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問他:“怎么了?”
“醫(yī)院的事。”江寄琛說:“有人托關(guān)系,想進我們科。”
“醫(yī)生?”
江寄琛說:“連證都沒考,算什么醫(yī)生?我看了一下他的資料,實在是……我給你看看。”
江寄琛直接拿出手機,遞給林奕澄。
林奕澄沒來得及看資料,先看到了簡歷右上角的照片。
楊佳豪?
再看名字,果然是這個。
林奕澄不看了,直接問:“他是通過正常招牌程序進來的嗎?”
“怎么可能。”江寄琛說:“這種條件,第一輪就被刷下去了。是有人直接找到了李主任,你也知道,我們科人事這方面,一直都是我負責的。”
“按原則辦事吧。”林奕澄說:“別氣了。”
“我氣的是,現(xiàn)在這些人,不想辦法提高自己的水平,就知道汲汲營營,這樣的人,能好好治病救人?”
江寄琛嘴上說著,手里也沒閑著,熟練地給林奕澄擺好了早餐。
吃過早飯,江寄琛又說:“我們醫(yī)院和407部隊合作的事情,你去不去?”
豐遠醫(yī)院作為歷史悠久的私立醫(yī)院,曾經(jīng)在烽火連天的年代救治了很多將軍士兵和平民百姓。
而且是免費救治。
因此,從建國到現(xiàn)在,豐遠醫(yī)院和部隊的關(guān)系一直都很好。
每年和部隊都會合作一些活動,已經(jīng)成了豐遠醫(yī)院的特色傳統(tǒng)。
這是其他公立醫(yī)院都爭取不來的榮譽。
林奕澄想了想,點頭:“我去。”
江寄琛很是驚喜:“前幾年你都沒去……我想想,最后一次,還是你實習的時候吧?”
沒錯。
正是那時候,林奕澄去了部隊,沒想到會在那里偶遇從小到大的死對頭陸山河。
也正是因為那段時間的相處,她才愛上了那個男人。
現(xiàn)在想想,那些本該是甜美幸福的回憶,已經(jīng)變成了不堪回首的噩夢。
如果當初她沒有在那里愛上陸山河,或許現(xiàn)在……
“那你現(xiàn)在先好好養(yǎng)傷,等年后正好參加活動。”江寄琛看她發(fā)呆,敲了敲她的碗:“想什么呢?”
“沒什么。”林奕澄笑笑:“吃飯吧。”
江寄琛哼了一聲:“你是不是想起那年的事情了?要我說,你當初就不該管他們死活……”
“阿琛。”林奕澄打斷他的話:“過去了,別提了。”
江寄琛正色道:“所以,你什么時候離婚?”
林奕澄放下筷子:“還讓不讓我吃飯了?”
“那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
“你現(xiàn)在對陸山河,是什么感覺?”江寄琛目光深沉地看著她:“愛嗎?”
“不愛了,我只把他當賺錢機器,行了吧?”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有了動靜。
陸山河回來的時候,推門而入,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刺眼的畫面。
林奕澄和江寄琛相對而坐,有說有笑,兩人像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餐。
陸山河滿身冷肅,像是把室外初冬的寒意帶了進來。
他一雙冷峻的雙眸,更是毫無溫度地看著眼前的兩人,目光冷到能讓人結(jié)冰。
聽見門口的動靜,林奕澄抬眸看過去。
陸山河……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