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膽子不可能這么大。
那會是誰?
南知晚第二天從海城趕回來,聽說她出車禍郁辭不管,登時就怒了。
“安安,翡翠灣左拐五公里就是民政局,陰間老公你還要他干嘛,早點讓他升天!”
許靜安笑得苦澀,“快了,他白月光要回來了……”
出院后,許靜安提心吊膽了幾天,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自己。
如果那人當(dāng)時把她帶走,會發(fā)生什么……她不敢想象。
……
為感謝秦朗相救之恩,許靜安請他去醉香樓吃飯,帶上了南知晚。
吃完飯,又去了金爵。
秦朗叫了好些朋友過來,他們一見許靜安就起哄叫嫂子。
許靜安將秦朗拉到一邊:“讓他們別那么叫!會誤會的。”
“就是過過嘴癮,別介意。”
許靜安表情嚴(yán)肅,“秦少,我有男朋友。”
“安安,”秦朗灼灼地看著她,“我等你離開他。”
許靜安唱了幾首歌,秦朗一個朋友問她考不考慮當(dāng)歌手,她笑著搖頭。
時間走到子夜。
許靜安和幾個人圍在一起玩骰子,突然,南知晚捅了她一下:
“媽呀,詐尸了!那人是不是你老公?”
許靜安心神一震,看向門口。
郁辭站在一群人中間,黑色西裝裹著比例完美的身軀,渾身散發(fā)著禁欲氣息。
修長的腿,寬闊的肩,窄勁的腰身,帥得分明的臉。
明艷女人挽著他。
他的白月光……真的回來了!
音樂聲和人聲交織在一起,重金屬鼓點如狂暴雨點,敲擊在許靜安心頭,每一下都仿佛要將她的心擊碎。
她對上男人的目光,那眼神如冰冷的刀鋒一樣銳利。
幾乎條件反射般,許靜安的心不受控制地紊亂了幾拍。
眾人忙迎上去和他握手寒暄。
這男人,在哪都是焦點!
除了郁家、許家和少數(shù)幾個人,沒人知道郁辭是她老公。
五年前,她在走投無路下去找郁辭,希望他可以幫她一把,沒見著郁辭,她見到了郁爺爺,郁爺爺問她愿不愿意嫁給郁辭。
她當(dāng)時猶豫了幾分鐘,說愿意。
這樁婚姻是她高攀,一開始就門不當(dāng)戶不對。
結(jié)婚第二天,郁辭甩出兩本結(jié)婚協(xié)議,約定五年期限一到,她凈身出戶。
如今,只剩三個月。
以前許靜安有過妄念,后來,她漸漸明白……山鳥與魚不同路!
許靜安本以為郁辭會離開,沒想到他抬腳走進(jìn)來,肆意地靠坐在沙發(fā)上,離她一個身位。
隨即,一道白影落在她身側(cè),鈴蘭香味沖入鼻息。
許靜安細(xì)白的手指在腿側(cè)蜷了蜷,微微有些失神。
女人柔美動聽的嗓音傳來,“阿辭,這里太吵了,我有點不舒服。”
“換個音樂。”男人語氣清洌,“抽煙的都滾出去!”
多么溫柔和體貼,許靜安嘴角自嘲勾起。
重金屬音很快換成慵懶舒緩的爵士樂。
“我冷,阿辭。”柔美女聲又響起。
許靜安目光沉靜看過去,女人縮著身子緊靠在男人臂彎里。
下一秒,郁辭脫下西裝,將衣服披在女人肩上,臉上漾起前所未有的溫柔。
許靜安唇角扯出一個譏誚的弧度。
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啊!
而她,不過是郁爺爺手中的一把刀。
突然,清冽的男人嗓音傳進(jìn)她耳膜,“秦二,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