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蠻族傳承?我怎么會有蠻族傳承?難道禹帝是蠻族?”余步難以置信,龍龜也曾告訴他,他乃是神族后人,體內(nèi)流淌的是神族血脈,如此說來,禹帝應該就是神族啊!
不待小五解釋,余步豁然開朗,再問,“莫非,是那截斷指的原因?”
等到小五肯定之后,余步終于釋懷,難怪收獲那截斷指之后,蠻啟強了不是一星半點,當時還覺得疑惑呢,還以為是單純因為神力增強,所以蠻啟也跟著增強了,原來是因為這蠻族的斷指。
不料,小五再次提示道,“那斷指的主人,可不只是蠻族,他體內(nèi)同樣流淌著神族的血脈!”
“嗯?同時流淌神族和蠻族的血脈?”余步還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按說,越是強大的血脈,就越不容易共存,勢必一方壓制一方。
就如文武星力一樣,很難在一個修者的體內(nèi),達到完美的平衡,而且隨著實力的增強,勢必一方壓制一方,直到勢弱的一方被迫放棄。
除非,像余步這種,因為鎮(zhèn)魔碑本身的原因,擁有著兩種屬性的星魂,并且陰差陽錯之下,還將兩者融合了,以致余步無論成長到什么地步,星力都能完美平衡。
難道,這斷指的主人,也是有著類似的原因?
“那樣的人并不少,只是能夠達到他那種程度的沒有幾個,至少吾未曾聽說另外有著什么人,擁有兩種血脈,還要強過亦或者只是趕上他的人,可以說,這是吾見過擁有兩種血脈之人中,最強的那一個!”小五在說到這樣的一個人類之時,也是表現(xiàn)出足夠的贊許。
可見這斷指的主人定然了得,能讓幾乎站在最頂端的五爪金龍,都為之欽佩,這世間之人應該不多。
“他是誰?”這樣的定然不是無名之輩,相信絕對如雷貫耳。
這一刻,余步甚至感覺,小五為了說那個名字,還刻意提了提神,繼而說出一個,讓余步腦袋嗡嗡炸響的名字,“戰(zhàn)神蚩尤!”
嘶!
居然是那位號稱可以以一敵二,同時面對黃帝和炎帝而不落下風的戰(zhàn)神,炎黃二帝可是遠比禹帝還要強大的存在,卻依然未曾戰(zhàn)勝這位戰(zhàn)神,要不是有著外力的輔助,戰(zhàn)神也不至于身死道消。
也正是因為那一戰(zhàn),蚩尤被世人尊稱為戰(zhàn)神,就是炎黃二帝也不曾否認,更是將之頭像做成戰(zhàn)旗,但凡見者皆是聞風喪膽。
“我竟然得到的是戰(zhàn)神的斷指,卻只是成長到這個地步,是不是有些辱沒了戰(zhàn)神的傳承?”轉(zhuǎn)念一想,余步不禁自嘲一聲,擁有著戰(zhàn)神的傳承,居然只是成長到如此地步。
卻聽小五赤果果的諷刺,“戰(zhàn)神傳承?你是癡人說夢嗎?別說這斷指只是他成神之前截斷的,就是真的是成神之后截斷的,你以為就憑一截斷指,就能獲得戰(zhàn)神的傳承?那家伙說得對,你確實有些天真!”
“額…”
余步心中一黑,至于這么說我嗎?能夠獲得戰(zhàn)神蚩尤的一截斷指,我能不激動嗎?一激動有些語無倫次,不再正常不過了嗎?我又不是像你們龍族這樣,動不動就活了數(shù)千上萬載,我才二十歲啊!
心中抱怨一聲,余步也的確反思了自己,不管怎樣,也是成長到了半步天尊之境,也經(jīng)歷過了數(shù)不清的磨難,著實不應該如此天真。
“那是…”
終于某一刻,余步被前方的場景所震懾,入眼的首先是那時候在圣宮中見到的那六位尸尊,居然還在這黑炎戰(zhàn)場的中心。
除此之外,讓余步震驚的還有一個半埋地下的金鐘,看不清具體輪廓,只是除了金色之外,似乎還帶有一絲絲血痕,包括一片蛛網(wǎng)般的裂痕,好似這金鐘隨時都能破裂。
“那鐘聲就是它發(fā)出的嗎?”每一次鐘響,便能帶起一輪能量潮汐,余步實在無法想象,這是一具怎樣的金鐘,難道是帝器不成?
“鐘聲?”
小五疑惑一聲,繼而說道,“你錯了,它不是鐘,而是鈴鐺!”
“鈴鐺?”
余步一直以來誤以為這是一個鐘,難道那厚重的聲音,是因為那些裂紋,亦或者因為半埋地下?
不過,相比于這些,余步的目光,此時被那鈴鐺之上的金光所吸引。
余步看不真切,只是隱約看到金光之中,有著一道盤坐的身影,難道是蚩尤戰(zhàn)神本體?
不可能!那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