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如同毒蛇般纏繞上他的心頭,冷汗浸濕了他的衣衫。
他張口結(jié)舌地想要辯解。
卻只發(fā)出“呃呃”的聲響,如同被扼住喉嚨的困獸。
“你,你不能。”
司空云霆驚恐地看著白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無法想象,自己貴為真武仙門宗主,竟然會被如此對待!
白玄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身為一宗之主,不思進(jìn)取,反而縱容弟子行兇作惡,你,不配!”
說罷,白玄不再理會癱軟在地的司空云霆,轉(zhuǎn)身環(huán)視眾人,渾厚的聲音在大殿內(nèi)回蕩。
“司空云霆教子無方,罪責(zé)難逃!從今日起,將其囚禁于思過崖,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眾人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怒白玄。
太上長老平日里雖然不理俗事,但發(fā)起怒來,就算是宗主也承受不住。
“至于宗主之位。”
白玄沉吟片刻,目光掃過下方眾人,最終落在了執(zhí)法堂大長老身上。
“暫時由執(zhí)法堂大長老代為掌管,待到選出合適人選,再行交接。”
執(zhí)法堂大長老上前一步,躬身領(lǐng)命。
“謹(jǐn)遵太上長老法旨。”
白玄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看向墨羽,眼中露出一絲欣慰。
“羽兒,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養(yǎng)傷,其他的事情,不必多想。”
墨羽心中感激,躬身行禮。
“多謝師父。”
“好了,都散了吧。”
白玄揮了揮手,身影漸漸淡去,只留下淡淡的威壓,久久不散。
待到白玄離開后,大殿內(nèi)的氣氛才漸漸恢復(fù)正常。
眾人看向墨羽的目光中,除了敬畏之外,還多了幾分羨慕。
“墨師兄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得到太上長老如此維護(hù)。”
“是啊,有太上長老撐腰,以后在宗門內(nèi),誰還敢招惹他?”
“哼,還不是仗著有個好師父!有什么了不起的!”
人群中,傳來幾聲不和諧的議論,但很快就被其他人的聲音淹沒。
墨羽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
他徑直走到林清漓面前,微微一笑。
“師姐,讓你擔(dān)心了。”
林清漓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中充滿了心疼。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墨羽的臉頰,柔聲道。
“傻瓜,你沒事就好。”
感受到林清漓指尖傳來的溫?zé)帷?
墨羽心中一暖,他握住林清漓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仿佛要將這份溫暖永遠(yuǎn)留住。
裴添雪站在人群邊緣,一襲紅裙如火,卻掩蓋不住她眼中的落寞。
她看著墨羽和林清漓相互依偎,十指緊扣。
仿佛世間萬物都與他們無關(guān)。她知道,自己終究是來遲了。
“呵,終究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裴添雪自嘲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那抹紅色,在眾人五顏六色的衣衫中,顯得格外刺眼。
卻又很快消失不見,如同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墨羽察覺到有人注視,轉(zhuǎn)頭望去,卻只看到一抹紅色的殘影。
他不禁心頭一緊,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在悄然流逝。
“怎么了,墨羽?”
林清漓見他神色有異,關(guān)切地問道。
“沒什么,可能是最近修煉太累了,有些恍惚吧。”
墨羽搖搖頭,將那抹不安壓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