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刺擊是羅馬軍團獨特而致命的攻擊手段。戰(zhàn)斗中,大多數(shù)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正面敵人身上,往往忽略了來自右側的攻擊。在高盧、在北非、在波斯……羅馬軍團的右刺消滅過無數(shù)強悍的對手。
他們以近乎機械的動作,右臂彎曲,握緊短劍,從下往上,猛刺對手右側腹部。這個部位往往缺少防護,也更為致命。第一次面對這種近戰(zhàn)格斗的天武營秦軍遭受重創(chuàng),陣型開始潰散,卻始終沒有一個人退卻。
山丘上諸人注視著戰(zhàn)場,藺采泉神情自若,夙未央面無表情,商樂軒卻露出沖動的神情,忽然他踏前一步,拱手道:「掌教!」
王哲淡淡道:「說。」
商樂軒一咬牙,「請掌教指定何人主掌龍池!」
那名美婦卓云君聞言大怒,「商師兄!軍情如火,怎么還要逼掌教發(fā)話!」
商樂軒怒道:「此時不說,只怕就來不及了!」
「難道你認定我軍要輸嗎!」
「孤軍在外,既無糧草又無援軍,以數(shù)千對數(shù)萬,焉能不敗!」
商樂軒與卓云君當眾大吵,王哲臉上卻毫無表情。
「看到了嗎?」
程宗揚怔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王哲是在對自己說話,「哦?」
王哲道:「這里的親兵都是我門下弟子,和他們一樣,是太乙真宗的人。你是唯一一個外人。」
程宗揚干笑一聲,「貴宗弟子果然都是豪杰。」
「豪杰?」王哲淡淡道:「若是豪杰,怎會以我掌教之尊,登高一呼,數(shù)十萬教中弟子,從軍者不過寥寥數(shù)百人?若是豪杰,怎會大敵當前,還競相爭權奪利?生怕我死在戰(zhàn)場中,沒有指定他當掌教?」
商樂軒臉上一紅,旋即大聲道:「我商樂軒何德何能,敢覬覦掌教之位?」
「你當然不敢。你雖然劍法超群,教中服你的能有幾個?把掌教之位給你,只怕你活不到第二天ri出。」
商樂軒臉上時紅時白,王哲說得雖然尖刻,其實在場諸人中,他們兩人關系最近,系出同門,商樂軒最初的劍法還是王哲代師傳授的。
藺采泉見商樂軒尷尬,在旁道:「請掌教息怒。」
王哲搖了搖頭,「我不怒。我已經(jīng)沒有發(fā)怒的力氣了。藺老三,除了我,你是教內(nèi)輩份最長的,這些年在龍池也作了不少事。十四弟是我們之中最小的,今年也有二十了。回去把真人的封號給他,也該讓他設院授徒了。」
「是。謹尊掌教玉旨。」
望著戰(zhàn)場中chao水般的羅馬戰(zhàn)士,王哲道:「兵危戰(zhàn)兇,你們走。」
商樂軒還想說話,但被王哲鋒利的目光一掃頓時泄了氣。四人向王哲躬身施禮,然后離開山丘。
程宗揚本來想跟他們一起走,但人家四個大袖一揮,就掠出十幾米,轉眼就消失在山丘之后。這會兒如果離開王哲,只怕沒走到山下,月霜的劍就會把他永遠地留在這里。
在兩個羅馬軍團將近四倍軍力的輪番攻擊下,天武營的方陣越來越難以支撐。文澤道:「師帥,天武營獨力難支,請遣天策、天霽二營出戰(zhàn)。」
王哲默然片刻,然后手一招。山丘上樹起一面血紅的旗幟。伴隨著隆隆戰(zhàn)鼓,大漢左武軍第一軍團天策營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左翼。
程宗揚心頭狠狠一跳,險些驚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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