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最后校考的總成績,是大概一個月之后才會放榜公布的。</p>
但聲樂表演和面試的各位考官打分,都要盡快統(tǒng)計,當然他們的打分,也是公開的。</p>
因此尤芷晴打聽其他老師給蘇言的打分,有些唐突,但也沒什么影響,畢竟她早晚還是要知道的。</p>
在座最有話語權(quán)的老者閆志健率先開口了,“看來尤老師確實很關(guān)心那個叫蘇言的考生,我更好奇,尤老師給了多少分。”</p>
尤芷晴一愣,隨后大大方方的回答道,“我給了滿分。”</p>
或許多多少少有些個人喜好存在,但尤芷晴并不覺得自己這個分數(shù)有失公允。</p>
那首歌能讓自己共情,并且感動自己,本身就是蘇言能力最好的體現(xiàn)。</p>
“滿分?”閆志健笑了笑,“我記得我們臨城音樂學院的校考聲樂表演的面試,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老師給學生打過滿分了。</p>
不過以剛剛那個考生的演唱來看,倒是也合情合理。</p>
我給了98分。”</p>
一旁的中年女老師,魏麗笑了笑,“我給了97分,應(yīng)該是上午我給出的最高分了。</p>
很特別的一個考生。”</p>
100、98、97,三個老師都給了95以上的高分。</p>
不過最讓尤芷晴擔心的,還是最后的蔣繼。</p>
不管怎么說,當時在考場中,蔣繼和自己還有蘇言,確確實實是發(fā)生了一點小不愉快。</p>
想到這些,尤芷晴的目光便落在了蔣繼臉上。</p>
不等尤芷晴開口詢問,蔣繼微微一笑,“那個……我打了90分。</p>
拋開那首歌本身不談,我覺得那位考生的嗓音條件還是不錯的。</p>
只不過,相比嗓音,他在舞臺上的肢體語言相對比較單一。”</p>
尤芷晴輕輕點了點頭,心底松了口氣。</p>
說實話,蔣繼能打出這個分數(shù),還是有些出乎自己意料的。</p>
尤芷晴最擔心的,就是對方公報私仇,真的給蘇言一個特別低的分數(shù)。</p>
如果他再極端一點,直接給個不及格,一票否決權(quán)生效,蘇言可是要直接被淘汰的。</p>
至于他所說的什么肢體語言相對單一,尤芷晴都懶得和他掰扯。</p>
這樣一首感傷的歌,還需要怎樣的肢體語言?</p>
他算是雞蛋里挑骨頭,不過這個骨頭無關(guān)緊要就是了。</p>
心算了一下平均分,差不多96分。</p>
如此一來,那個讓他掛念的孩子,其他考核項目,只要不是差的一塌糊涂,應(yīng)該能通過校考了。</p>
不得不說,這個蔣繼,雖然人品一般,但是作為考核老師,還是有些職業(yè)素養(yǎng)的。</p>
但很快,尤芷晴就意識到,自己想多了……</p>
蔣繼瞥了眼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攝影機。</p>
像是無聊扯家常一般,裝作隨意的打著哈哈說道,“不得不說,音樂這一行,有些人確實要靠老天爺賞飯吃。</p>
那個叫蘇言的,天賦就不錯。</p>
下一輪,我親侄子也要參加面試。</p>
這小兔崽子,天賦倒是也還可以,但不知道平時有沒有好好努力。</p>
輪到校考了,和我打招呼,讓我照顧他和自己一起校考的女朋友。</p>
讓我給罵了一頓,我一個面試官,能做這種事么?</p>
你說說,現(xiàn)在的小孩,不走正道,凈想著亂七八糟的!”</p>
尤芷晴心中暗笑。</p>
你真要罵了他一頓,還能裝作不經(jīng)意提起這事么?</p>
對方的這點小心思,尤芷晴都能看得出來。</p>
何況是那位老者。</p>
閆志健呵呵一笑,“侄子能從事音樂,而且還能選擇我們學校,蔣老師,這是好事啊。</p>
不過就像蔣老師說的,面試呢,還是要嚴格按照我們打分標準來的。”</p>
蔣繼點點頭,“那是,閆老師說的是。”</p>
相比閆老,一旁的短發(fā)女老師就很“上道了”。</p>
“蔣老師的侄子和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啊?我要看看,他們能得幾分蔣老師的真?zhèn)鳎钟袔追质Y老師年輕時候的風采?”</p>
蔣繼一臉感激的望向?qū)Ψ剑拔抑蹲咏惺Y子鵬,那個女生叫謝茗。你說說,現(xiàn)在的小孩,不好好考慮學業(yè),還沒上大學呢,就搞對象。”</p>
女老師點點頭,將這兩個名字記下后,笑道,“不過說好了,面試的時候,真要表現(xiàn)不好,我可不會留情的!”</p>
蔣繼繼續(xù)打著哈哈,“那是那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