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手里的這封信發(fā)呆了足足有五分鐘,陳瀟才終于回過神來。又仿佛嫌自己看得不夠仔細,將手里的信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可是除了這聊聊的幾句話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內(nèi)容了。
他心里涌出了一股無法形容的荒誕來。
一個,用冰柜運送來的美少女?
自己父母留下的最寶貴的遺產(chǎn)?
不會是老爸老媽在美國的時候弄出來的私生女吧?
呃……好像也不對,老爸老媽是合法夫妻,如果真的搞出了人命,那就大大方方給我生個妹妹好了,也不用這么遮掩。
先是找出了那張送貨的簽收單據(jù),上面的寄件委托方地址卻是空白。
隨后陳瀟想了一下,又拿起自己的電話,翻出了之前那個打給自己的奇怪的號碼,可電話撥通之后想了好久,卻沒有人接聽。
定了定神,陳瀟硬著頭皮走到了冰柜旁,這冰柜的金屬底座上有一排奇奇怪怪的按鈕,也不知道是什么用的,一旁還有幾個刻度表――陳瀟只看懂了其中一個顯示的是溫度,其他的就――莫宰羊了。
呃……難道是老爸老媽弄出來的克隆人造人?雖然老爸老媽都是常年一副科學(xué)怪人的樣子,可是……也不會玩得這么離譜吧。
稍微冷靜下來一些的陳瀟開始努力的思索,只是眼神看著這冰柜里的女孩子,卻不由得又有些分身,沒有別的原因,因為她……
好美!
好似洋娃娃一樣的睫毛――也不知道她是被冷藏還是在睡眠,那恬靜的臉龐上帶著一種陳瀟無法描述的清麗,小巧的鼻梁和唇瓣猶如藝術(shù)品一樣的jīng致,肌膚雪白,縱然在白sè的寒氣之中也依然保持著粉嫩的sè澤。
陳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之后就趕緊將頭扭開了,不為別的,他感覺自己有些臉紅。
這個女孩不但臉龐絕美,那誘人的身姿,也足以讓還是處男的陳瀟面紅耳赤了。心里有些羞愧的是,陳瀟很清楚,那胸前的兩點粉紅的蓓蕾,卻足足吸引了自己的目光長達十幾秒。
呃……怎么才能把她放出來?到底哪個按鍵才是開關(guān)啊。
陳瀟手忙腳亂的找了一陣子,可是最后無奈的放棄了。因為那些按鍵上雖然有文字標(biāo)示,可很顯然的是,那些文字即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陳瀟知道自己的老媽是一個語言天才,jīng通英語德語意大利語,還會一些西伯萊文。
他越看越是心驚,忍不住又再次升起了那個“克隆人造人”的猜測來。
想起那些看過的科幻動漫――萬一這個冰柜是里面女孩子的生存裝備,自己貿(mào)然亂碰,碰壞了,會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該死的……這個冰柜連個中英文對照的說明書都沒有啊。
想了會兒,陳瀟干脆站了起來,跑回房間里找了快床單,蓋在了透明冰柜上。
不為別的,這么一個的美少女,看多了實在讓他心里難以“平靜”。
整個下午,陳瀟都苦惱的坐在冰柜前苦思,他心里想到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可是似乎沒有一樣猜測能自圓其說。
去世了兩年的老爸老媽,讓一個奇怪的神秘人給自己郵寄來這個一個“遺產(chǎn)”。恐怕是個人都會下巴落地吧。
支撐著腦袋坐了足足幾個小時之后,天sè已經(jīng)漸漸黯了下來,陳瀟無意之中一看時間。
“糟了!差點忘記了要見工!”
那可是他后面幾個月的生活費來源,一下子他趕緊跳了起來,沖進了洗手間里倉促的洗臉,出來換了一件干凈襯衫就要出門。卻又忍不住看了那被床單蓋著的冰柜一眼……怎么辦啊?
唉!先暫時放一放,飯碗要緊。
硬著頭皮出門之后,陳瀟還下意識的將房門反鎖了兩道,他雖然心里有些亂,但是隱隱的卻仿佛有一個潛意識作祟:萬一冰柜里的那個女孩“活”了過來,鎖了門她也沒法亂跑出去。
出了家門,從小就自立的陳瀟畢竟還是有著超常的心理素質(zhì),為了自己的飯碗,強行收斂心中的雜念,騎了腳踏車就一路朝著雇主家趕去。
?
陳瀟找的這份工作是從報紙上看到的,一家家境不錯的人家為了孩子找一個英文的口語老師,而且開出的薪水加碼頗為豐厚。正在考慮換份工作的陳瀟自然就趕緊去應(yīng)聘了。
兩天前他已經(jīng)見到了雇主家的女主人,是一個蠻和藹的夫人,三十多歲,相貌端莊優(yōu)雅,保養(yǎng)很好,舉止也非常有教養(yǎng),據(jù)說是在樂團里擔(dān)任樂手,丈夫是一個生意人。
大概是陳瀟俊美干凈的外表給他加了很多印象分,而且他又是出身名校,加上一口從小跟著在美國研究工作的父母練出來的熟練的美式英語,很快就得到了這份工作――每周只需要上兩次課,可薪水卻比在快餐店工作要多很多。
想來很快可以擺脫在快餐店里被老板當(dāng)免費“招財貓”吸引小女生來消費的境地了。
今晚是第一天見工,可不能遲到。他趕到了雇主家,是一片高檔住宅區(qū),進門之后,那位和善的女主人倒很客氣的,還給陳瀟端了一杯茶。
可惜,陳瀟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份工作并不輕松了。
他的“學(xué)生”是一個年方十三歲的小女生,正在上初中一年紀(jì),原本聽了父母給自己找了家教還很不樂意出來見人,可是一看見陳瀟,那雙眼睛立刻就開始放光了!
“哇!你是快餐店的帥哥耶!!”小女生差點沒尖叫出來,幾乎是一手將陳瀟拉進了自己的房間里去。一雙眼睛里滿是小星星。
女孩相貌很清秀,一雙眼睛很大,一身居家裝束,t恤上印了一只斯奴比狗,很顯然,單薄的胸脯還遠遠沒有能成氣候,不過手腕上卻掛滿了零零碎碎很多不知道什么掛墜,一路跑來,叮叮咚咚作響。
“你……認識我?”陳瀟苦笑摸了摸自己的臉。
“當(dāng)然!我經(jīng)常去你工作的快餐店哦!”女孩一臉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