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販等人走后,村民們也各自散去,雖覺得余步這樣有些犯傻,但也相當解氣,相信以后這樣的事情會少很多。
至于他甘愿當冤大頭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說再多也沒意義。
回去的路上,余步攙扶著體虛的司空雨,問道,“娘,那家伙怎么會搶奪您的礦石啊?”
大漢律法規(guī)定,任何個人不得私自采礦,只能由官府指定的商販在兵士的監(jiān)督下,雇傭鄰近的村民。
正常情況下,司空雨和村民們開采到礦石,可以得到一定的酬勞,而那些監(jiān)督的兵士不會搶奪。
當然,有的時候,兵士們也會跟著開采,同樣也能得到一些酬勞,只是大多時候,看不上那點酬勞,畢竟太辛苦。
司空雨回應(yīng)道,“那是一塊星石。”
“星石?”
余步微微訝異,難怪那家伙會動手搶奪。
據(jù)說,一塊下品星石可以賣到十幾兩金子,只因這星石之中存儲著濃郁的星辰之力,對于修者來說,乃是大補之物。
就算這兵士不直接拿去售賣,也能獲得幾十兩銀子的酬勞,況且,一般這種情況,商販和兵士還有可能勾結(jié)私吞,少說也能分得幾兩金子。
見余步神色,司空雨似是擔心余步多想,趕忙說道,“不要也罷,倒是你那金龜是怎么回事?”
這時,余步明顯面露喜色,回應(yīng)道,“娘,我過來找您就是要說這事的。”
在司空雨期待的注目下,余步將這金龜?shù)挠蓙硎稣f了一遍。
金龜乃是一塊金石所化。
應(yīng)該是得到了龍龜?shù)囊唤z傳承,而這龍龜乃是當年協(xié)助大禹治水的功臣。
千年前,龍龜因為突然沾染了一種陰邪的巫妖魔氣,并且到處為非作歹,最終被禹帝鎮(zhèn)壓。
但禹帝為此也身受重傷,無法抹除龍龜體內(nèi)的巫妖魔氣,只能召喚身外化身世代守護鎮(zhèn)壓龍龜?shù)囊坏婪饽顷嚕瑫r配以一塊巨大的石碑鎮(zhèn)壓其背。
這石碑可以壓制并且消挫巫妖魔氣,被稱之為鎮(zhèn)魔碑。
余步便是禹帝這身外化身的后人,和先輩們一樣,利用體內(nèi)的禹帝血脈催動鎮(zhèn)魔碑的力量,一代代磨滅著龍龜體內(nèi)的巫妖魔氣。
千年來,余步的先輩們無不最終耗損太多血氣而終,但也的確消挫的那巫妖魔氣所剩無幾。
千年時間,被鎮(zhèn)壓的龍龜,也逐漸失去了生氣,最終化成一座百丈龐大的龜型黑山。
十六年前,龍龜化山以致巫妖魔氣震動差點突破封印,畢竟千年來,那封魔星陣的威力也殘存不多。
好在,余步的父母合力將之鎮(zhèn)壓。
卻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父親身死道消,母親透支力量,以致心宮崩塌修為盡失,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否則,又豈會遭那商販等人欺凌?!
十六年來,這鎮(zhèn)守巫妖魔氣的重任,就壓到了余步的肩頭。
今天,那巫妖魔氣又像往常一樣豁然動亂,余步亦像往常一樣,利用禹帝血脈激活鎮(zhèn)魔碑鎮(zhèn)壓巫妖魔氣。
然而,今日的巫妖魔氣似乎意識到力量所剩無幾,竟是打算拼命,逼得余步不得不被動搏命。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還好,余步有著充分的準備,盡管消耗干凈了剛剛買來的全部氣血丹,但最終還是將之鎮(zhèn)壓,更是將之徹底磨滅。
余步說的言簡意賅,但司空雨卻是聽得驚心動魄,很是心疼的拉起余步的手掌,可以看到,一道還未結(jié)痂的猙獰傷口,橫貫余步掌心。
而且在這傷口之下,還有一道道舊傷。
慌忙中,余步用力縮回手掌,更是將另外一只也明顯染血的手掌藏于背后,故作輕松的說道,“娘,都過去了,以后孩兒再也不用這樣了!”
他沒有說,要不是今天早些時候,機緣中吞下一顆回血丹,在關(guān)鍵時刻逼出藥效,怕是最終滅亡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巫妖魔。
司空雨眼底含淚,但是面上卻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悅,不管怎樣,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
所以,轉(zhuǎn)問道,“按你意思說,那金龜是活的?”
余步神秘一笑,回應(yīng)道,“娘,還不止如此,我發(fā)現(xiàn)小金子居然還可以聽懂人話,我就試著跟它交流,您猜怎么著?”
余步還給金龜起了一個簡單方便的名字,就叫小金子。
“它竟然可以吞食精鐵,也可以吞食星石!”余步露出神秘一笑,想必拿走金龜?shù)纳特湥械暮檬艿摹?
司空雨見多識廣,一下子明白了,卻并沒有太高興,反倒露出一絲愁容。
她想,那商販遲早會有所發(fā)覺,那個時候,恐怕就是他瘋狂報復的時候。
余步知道司空雨的擔憂,當即寬慰道,“娘,您不用擔心,從今天開始孩兒不會再讓他們欺負您,以及村子里的每一個人。”
哪里來的底氣?
司空雨正疑惑中,余步接著說道,“因為…孩兒融合了鎮(zhèn)魔碑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