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k市城南的某處偏僻修車場里,黑sè別克車緩緩開上了修車臺,隨后修車場外的大門緩緩的關上……
當紅七從車里走出來的時候,一個腦袋上帶著帽子,一身臟兮兮滿是機油污跡工作服的男人從修車場里的辦公室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把點焊。
這個男人大約三四十歲的樣子,臉上滿是油污,相貌看不太真切,不過那雙眼睛卻出奇的平靜溫和,遠遠看見紅七,就先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家伙每次一出任務,總要跑廢我好幾臺車!只是我原來預計你這次怎么也要到兩三天后才來找我,卻沒想到這次來的這么早。”
紅七微微一笑,走了出來,自己點上一支香煙,又扔了一支給這個男人。男人捏住香煙,嗅了嗅,搖頭:“你知道的,我戒了。”
“呵呵,田叔,你真沒趣。”紅七眨了眨眼。
這個叫田叔的男人卻搖頭:“到了我這個年紀,什么都只求安定了。不像你年輕……”說著,他走到車前打開引擎蓋,立刻就一股熱氣散了出來,他往里面看了一眼,嘆了口氣:“唉……你開車真的不要命嗎……這只是一輛臨時改裝的車,你以為真是藍博堅尼啦。萬一真的撞車了,你以為自己是不死之身嗎?”
語氣里,隱隱的帶著一絲責怪和關心。
“別提了。”紅七搖頭,苦笑了一聲:“我沒選擇啊……我盯的目標人物差點掛掉,還不是為了救他。”
“別找借口了,我還不了解你――你這個人一摸方向盤就習慣xìng發(fā)瘋。”
紅七也不辯解了,只是笑道:“要修幾個小時?”
“幾個小時?”田叔笑了:“你以為我是神啊?三天!”
紅七想了想:“嗯……也好吧。反正我和目標朝了相了,上面說不定會下令換人來跟這件事情,我也可以休息幾天了。”
“這次盯的目標人物有什么特別之處嗎?”田叔皺眉:“我在k市住了這么久,從來沒察覺到這里有什么值得組織看中的人吧。”
“那個小子……”紅七深深吸了口煙,然后隨意的吐出了一個又大又圓的煙圈,眼神里有些回味和思索,輕輕笑道:“我也說不好。田叔……那個小子看上去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測試儀上也沒有什么過人的數(shù)據(jù)……不過,我懷疑他可能是我們的‘同類’!”
“同類?”
紅七卻不說話了,回想剛才的事情,她剛才面對搶匪的汽車,爆發(fā)自己的異能能量的時候,車里的那個小子,分明好像有極為敏銳的預感,似乎他好像能感覺到即將發(fā)生什么危險的事情。在那么一瞬間,他居然都知道要綁上安全帶,還縮緊了身體做好了保護姿勢……
這種反應,難道是天生的?
?
醫(yī)院里,陳瀟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他身上的傷已經(jīng)做了處理,頭上身上包了好多紗布和繃帶,也做了消毒處理,醫(yī)生給他做了不少身體檢查。
幸好陳瀟運氣實在是好,那樣劇烈的撞擊,居然連骨頭都沒斷一根,只不過身上做出擦傷,而且劇烈的振蕩使得他身上多處扭傷,根據(jù)醫(yī)生的說法,接下來的時間,他恐怕身上很多部位都會疼上幾天了。
一切安頓好了之后,陳瀟開始接受兩名jǐng察的筆錄。
“我真的不知道啊,jǐng官。”陳瀟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躺在床上,腦袋上厚厚的紗布,看上去整個人就好像是個木乃伊,手背上還插著輸液管。
面前的兩名jǐng察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緩緩道:“陳先生,我們知道您只是被匪徒意外劫持的人質,可是現(xiàn)場實在留下的很多疑點,而目前四名匪徒已經(jīng)有三名死亡,作為兩名生還者之一,我們需要您提供盡可能的詳細筆錄……”
陳瀟有些頭疼。
筆錄的時候,他并沒有告訴jǐng察真實的情況,尤其是關于那個神奇的叫做“紅七”女人。
開什么玩笑!難道自己對jǐng察說:一個力氣大得像超人一樣的女人,對著汽車一吼,就把整臺車都震飛了?
如果自己這么說的話,恐怕會立刻被從這家醫(yī)院的外科轉到腦科吧……
所以,陳瀟對jǐng方的筆錄是:自己在車上就被匪徒打暈了,在激烈的撞擊之中,自己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
jǐng方對這件案子也是異常的苦惱:
根據(jù)事發(fā)現(xiàn)場的情況,根據(jù)勘測之后,匪徒乘坐的那輛汽車的破損嚴重程度以及路面上碰撞的痕跡,jǐng方做出了估測:要讓這么一輛七人座的商務車被撞得翻出二十多米,除非是一輛卡車以一百五十邁以上的速度正面撞擊才行。
可現(xiàn)場分明沒有任何卡車曾經(jīng)在這里行駛過的痕跡,交通勘測科的同事在地面勘測之后,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車禍碰撞的痕跡……
也就是說,好像這輛匪徒的商務車,是自己憑空就被空氣撞了出去……
這,這簡直就是見鬼了!!
交jǐng部門也查閱了周圍地區(qū)的街上的勘測器,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在那個時間段有任何重型卡車經(jīng)過那個路段……
而更頭疼的是,那個唯一生還的胖子匪徒,卻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有些發(fā)瘋的征兆,滿口莫名其妙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