儡神族的伏擊戰(zhàn)術,宣告破產!
同時,面對日益逼近核心的人族大軍,儡神族不得不面臨一個窘迫卻又急需解決的問題。
那就是如何與人族大軍正面硬剛,擴大人族大軍傷亡比例,將人族打疼!從而迫使少鄺氏退軍。
白云蒼狗,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轉眼三年時光過去了。
這期間,儡神族高層雖然明知伏擊戰(zhàn)術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由于尚未想出解決和面對人族大軍之法,只能讓族民繼續(xù)伏擊騷擾人族大軍,盡可能牽制人族大軍的行進速度。
但是,再長的路,也終歸會有終點!
“少鄺氏,汝人族真要與我儡神族魚死網破不成?
難道就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嗎?
真的就一點情面都不留?”
儡神族首領佇立虛空,對著少鄺氏喊道。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少鄺氏神情不屑,
“將士們,人皇有令:犯我人族者,一律滅其種族,絕其苗裔!”
“多說無益,吾等手底下見真章!勝者生,敗者亡!
人族大軍,聽吾聽令,布十方俱滅大陣!
今日,儡神族當滅!一個都不能少!殺!”
少鄺氏人狠話不多,直接下達攻擊命令。
“殺!殺!!殺!!!”
人族大軍揮舞兵器,士氣高昂的大喝。
“十方俱滅,湮滅之力,湮滅彈!殺!”
無窮無盡的湮滅炸彈,向著儡神族修士和傀儡大軍飛去。
凡被擊中者,實力不足的,在無聲無息中隕落,連帶著周身立足之處的空間都被消融;
實力強橫者,艱難的使用法力的大道法則抵擋。
但湮滅之力,號稱連空間和大道都能湮滅的存在,消磨儡神族修士的大道法則,自然不在話下。
儡神族高層苦苦掙扎,在絕望中看著自身大道和法力被湮滅之力一點點消磨殆盡,在無盡的不甘和悔恨中隕落。
“人族,吾等敗亡,雖有不甘,但對人族卻沒有多少怨恨!
洪荒天地,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我儡神族與你人族之間,其實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只有族仇,沒有私恨!
相互之間立場不同而已!
一切都是為了發(fā)展和壯大族群!
吾等今日有此一劫,全在于實力不夠強大!不怨任何人!”
儡神族首領望向少鄺氏,眼神中帶有三分不甘、三分眷戀、三分憧憬,以及一分解脫之色,語氣平靜的說道。
此時,整個儡神族核心圈,只剩下他一個修士,其余儡神族修士已全部隕落。
并且他自己渾身上下同樣到處是猙獰可怖的黑洞,神色慘白。
顯然也就是吊著半口氣,離隕落不遠了。
“如今,我儡神族核心圈高層全部隕落,外圍圈也被你人族大軍屠殺殆盡,內圍圈也被你人族大軍橫掃大半,只剩下大貓小貓三兩只。
儡神族,如今已經滅族,族恨自然已經消散,不知……”
“儡皇,汝之意,吾已知曉,不必多言!
正如你所言,你我兩族,只有族仇,而且還是滅族這樣的血海深仇,易地而處,換作是你,你會放過其他種族一馬嗎?”
少鄺氏打斷儡神族首領儡皇的話語,語氣平淡的說道:
“我人族有句老話,叫做放虎歸山,后患無窮!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人儡兩族如此深仇大恨,又豈能說放下就放下?
哪怕是今日你等因形勢所迫放下了,誰又能確保來日我人族勢弱了,爾等不會重拾舊仇呢?
你說,我人族又怎么可能放任這種危險而不處理呢?”
“儡皇,吾敬你是個人物,讓你選擇自己的落幕方式。
你,自戕吧!”
“唉!”
儡神族首領儡皇神色復雜的看了少鄺氏一眼,喟然長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核心生命源泉波動驟然停止,身軀化為劫灰。
一代梟雄,就此隕落!
在場眾人,紛紛唏噓不已。
“眾將士,傳吾命令,布絕天地通大陣,隔絕整個儡神族領地天地能量,抽離領地內天地能量,時刻監(jiān)測陣法內能量波動,一一排除。
若發(fā)現儡神族修士留下的后手,直接毀滅,決不能放走一個!”
少鄺氏眼中精光閃過,睿智的下達命令。
大軍參謀和麾下將官聽后,神色一滯,臉色通紅,連忙大聲領命。
“遵將軍令,絕不放走一個!”
“去吧!吾寧可將這塊領地弄廢了,也決不能給我族留下后患!”
少鄺氏神情堅毅的望著眾將士。
他壓根就不信,儡皇和儡神族高層會不留下任何后手。
尤其是儡皇,一代梟雄,既然敢于挑釁人族,自然會想到有朝一日會落得如此下場,怎能不留后手?
更何況,以他梟雄的性格,豈能三言兩語就服輸,干脆利落的自我了斷。
如此又過了三千年,期間,內圈的儡神族殘余修士,被人族大軍絞殺完畢;
儡神族高層遺留在領地的后手,也陸陸續(xù)續(xù)被發(fā)現和損毀。
但卻始終沒有發(fā)現儡皇遺留下來的后手。
并且,少鄺氏也不能保證,那些被滅殺的儡神族高層,在洪荒其他地方有沒有布置后手!
想到這里,他就不由得頭大、煩悶!
這仗打得,稀里糊涂!
就連對手到底死沒死,死了多少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