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就是屬于一個老兵的落寞吧,因為受傷壯志未酬而郁郁不得志,可是要是沒有這些老兵前赴后繼的犧牲和奉獻,北方邊境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太平,王朝和王朝的子民也別想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閻錚刻苦地修煉斷鋼訣,每日休息前都要運轉(zhuǎn)數(shù)個周天,利用猩紅色血氣形成的浪潮沖刷全身經(jīng)脈,而白天除了在廚房工作之外,其余的全部時間都用在了演武場上,呂伍長被他的拼勁嚇了一跳,擔(dān)心他這么練下去會傷了身體,多次勸他適可而止,但只有閻錚自己清楚,刻苦的訓(xùn)練讓他每一天都在變得比原來更加強大。
不過實力的提升并未讓閻錚改變對呂伍長和老兵們的態(tài)度,他還是跟往常一樣,該送水送水該幫忙幫忙該晾衣服晾衣服,其他老兵也修習(xí)過斷鋼訣,他們被閻錚的那股上進心打動,在他的修習(xí)過程中提出了不少行之有效的建議。
在斷鋼訣的修習(xí)上,鍛煉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只不過是第一步,下一階段需要錘煉自身肉體,以便能夠承受強大力量的沖擊,閻錚采取的方式也很簡單,他把其他士兵練習(xí)劈砍動作的木人稍微改造了一下,在軀干上面纏繞了多層厚牛皮,每日用鞭腿、拳擊、身體沖撞三種動作反復(fù)攻擊。
演武場上自此多了一個勤奮的身影,在夜晚別人都休息的時候,閻錚還在演武場上賣力地用身體撞擊著木人,在凌晨哨兵隊伍交接的時候,還能夠看見赤裸著上身的閻錚正在對著木人拳打腳踢,可能是過去熬夜加班太多的緣故,每天晚睡早起對閻錚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問題,而高強度訓(xùn)練造成的損傷又會在猩紅色血氣的修復(fù)下快速愈合,所以在其他人看來,閻錚簡直就跟一個不要命的怪物一樣。
看著閻錚這樣拼命地練習(xí),自然也有不少同樣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加入了進來,可是很快地他們就發(fā)現(xiàn),以這樣的訓(xùn)練強度,以他們的身體根本就吃不消,好多人以為是廚房有什么靈丹妙藥,每日都找老呂和負責(zé)做飯的大廚討要,搞得他們不勝其煩。
當然了,也有幾個好事的新兵蛋子在老兵的攛掇下找閻錚試手,因為在他們看來,閻錚只不過是個做飯的伙夫兵,每天在這里練習(xí)更像是消磨時間,而且看他笨拙的動作,明顯也不是有格斗功底的人,于是便想要找人逗逗他。
“一個人在這里打木樁子有什么意思,不如跟我們幾個人一起試試手?”在訓(xùn)練間隙,幾個新兵走進了演武場。
看著走過來的幾個新兵,和他們不遠處站著的幾個老兵,閻錚大概明白了這么回事,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擦了擦頭頂上的汗,“行啊,你說怎么來?”
看著肌肉健碩的閻錚,那名領(lǐng)頭的新兵有些打怵,他回過頭看向幾個攛掇他們過來的老兵,那幾個老兵都捂著嘴,強忍著笑意。
“我們一對一,這樣公平些。”那名領(lǐng)頭的新兵說道。
“好啊。”閻錚點了點頭。
兩人隨即拉開了架勢,可還未等“開始”喊完,閻錚就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般飛身而至,他一拳打中了那名可憐新兵的小腹,隨即又以驚人的速度在其他新兵的頭上各錘了一下,幾乎一個眨眼間,圍在閻錚身邊的幾個新兵要么捂著肚子,要么抱著腦袋,發(fā)出陣陣哀號。
在遠處看熱鬧的老兵們發(fā)出了一陣大笑,他們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這段時間閻錚的玩命訓(xùn)練大家有目共睹,這幾個新兵能打得過他才算出了鬼。
閻錚朝著那名領(lǐng)頭的新兵伸出了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剛才可能多少沒守住,怎么樣?不要緊吧。”
“沒事,沒事。”那名新兵直擺手,“你真是太厲害了,那些老兵耍我們。”
“都是這么過來的,別忘了以后你帶的新兵,也要這樣給他們上一課,把我們這些優(yōu)秀的傳統(tǒng)傳承下去。”閻錚哈哈大笑。
那名新兵反應(yīng)了過來,想到那些老兵也曾跟他一樣狼狽,不由得也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