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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你是我今生的傳奇與宿命10
(陸恒握著拐杖的手緊了緊,沉沉的開口:“子矜,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婚禮上你給半夏喝的那杯水,是不是下藥了?”)
陸子矜溫和的神色瞬間變了,眼底流過困惑:“爸,你在說什么?”
“半夏和薛謙讓在你婚禮那天出了車禍,原因是因為有人給半夏下藥!”陸恒沉聲解釋,看著她再次的問道:“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陸半夏和薛謙讓出車禍了?
陸子矜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雖然陸半夏出車禍的事情讓她很吃驚,但最讓她吃驚的還是陸恒的態(tài)度。
“你認為是我下藥要害死陸半夏?”
陸恒眸子沉了,“半夏在婚禮上什么都沒有吃,只喝了你給的那杯水……”
“這也是陸半夏告訴你的?”陸子矜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憤怒的火種在胸腔里沖撞,“陸半夏,陸半夏,你永遠只知道陸半夏,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要真想害死她,我就不會下藥。”
陸恒沒想到陸子矜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一時怔住沒說話,眸光看著她,聽到她說:“因為我會直接下水銀。”
話音還沒有落地,門口即將要進來的身影定住在原地,一束寒冽如冰的眸光緊緊的落在她的身上,犀利而冷漠。
陸子矜感覺到那抹寒冽的眸光,側(cè)頭一點一點的對上眸光時,臉色瞬間慘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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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陸半夏做完檢查,護士推著輪椅送她回來,李越祈已經(jīng)在病房等著她。
她進來的時候,李越祈正在接電話,電話那頭是閣下陰測測的聲音:“警告你老婆,下不為例!”
李越祈眸光溫熱*溺的凝視著半夏,薄唇溢出自己都不曉得的笑容,迷人的連送陸半夏回來的*都舍不得走,悄悄的紅了耳根子,一直逗留在病房,尋著理由不肯出去。
“我知道了。”切掉電話,李越祈走到她身邊,那紙體貼的為她擦了擦頸脖的汗水,“是不是很累?”
“還好。”陸半夏眼神看向他,似乎是在說,如果你能不在外人面前笑的那么撩人就更好了。
李越祈睥睨站在旁邊偷偷看自己的護士,嘴角的笑意淡去,斂眸道:“出去,沒有我的應(yīng)允不準進來。”
護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咬唇,臉色赧然轉(zhuǎn)身就飛跑出病房。
李越祈的手指摸了摸她齊耳的短發(fā),“現(xiàn)在你滿意了?”
“以后不許在別的女人面前笑。”他笑起來溫文儒雅,眸光閃爍猶如寒星,實在太過撩人,她不喜歡他在別的女人面前笑,也不喜歡別的女人對他露出迷戀的神色。
這個男人,是她的!
李越祈輕笑:“這樣不好嗎?證明你的審美觀很好。”
“我的審美觀好不好,不需要她們來證明!”陸半夏看著他笑意盈盈的模樣,眉眼似是含怒,“你還沒答應(yīng)我!”
李越祈嘴角的笑越發(fā)的深意,看樣子自己若不是不答應(yīng)她,她是不會放棄的。
“好,我答應(yīng)你。但我有什么好處?”
陸半夏抬頭仰視著他,水眸瀲滟,波光流轉(zhuǎn),對他勾了勾手指頭。李越祈挑眉,緩慢的俯下身子,還差一點的距離,她伸出纖長白希的雙臂攬住了他的脖子,抬頭親吻上他的紅唇,溫熱柔軟的觸碰,讓他的身子一震,嘴角眼底滿載著的都是笑意。
剎那間,燈光熄滅,唯有他們的唇邊聚攏著閃耀奪目的光芒。
寸丈紅塵,愛恨嗔癡,皆為幻影,多少人為這幻影,受盡苦楚亦甘之如飴。
“滿意?”
蜻蜓點水的吻,連親都算不上。李越祈微微的蹙眉,“……不滿意!”
不待陸半夏反應(yīng)過來,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直直的攫取住她柔軟的紅唇,輕咬著唇瓣的同時,已經(jīng)將舌頭探了進來。
他對她,有一種不知名的眷戀與癡纏,在別人眼里,李越祈是什么樣子的?
不遠不近,笑都是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孤傲,不笑身上連凡塵氣息都沒有,宛如臨江仙。
遇到陸半夏,他變成一個普通的男子,患得患失,沖動,熱情,狡猾,又笨拙。
像是一場注定,他的七情六欲,他的喜怒哀樂都只因她而存在。
一番癡纏的溫熱,若不是陸半夏已呼吸凌亂,他怕還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她,溫情的廝磨著她的唇瓣,聲音里有著濃濃的笑意,“你到底和夫人說了什么?惹得我們的閣下幾乎失控?”
“沒,沒說什么……”陸半夏深呼吸,平復(fù)凌亂的氣息,“就是想感謝閣下,不料電話是夫人接的。”
李越祈:“……”
跟在龍裴身邊多年的陸半夏豈會不知道,每天這個時間點閣下都是和夫人在一起,尤其是近日他們一起去國外看望一雙兒女,幾乎是整日密不可分。
陸半夏這通電話是掐著時間點打,注定是夫人接到,注定要讓夫人知道閣下把自己的行蹤隱匿....夫人雖然不會因此和閣下置氣,但到底會心疼半夏這幾個月的心酸艱辛,為表示自己對友情的重視,在閣下沒來得及察覺時,非常干脆的買票回國都,把閣下一個人丟在美國。
陸半夏和龍裴這兩個腹黑的人,真是....
“夫人是要回來了?”陸半夏眼眸閃爍著光芒,對于閣下的惱怒,她沒有擔心。什么事點到而止,夫人也是聰明之人。
幾個月的相思之苦,不能白受,因為夫人明白,所以配合她直接回了國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她們對閣下行為的抗議。
李越祈拉著她坐在*邊,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醫(yī)生怎么說?”
“沒什么大事,明天可以出院。”陸半夏避重就輕的回答,醫(yī)生的意思是留她在醫(yī)院多住幾天觀察觀察,她不喜歡醫(yī)院的氣息,堅持要出院,醫(yī)生沒辦法,只得依了她。順便開了一些輸液,堅持要她每天都輸液,要是有什么問題,隨時回醫(yī)院。
李越祈也猜測到她有所隱瞞,只是還沒開口,她的聲音又響起,“薛謙讓回英國之前,薛之問應(yīng)該會想見小豆芽一面。”
小豆芽也是他的女兒,而今李越祈對薛之問他們抱有什么態(tài)度,她一時半會還捉摸不透。
李越祈輕笑:“見就見,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是小豆芽的外公,見一見是理所當然。”
陸半夏心頭一暖,雙手抱住他,靠在他的懷中,“謝謝!”
“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也不用說對不起。”他側(cè)頭憐惜的親吻她的秀發(fā),“聽你說這些,我會生氣。”
陸半夏靠在他的懷中,沉默不言。靜謐的空間里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突然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她真的很高興。
他還活著,他回到自己的身邊。
李越祈大掌攬著她纖細的腰肢,若有所思道:“這次回來,你好像不太一樣……”
陸半夏薄如蟬翼的睫毛一顫,抬頭看向他清冷的眸子有著難得的溫潤,“經(jīng)歷這么多事情,再矯情做作,不怕雷劈?”
“噗嗤”一貫優(yōu)雅的李越祈忍不住的輕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嘴角有著一個明顯的酒窩,眸底的光亮如星辰。
突然覺得現(xiàn)在的半夏真的好可愛。
陸半夏無視他的笑容,拉著他的手,柔軟的指尖與他教纏緊扣,聲音低低的,每一個字卻說的格外認真。
“祈,過去的是是非非我不想再提,也不愿去追究,現(xiàn)在我只想你能夠平安無恙的留在我身邊。我記得有人說過一句話,這句話說的很好——每一個人都應(yīng)該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我希望我們都能夠原諒彼此,可能在感情里我們都是殘缺不堪的,正因為如此我們需要時間做到更好,為彼此做最好的人。”
這番話深深的說到李越祈的心里。若是在之前他還懷疑陸半夏對自己的感情,那么在她生下小豆芽,在她說出“非死不離”這句話后,他就再也沒有理由懷疑她對自己的感情。
低頭,雙手捧著她的臉頰,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輕笑著問:“我們這算不算是柳暗花明?”
陸半夏淺淺的笑:“其實我更希望我們的感情一直是春暖花開。”
李越祈笑著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沒有一絲力氣。
其實,有一件事他沒有告訴過陸半夏,那就是很早之前他就知曉,小豆芽的父親不是刑天。
很早之前,他就懷疑,小豆芽是自己的孩子。
愛一個人,不是愛她的外表能力,也不是家世身材,而是她的靈魂。在她還沒有脫變成女人時,他就遇見她,將她安妥放置心頭,即便身邊再多的女人卻沒有一個女人能比得過他心底的那抹純白色,經(jīng)年拂去,再次相遇她是高高在上的秘書長,是閣下的得力助手,她的一舉一動都吸引著男人的目光扣著心弦,他應(yīng)該知道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更應(yīng)該相信她不會做出泯滅良心的事。
他相信自己,更相信自己所深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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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矜氣急之下所說的話,卻沒想到會被陸川一字不漏的聽進耳朵里,她害怕,她恐慌了。
陸恒怎么樣,她不管也不在乎,可是她在乎陸川,在乎自己的丈夫……
“陸川,你聽我解釋……”陸子矜站起來,迫不及待的要向陸川解釋,聲音顫抖。
她沒有要對陸半夏下藥,也沒有要害死陸半夏,那都是她的氣話,請不要相信她的氣話。
“呵!”陸川冷冷的一笑,眸光越發(fā)寒氣逼人:“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我沒有對陸半夏下藥,我沒有要害死她!”陸子矜試圖走向他,他們之間的距離看似靠近了,實際卻越來越遠了。
無力感從心頭涌上,陸子矜只覺得這種不被相信的感覺,很疲憊,也很絕望。
“但是你心里卻巴不得半夏死掉不是嗎?”陸川低沉的嗓音有著足夠的冷漠與憤怒,“陸子矜,我已經(jīng)娶了你,你到底還有哪里不滿意?為什么你就不能夠放半夏,讓她有一個安靜的生活?”
“對,我就是不滿意!你的心根本就不在我這里,你甚至晚上都不愿睡在我的身邊,你說我不該恨她嗎?”
陸子矜覺得自己是瘋了所以說出這樣的話,眼眶明明有淚水在打轉(zhuǎn),倔強的不肯落下。
陸川陰鷲的眸光深邃的盯著她片刻,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薄唇抿著沒有感情的弧度,最終甩手離開。
“——陸川!”陸子矜想要追上去,走了兩步,身后傳來陸恒陰沉命令的聲音:“你給我站住!”
眼睜睜的看著陸川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她知道他是要去哪里,卻無能為力,不能阻止。尤其是現(xiàn)在陸恒認定是自己給陸半夏下藥,她無力反駁。
轉(zhuǎn)身,紅了的目光看向陸川,聲音沒有往日的甜美膩人,卻倔強無比,“我沒有對陸半夏下藥就是沒有,你們愛信不信!”
話音還未落地,不顧陸恒的叫她的聲音,直接跑上了樓。
陸恒看著她的背影,眼底流過一絲猶豫。陸子矜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那么到底誰那么狠毒,竟然要致半夏死地。
陸子矜跑上樓,“啪”的一下就將門甩上,后背頹然的靠在了門板上,緩緩而下。腦海里劃過陸川失望和厭惡的眼神,心底猶如刀刺,倔強的眼淚此刻再也忍不住,頃刻崩塌,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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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祈在醫(yī)院陪陸半夏*,翌日一早替她辦了出院手續(xù)。下樓出住院部時,清潔阿姨正在清理一堆煙頭,一邊清理一邊抱怨:“到底哪個沒公德心的深更半夜在醫(yī)院抽這么多煙,真是害人害己……”
李越祈一只手拎著抱,另一只手牽著陸半夏的手,兩個人連望著彼此的眼神里都是濃濃的情意。
陸半夏想要替他拎包,李越祈自然不肯,怕傷了他的自尊,陸半夏不敢強勢,兩個人與清潔阿姨擦肩而過時,她的眸光是一直在李越祈的身上,沒聽到清潔阿姨的話。
……
文姨見到他們平安無事的回來,尤其是十指交扣,紅了眼眶,連忙去廚房為他們準備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