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盡管張揚不愿意相信,但是內(nèi)心里還是涌出一股強盛的欲望,使之發(fā)出不甘的問詢。
余步嘴角輕揚,回應(yīng)道,“看下去,你便知道了!”
余步始終頭也不回,仍舊控制著強盛的血氣,侵染這紫光大盛的鎮(zhèn)魔碑,以致封殺大陣之中的魔氣呲呲聲響,繼而化成一縷縷黑煙,毫無生氣的被紫光震散消失不見。
而那幾根巨大的能量長槍,扎在地上,使得原本到處沖擊的魔氣,竟死死的定住,就像是遭受了某種束縛一般,任由紫光和血氣將之一點點消融。
咔嚓!
在毒氣分身的自爆之下,柳依依的蓮花光罩,終究是不堪重負碎裂成渣,繼而化成精純的能量消散于天地之間。
其內(nèi)的火浪和毒氣,也是隨著爆炸散逸開來,哪還有柳依依的影子?是被毒氣腐蝕干凈了嗎?
吼!
卻在此時,那沒入云汐黑霧之中的巨鱷分身,發(fā)出一聲劇烈的嚎叫,就算還未看到其中的場景,張揚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畢竟巨鱷分身也是他的一部分。
黑霧散開,就見一道妙曼的身影,佇立在巨鱷的腦顱之上,正優(yōu)雅的端著一支玉笛,身旁旋轉(zhuǎn)的青色蓮花,有節(jié)奏的隨著笛聲幽幽旋轉(zhuǎn),旋轉(zhuǎn)之間,一條條火龍翻騰而下,束縛著巨鱷的四肢,纏繞住他的粗壯脖子。
呼!
仍舊脫離在外的巨大尾巴,轟然翻起試圖將柳依依從頭頂扇飛,這時,黑霧整個散開,眼見云汐端著的長槍槍尖,那巨大的黑龍再次掠出,巨鱷的尾巴不得不臨時改道,迎向那條洶涌的黑龍。
此時,黑龍直取巨鱷的胸膛,要是不加以阻攔,怕是要連它的心臟都要一起擊碎,盡管那些火龍并不牢靠,稍微用力就能掙脫,可是巨鱷分身沒有一絲多余的時間了,唯有這已經(jīng)甩起的強有力尾巴。
咻!
柳依依也終于腳掌一跺,重新落回青色蓮花之上,繼而飄飛。
“什么時候?”
仍然殘留部分力量的魔氣之中,發(fā)出一道不甘的低吼,他不明白,柳依依是什么時候落入黑霧之中的,而那蓮花光罩之中的那一個又是誰?
不甘的將視線轉(zhuǎn)向羅英的戰(zhàn)場,心中渴望多少搏上一絲甜頭,那也死的不虧,結(jié)果卻還是萬念俱灰。
此時的羅英身周,不知何來的白色迷霧,將之身影掩藏的無法追尋,反倒是那些個傀儡,不斷的發(fā)出輕“噗”之聲,繼而砰砰倒地,細看之下,小腹之處,皆是有著一個不大的孔洞,里面哪還有尊典啊!
沒有了尊典,傀儡們便沒有了力量支撐,徹底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那是小蛇嗎?”終于某一刻,張揚的意識,捕捉到那竄來竄去的細小身影,居然是一條難以察覺的小蛇。
很快,傀儡們?nèi)嫉瓜拢菄@在羅英四周的白霧也緩緩消散,而白色的小蛇則是沒入羅英的衣袖。
“她…她為何還有地尊境的實力?為何沒有遭受星陣的壓制?”也終于在這一刻,張揚發(fā)現(xiàn)羅英居然還保持著地尊境的實力,包括那條小蛇。
殊不知,羅英是余步的三師姐,也曾祭起過劍獄天牢,更是比余步多學(xué)數(shù)年時光,自是知道在這劍獄天牢之下,怎樣保持實力,一開始不過是為了欺騙張揚罷了,否則,又怎能逼得張揚采取如此戰(zhàn)術(shù)?
至于白色小蛇,也便是白王,至始至終就藏在羅英的衣袖之中,有著她的氣息掩蓋,也便成了這隱藏手段。
可以說,張揚這一次敗的很徹底,至于翻身已然無望!
“小畜生!你以為你已經(jīng)贏了嗎?本座下一次定然要你生不如死!”明知翻身無望,張揚的意識終于消退了,即使是雙重星陣也無法阻擋,而那慘敗的分身,也便沒有自爆的可能了。
感受著消退的意識,余步目光轉(zhuǎn)向黑霧森林,輕聲回應(yīng)道,“就知道你沒有膽識真正拼命,不過這一次,你終究還是損失慘重,想要活過來怕也是要花上不少時間的吧!”
這一刻,余步哪還不知道,張揚定然還殘留了一部分力量,應(yīng)該就龜縮在這黑域之中,掩藏在那黑城的血池之下,那應(yīng)該是他最后的力量了。
似是有恃無恐,知道余步不敢輕易深入黑域之中,張揚那最后的怨毒還是留了下來,“小畜生!本座還會回來的,你給本座等著吧!”
余步卻是望著黑域的方向,輕聲呢喃,“放心吧,不用你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