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沒有什么動靜,只是那種壓抑的感覺越來越嚴(yán)重。鄭清緩緩提起一口氣,在一陣驟然而起的叮鈴咣啷聲中,狠狠的蹬了幾下腳蹬子,老爺車飛快的向外沖去,想盡早擺脫這種壓抑的氣氛。
雖然有些不愿意,但是鄭清還是在心底承認(rèn)了自己的膽怯,畢竟黑夜始終是人類永恒的夢魘,即使在擁有燈光的今天。無論電燈怎么發(fā)展,始終不會帶給人太陽般的安全感。
離巷口還有幾十米,鄭清已經(jīng)能夠清晰的看見巷口飛速馳過的汽車了。
一聲凄厲的叫聲響起,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個巨大的黑影已經(jīng)映入他的眼簾。伴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與鋪天蓋地的塵土,另一個嬌小的身影重重砸在鄭清身上,滾落到路邊的沙堆里。
“噗通!”鄭清隨著自行車重重的摔在地上,但他顧不得抱怨,一個驢打滾從地上爬起來,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攥了一疊黃紙,上面赤紅的朱砂印記在昏暗的路燈下散發(fā)出微微的紅光。
他瞟了一眼旁邊的沙堆,一條蓬松的大尾巴有氣無力的抖了抖。
“嗷~~”不遠(yuǎn)處的嘶鳴聲清楚的表達(dá)了憤怒的情緒。
剛剛爬起來的鄭清連忙循聲望去。路旁的電線桿頂,剛才的那只大雕不知什么時候又重新回來了,正不滿的瞪著他。
十來米的高度,在電線桿上掛著的簡易路燈的照射下,鄭清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這個大雕翎毛豎起,整個身軀似乎比剛才大了好幾圈,而且看它雙翅微張,頭顱高昂的樣子,明顯不懷好意。
“好兇哦……”感到那只大雕碧綠的眸子,低低的咒罵了一聲,鄭清安靜的向后退了兩步,試圖偷偷溜掉,卻沒注意到身后是一個巨大的沙堆,一退之下他的腳立刻齊踝陷入深深的沙堆中。
“靠!”鄭清越發(fā)感到氣憤,怎么這么倒霉!不就是回家晚了一小會兒嗎?剛剛彎下腰,準(zhǔn)備將鞋子脫下來清理干凈里面的沙土,沙堆陡然暴起,猝不及防之下,鄭清又被灑了一頭一臉的沙土。
“法克!”任何人被接二連三的倒霉事糾纏后總會感到心底有股邪火想要發(fā)泄一下,更何況不久前進(jìn)入肚子的酒精正慢慢揮發(fā)出自己的威力。
順著沙堆看上去,路燈下一頭毛色微黃的小狗正齜牙咧嘴的盯著天空。這只小狗大概高一尺左右,毛發(fā)蓬松,雙眼狹長,但亮晶晶的很神氣,耳朵有些大,好像京巴兒的耳朵,但是卻又奇怪的立起來,好像狼狗一般。再仔細(xì)看看,這只小狗赫然大著肚子,而且蓬松的皮毛上很多地方都糾結(jié)在了一起,隱約滲著血漬。
事實一目了然,鄭清自己腦海里很容易補(bǔ)足了情節(jié)。
那只出來亂轉(zhuǎn)的大雕看上了這只正在懷孕的小狗,準(zhǔn)備打打牙祭,卻被這個小家伙掙脫了出來。看清狀況的鄭清不由長長呼出了口氣,手中的那疊黃紙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干!”一肚子的邪火在酒精的作用下頓時化作了無窮的動力,他伸手從地上探到一塊碎磚頭,扭頭看看那只邪惡的大雕,用力的擲了去。
雖然他丟壘球的準(zhǔn)頭一向不是很好,但是在距離并不遠(yuǎn)而且目標(biāo)很大的情況下,威脅還是很大的。
碎磚無聲的越過電線桿,在大雕尖銳的嘶鳴聲中惡狠狠地砸在了旁邊樓上一戶人家的窗戶上。
“嘩啦……”玻璃清脆的碎裂聲將鄭清積蓄的邪火泄了個干干凈凈,也把那只大雕驚得騰空而起。
epz80wxxsxs</p>
yjxs3jwx8pz</p>
kanshubahmxsh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