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事。”
驚理遲疑了一下,小聲道:“要奴婢侍寢嗎?”
程宗揚搖搖頭,“我要調(diào)息兩個時辰。不要讓人打擾我。”
“是。”
驚理把延香的褻衣揉成一團,塞住她的嘴巴,室內(nèi)安靜下來。
程宗揚沒有躺下,而是盤膝趺坐,他閉上發(fā),呼吸漸漸變得柔長,將那些雜亂的思緒逐出腦海,靜心調(diào)息。
兩個時辰的調(diào)息轉瞬即逝。程宗揚睜開眼,此時丑時剛過,正是夜色最深的時候。
驚理和罌粟女跪坐在主人身邊,看到他睜開眼睛,都暗暗鬆了口氣。如果主人出事,她們兩個最幸運的結局就是立刻自盡,給主人殉葬。否則紫媽媽回來,她們兩個肯定會受盡世間一切苦楚,再給主人陪葬。
罌粟女道:“那個老人還在客棧。”
“延香呢?”
延香先是受了驚嚇,又在兩女手中飽受痛楚,此時已經(jīng)昏睡過去。程宗揚一開口,兩女毫不遲疑地把她喚醒。
程宗揚拿出一卷畫軸,在燈下攤開,“這幅畫你認識嗎?”
延香茫然搖著頭,當畫軸上那個女子出現(xiàn)時,延香“啊”的驚叫一聲,“延玉!”
程宗揚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確定嗎?”
延香看了許久,最後確認道:“是她。”
“你們一起去上湯,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盧五哥。”程宗揚道:“告訴他,我知道腳店里最後一個人是誰了——一個丹青師。”
“這幅畫在延玉身上,但延香以前沒有見過。那么只會是延玉與陳鳳相見之後才得到的。”程宗揚道:“我們已經(jīng)知道延玉和陳鳳在偃師足不出戶,不可能請來丹青師給延玉畫像。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這幅畫是他們在腳店時候畫的。給延玉作畫的人也在腳店。”
盧景道:“張余——那個獵戶提到一個不知名的文士。”
程宗揚道:“因為他隨身帶著紙筆,那個獵戶把他當成文士。”
盧景反復看著畫卷。程宗揚的推斷沒有問題,那個不知名的文士很可能是一位丹青師。但最大的問題是畫卷上沒有落款,即使知道這是某位丹青師的作品,也無從尋找。
盧景放下畫卷,又拿起玉佩、鮫綃,一一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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