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陸靈悠那副謙讓的表情,千禾尊者眼神瞬間冷了幾分。
多少年了,向來只有別人尊崇他,求著他給幾分憐憫和青眼的份,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呵,怎么敢的?
千禾尊者看了一眼韓澤,韓澤會意的站出來。
“尊者可不稀罕你那點(diǎn)破銅爛鐵。”
這幾個人身上,加起來也就一個人有一把靈劍,可想而知窮的有多離譜。
“不過你非要賭的話,尊者自然成全你,如果你先殺掉邪祟,十萬上品靈石歸你,但你要是輸了。就三跪九叩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給尊者認(rèn)錯道歉。”
“并且剝奪你除祟的資格,滾出這個小世界。”
“好熱鬧啊。”
“千禾老哥,不是在除祟嗎?這是在干嘛?”
兩道聲音一前一后響起,引得眾人紛紛側(cè)目。
是一個穿著湛藍(lán)色法衣的中年男子,和一個穿著紅色法衣的年輕女子站在外圍。
他們身后,分別還跟著七八個隨侍。
看到他們身上明顯有別于凡俗界的衣著,附近的百姓自發(fā)的讓開一條路來。
千禾尊者眼底的冷意壓下,沖著兩人客氣一笑,“慕白,言卿,你們怎么來了?”
“做完任務(wù)后正好碰上,路過這里,聽說千禾老哥你在這里就過來看看。”叫做言卿的女子笑瞇瞇的道。
“所以你們這是?”她有些疑惑的看向千禾尊者面前的陸靈悠。
一般來說,他們除祟的時候,是不會分神的,這個世界壓制太大,弄不好連自己也得受傷。
千禾尊者面上不在意的一笑,不需要他說話,韓澤已經(jīng)很上道的幫忙回答了。
“還不是遇到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子,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居然敢挑戰(zhàn)尊者,要不是尊者脾氣好,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喂喂喂。搞清楚,是誰先說要賭的。”蘇羨不允許有人誣陷自家小師妹。
然而那兩人兩個眼神都不施舍給蘇羨,只順著韓澤的話說道。
“哦?是哪家的小輩啊?”
“誰知道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反正不是咱們天外天的人。”
一聽不是天外天的,兩人頓時都笑了。
要不怎么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呢,要是天外天的人,肯定不敢輕易挑戰(zhàn)千禾尊者的權(quán)威。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當(dāng)個見證好了。”中年男子班瞇著眼準(zhǔn)備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