的手握成拳,手上青筋凸起。
許靜安從怔愣中醒過來,起身將南知晚拉到身后,沖郁辭說:“要報復(fù)就沖我來,別為難我姐妹。”
“呵……呵……你算什么東西?!”郁辭眼冒寒光,眸中戾氣一閃,盯著南知晚:“找死!”
南知晚撥開許靜安,沖郁辭哼道:“怕你?!不就有個好爺爺,有個好爹!”
她這番話無異于火上澆油,郁辭眼神里布滿肅殺之氣:“我從來不為難女人,但碰到作死的女人例外。”
秦朗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他轉(zhuǎn)向郁辭身邊的男人,說:“大哥,幫我勸勸四哥,她倆不懂規(guī)矩,不知天高地厚。”
被稱大哥的男人眼中精光閃過,淡淡出聲:“老四有分寸,從來不打女人。”
郁辭的報復(fù)來得又快又直接,讓人查出南知晚在sdk工作,揚言要讓她失業(yè),讓她滾出雁城。
南知晚瞬間沒了脾氣。
最后,以南知晚一口氣干掉半瓶威士忌,醉倒在同樣被罰了兩杯酒的許靜安懷里作罷。
南知晚嘴里嘟囔著:“哎呀媽,遭不住了,廁所,我要上廁所。”
許靜安腳步發(fā)軟,在秦朗朋友的幫助下,摟著醉成爛泥的南知晚出了包房。
秦朗大著膽子滅火:“對不起啊,四哥,我替他倆向您賠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小丫頭片子計較。”
雁城豪門年輕一輩里,郁辭一直是最優(yōu)秀的。
從小各種獎杯拿到手軟,七年就完成了藤校本碩博連讀,兩年前留學(xué)歸來,被郁榮生叫回時光集團,擔(dān)任集團研發(fā)部總經(jīng)理。
在雁城,沒幾個家族的生意能繞開郁家。
不出意外,郁辭是時光集團的未來掌舵者。
他有個鐵五角朋友圈,都是雁城世家豪門的繼承者,在圈子里人稱四哥。
“秦少,眼光不行啊。”
郁辭冷冷說著,屈起大長腿,拿起茶幾上的煙,抖了一根出來,叼在嘴上。
秦朗看了眼他身側(cè)的女人,笑著說:“四哥,我眼光肯定比不上您吶,我膚淺,找女人只看臉。”
他拿起打火機,笑得一臉討好,幫郁辭點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