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往日的熱鬧已褪去大半。
各域的宗門弟子早已離去,只余零星幾人,似還在回味著那場(chǎng)曠世大戰(zhàn)。
真武仙門駐地,如今也顯得格外冷清。
此次三域會(huì)武,真武仙門可謂損失慘重,參賽弟子最終只剩下了墨羽和另外兩人。
“墨師弟,你終于出來了!”
林清漓見到墨羽,清澈的雙眸中滿是驚喜,快步上前,上下打量著他。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能有什么事?”
墨羽笑著搖了搖頭,故作輕松地活動(dòng)了一下筋骨。
“倒是你,清漓師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擔(dān)心你……”
林清漓說到一半,似乎意識(shí)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于親昵。
俏臉一紅,連忙岔開話題。
“對(duì)了,師父他老人家在等你呢,我們快過去吧。”
墨羽點(diǎn)點(diǎn)頭,隨著林清漓來到白玄面前。
“師父。”
兩人躬身行禮。
白玄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墨羽身上。
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復(fù)雜之色,緩緩道。
“墨羽,你隨我來。”
說罷,白玄轉(zhuǎn)身走向內(nèi)室,墨羽緊隨其后。
待兩人走后,林清漓望著他們的背影,美眸中閃過一絲落寞。
內(nèi)室中,白玄背負(fù)雙手,望著窗外的景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師父,您找我?”
墨羽打破了沉默。
白玄轉(zhuǎn)過身,目光炯炯地盯著墨羽,沉聲道。
“墨羽,你可知我為何將你單獨(dú)叫來?”
墨羽心中一凜,他知道白玄接下來要說的事,恐怕非同小可,于是恭聲道。
“請(qǐng)師父明示。”
白玄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是你殺的司空冠玉?”
墨羽眉頭微皺,搖了搖頭,說道。
墨羽眼眸低垂,他早料到司空冠玉的事情隱瞞不住,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里,死了總要有人負(fù)責(zé)。
“師父,弟子冤枉!”
墨羽單膝跪地,語氣沉痛。
“當(dāng)日秘境之中,弟子與司空師兄走散,后來遭遇了一頭五階妖獸的襲擊,險(xiǎn)些喪命。待弟子拼死逃脫后,再去尋司空師兄時(shí),卻只看到了他的……”
他頓了頓,似乎是不忍再說下去,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
“只看到了他的尸身,還有那頭五階妖獸正在啃食,弟子悲憤交加,拼盡全力才將那妖獸斬殺,為司空師兄報(bào)了仇!”
白玄聽完,眉頭緊鎖,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將墨羽看穿。
“你說是妖獸殺了冠玉,可有證據(jù)?”
“弟子。”
墨羽面露難色,搖了搖頭。
“那妖獸兇猛異常,弟子拼盡全力才將其斬殺,現(xiàn)場(chǎng)早已一片狼藉,哪里還有什么證據(jù)?”
白玄沉默了片刻,背負(fù)著雙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你可知,若是沒有證據(jù),單憑你一人之詞,很難讓人信服?”
白玄停下腳步,語氣嚴(yán)肅。
“弟子明白。”
墨羽低著頭,語氣誠懇。
“但弟子所說句句屬實(shí),絕無半句虛言!那司空冠玉心胸狹隘,在秘境中處處針對(duì)弟子,甚至還想利用妖獸將弟子置于死地!若非弟子命大,恐怕早已葬身獸腹!”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白玄。
“師父明鑒,弟子就算再大膽,也不敢殺害同門師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