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愣在原地,并沒有想到,這個衣著普通的少年居然會如此輕描淡寫的拒絕她的酬謝,而且還走得那么干脆,一點要攀龍附鳳的意思都沒有。
要知道,因為她的高貴裝扮和氣質(zhì),想討好她的人趨之若鶩,甚至剛才那中級見習(xí)煉丹師李鈞,之所以如此熱心,必定也是存了攀附的心思。
可是,這少年卻如此淡然的轉(zhuǎn)身就走,甚至連跟她多說一句話都欠奉。
電光石火之間,少女只得沖著蘇塵離開的背影大喊了一聲:“還未請教公子姓名?!”
蘇塵腳步未停,身子也未轉(zhuǎn)過來,僅僅只是口中淡淡吐出二字:“蘇塵!”
“蘇塵?”少女若有所思的輕聲復(fù)述,美眸中閃過異彩。
從今天開始,這個名字她將會記在心上。
而另一邊,李鈞則氣得發(fā)瘋,本來治好老者的應(yīng)該是他,結(jié)果卻被那少年完全搶走了風(fēng)頭!
此刻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明顯帶著譏笑,他堂堂的一個中級見習(xí)煉丹師,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毛頭小子比下去。
“他們肯定是一伙的!”李鈞憤恨的望著離去的老者和少女,“他們絕對是一伙的江湖騙子,故意在我五寶堂做戲,目的就是讓那少年揚名!”
這個說法顯然是漏洞百出、站不住腳的,但李鈞此刻已經(jīng)被怒火蒙蔽了心智,居然越想越有道理:“沒錯,他們肯定是串通起來演戲的,陽元石加止血草能治療寒心蟒的傷勢,簡直荒唐……”
便在李鈞越想越有道理的時候,他眼睛的余光突然瞟到一名須發(fā)皆白、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急匆匆的從后廳走出來。
李鈞連忙收斂起思維,恭恭敬敬迎上去:“莫大師!”
由不得他不恭敬,眼前這老者可是清河城煉丹公會的首席煉丹師,同時也是會長,和他們這種見習(xí)煉丹師完全不同,是有品級的真正煉丹師!
而且,莫大師在清河城一向威望極高,受人尊敬,五寶堂也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請到他來五寶堂做客卿,而且,還是每月只來一天!
今天正是莫大師每月一次來五寶堂坐鎮(zhèn)的日子,只是莫大師不喜歡人多嘈雜的場合,以前過來都是在后廳呆著,今天卻不知道為什么跑到了前廳來。
李鈞發(fā)現(xiàn),此刻莫大師的神情顯得有些急切,失卻了往日的淡定,一看見他便急匆匆的問道:“那名少年在哪里?”
李鈞一時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哪名少年?”
“就是剛才用陽元石和止血草治好寒心蟒咬傷的少年!”莫大師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那是剛才走路太快的結(jié)果,他本來在后廳的煉丹房指導(dǎo)五寶堂的學(xué)徒們,突然聽人說前廳有一位少年利用陽元石和止血草治好了寒心蟒的咬傷,他震驚之余便連忙趕了過來,但沒想到還是和對方擦肩而過。
“莫大師說那名少年?他……他已經(jīng)走了!”李鈞有些疑惑,一向超然物外的莫大師,怎么會如此關(guān)心那名少年的去向?
“走了?”莫大師失望之余,不由頹然,喃喃道,“怎么這就走了?”
“大師,不過是個江湖騙子而已,走就走了,何須掛心呢?”李鈞搖搖頭,覺得莫大師也太小題大做了!
豈料,莫大師聽了他這話,竟然一反往日的淡定,差點跳了起來,吹胡子瞪眼的指著他:“什么江湖騙子?不懂就不要胡說!”
李鈞一愣,頓時委屈得很:“晚輩哪里說錯了,用陽元石和止血草這種低廉的材料,怎么可能治好寒心蟒的咬傷?他們在五寶堂一唱一和,分明是串通起來演大戲騙人,說他們是江湖騙子有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