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翌日清晨,余步才離開將軍府,倒是沒人阻攔,畢竟他不是柳家之人,而且還頂著城主女婿的頭銜。
“城主女婿!”余步輕聲呢喃,“過了今天,這個名頭就用不了嘍!”
此時,余步就站在城主府對面的街道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城主府的牌匾,徑直邁開腳步。
“見過余公子!”
守門府兵認(rèn)出了余步,當(dāng)即恭敬的出聲問候,還一路小跑著過去給余步開門引路,直到府中管家迎上來。
“余公子請在此稍候,老奴這就去稟報老爺!”將余步引入前廳,半老管家恭敬施禮,完全將余步當(dāng)成少主一般對待。
而他走后,府中幾個服侍的丫鬟,更是細(xì)致入微的招待,惹得余步一陣心神搖晃。
要是那大小姐沒那般刁蠻,娶了她倒也不錯,出身好、天賦高,長的還那般靚麗。
而且,娶了她之后,在修行的道路上也會少走很多彎路,至少可以得到大量錢財去購買星魂石之類,去提升星魂的品質(zhì)。
“可惜!道不同,不相謀啊!”余步咂了咂嘴,聳了聳肩。
好像真的很可惜,可是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一絲惋惜。
不喜歡,就是真的不喜歡,況且人家千金大小姐,也根本看不上他。
這時,城主終于出現(xiàn),朗笑道,“小師父,你怎么才來?那日為了照料還未蘇醒的茉兒,都沒來得及好好款待你,今日,可要多待一會。”
“不敢不敢!”余步微微作揖,簡單寒暄。
之后,直接轉(zhuǎn)入正題,“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哦?”
城主眉頭輕挑,似乎猜到余步要說什么,當(dāng)即領(lǐng)他進(jìn)了書房。
房內(nèi),余步正襟危坐,直接說道,“大人,那監(jiān)察大人故意誣陷柳將軍,可能蘊含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昨日,余步在將軍府,大致了解到柳將軍被禁足的原因,正是這新來的監(jiān)察大人故意施為。
說什么柳將軍蠱惑民心,圖謀造反,實際上根本就是要打壓柳將軍。
“陰謀?”城主眉頭輕蹙。
余步點點頭,“是的,一場天大的陰謀。”
“昨日我同將軍府執(zhí)事魏江,還有小姐柳依依一起出城辦事,路遇幾個匈奴,將之擒獲并加以審問。”余步想起昨日審訊的結(jié)果,仍感覺毛骨悚然。
“匈奴?”城主小聲輕喃,眉頭緊蹙。
余步似沒聽見城主的嘀咕,繼續(xù)說道,“似乎此次出現(xiàn)的匈奴規(guī)模格外龐大,全都分散藏匿在城外幾里范圍內(nèi),至于具體多少人,就不太清楚了,因為那幾個匈奴身份太低,知道的并不多,要不是為了解決食物,也不會被我們截獲!”
聞言,城主的眉頭幾乎凝成了一個麻花,“這匈奴是打算再次攻城?你說是陰謀,難道跟這監(jiān)察官有關(guān)?”
既然說是陰謀,應(yīng)該是跟監(jiān)察官有關(guān)了,而且余步去了將軍府,那應(yīng)該是柳將軍的判斷。
以柳將軍的閱歷經(jīng)驗,事實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
“這一點,那些匈奴并不知曉,這是柳將軍的判斷。”余步解釋道,想來城主也已猜到。
“那柳將軍怎么說?”城主并沒有驚慌,而是冷靜的問道。
既然柳將軍判斷出來,就一定有他的對策。
他只要知道柳將軍的對策,進(jìn)而判斷對策的可行性,然后加以修改或者實施。
見狀,余步心中微驚,沒想到這城主大人居然如此冷靜,看來他對柳將軍有著絕對的信任,如此他倒不擔(dān)心那所謂監(jiān)察大人,真能對柳將軍造成什么傷害了。
“將計就計!”余步回道。
“將計就計?”城主輕喃,于屋中來回踱步,他在思考它的可行性。
足足過去半炷香的時間,城主這才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輕聲說道,“好!”
就一個字,聲音不大,卻格外堅定,而此前臉頰上凝成麻花的眉頭,居然完全舒展。
余步不禁心中暗自欽佩,欽佩城主大人的胸襟與魄力。
此事,看起來并不復(fù)雜,但真正發(fā)生了以后,恐怕驚天動地。
不知道要有多少將士流血犧牲,百姓流離失所,甚至有可能城破人亡。
而城主,顯然已經(jīng)預(yù)想到了這些情況,仍然如此沉著冷靜,足見他的心性有多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