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等待音響了幾聲, 那頭傳來低沉的又不耐煩的聲音:
“誰啊! ”
“ 虎哥,我是小天! ”
我沒底氣的說完,電話那頭沉默幾秒,似乎在嘗試記起我是誰。
“啊臥槽! 小天啊! 你出來了! ”
虎哥激動一聲,又笑道:
“ 擦, 我這一天都忙忘了,的確今天是你出來的日子! ”
聽到虎哥還記得我,我心里也很高興。
“虎哥, 我剛出來……沒地方吃飯了!”
虎哥明白我說的吃飯是什么意思,而且虎哥也是性情中人。
聽我這么說, 虎哥當(dāng)即豪爽道:
“小天,這話說的外道了,你就是我弟弟,如今你出來了,虎哥不可能不管你!”
“ 你現(xiàn)在來黑山街圣河灣洗浴來找我! ”
“好嘞! ”
我笑著掛斷了電話, 報亭大爺看了我一眼,開口說道:
“ 沒零錢找你,拿份報紙吧! ”
“ 行!”
我樂呵呵的答應(yīng),隨手拿了一份日報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讓我心里充滿波瀾。
那報紙中間有個幾個大字標(biāo)題:
“ 冰城黑社會組織大哥宋某等等團(tuán)伙,被冰城警方一舉端滅!”
標(biāo)題下還有那張大大的黑白配圖,圖中一個中年男子,戴著手銬被押到警車上。
我看到這幾個大字標(biāo)題和配圖,心里五味雜陳,甚至再想我將要所依仗的虎哥, 會不會最終也是這個下場。
收起報紙,我破費的打了輛出租車,直接來到圣河灣洗浴中心。
打車花了十塊,雖然身上的錢所剩無幾, 但這一刻我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因為我覺得,在虎哥這,我起碼有了吃住。
一進(jìn)圣河灣洗浴的大廳, 我就被眼前的奢華裝修給驚訝到了,沒想到虎哥居然有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
走到前臺,女吧員笑道:
“ 先生你好, 一位么,洗散浴還是套票?”
我打量女吧員一番,雖然她笑的熱情, 但笑容中更多的是工作的麻木。
“你好,我來找虎哥的! ”
我笑著說完, 女吧員點點頭:
“您稍等,我給虎哥打個電話! ”
女吧員用面前的座機(jī),撥打電話嘰里咕嚕說了一番。
很快 ,在她掛斷電話的后的幾秒,側(cè)邊樓梯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沖我喊道:
“你是夏天吧!和我來,虎哥在等你! ”
我吞了吞口水,默不作聲的向男子走去,跟著他順著樓梯來到三樓 。
上樓的過程, 男子一言不發(fā)眼神深邃。雖然男子體型偏瘦,但氣場十足, 尤其是手背上的那蝎子紋身,顯的這男的不是省油的燈!
我跟著他來到三樓,穿過昏暗的顧客休息大廳,走過一條走廊, 來到了虎哥的辦公室。
男子敲了敲門,聽到里面?zhèn)鱽淼膽?yīng)允聲后,推門帶我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門我就看到一年沒見的虎哥,比在監(jiān)獄中胖了一圈, 正坐在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吞云吐霧!
見我進(jìn)來了,虎哥高興起身,走到我面前拍著我肩膀感嘆道:
“小天,好久不見啊,有時候我做夢,還夢見咱們一起蹲號子的日子! ”
我看著虎哥笑了笑 ,不知道他是發(fā)自肺腑的這么說,還是僅僅客套!
虎哥光頭小眼睛 ,胖了一圈后,腦袋好似一顆鹵蛋, 但他右側(cè)臉頰上的刀疤,依然如我剛認(rèn)識他那樣。
“虎哥,你胖多了! ”我沒話找話的寒暄一句。
虎哥呲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