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去一步,想要伸手去按樓梯的數(shù)字,眼前突然前發(fā)黑,身子也搖搖欲墜往地上摔去……
陸半夏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摔下去時,突如其來的大掌攬在她的腰間,強勢而溫柔的將她帶進自己的懷中。
陽光在那一瞬間破云而出,彌散整個大地。
“亂跑什么?”淡淡的責(zé)備里充斥著關(guān)心,深邃的眸子溫柔繾綣的凝視她。
陸半夏抬頭看到李越祈,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松懈下來,修長的雙臂主動的攬住他的脖子,“……祈!”
不是在做夢,他是真的回來了!
沒有人知道,早上醒來睜開眼睛看不到他,她的心底有多害怕,害怕又是一個夢。這樣的夢做的太多次,以至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回來,她還是患得患失。
李越祈看穿她眸色里的情緒,心頭一緊,疼頃刻間蔓延開,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回病房。
先將她放在*上,放下手中的保溫桶,這才開口解釋:“我回去給你做點吃的,沒想到你比預(yù)計中醒的要早。”
若是知道她會在自己回來之前醒,他說什么也不會讓她一個人醒來面對空蕩蕩的病房。
陸半夏明白過來,心頭暖暖的,想到什么,立刻問:“……薛謙讓他,怎么樣了?”
“手術(shù)很成功,已經(jīng)轉(zhuǎn)到vip病房,薛之問和nancy在照顧他。”李越祈一邊回答,一邊將保溫桶里的粥倒進碗中,“先吃點東西。”
粥里加了蓮子和紅棗等等補血補氣的東西。
陸半夏現(xiàn)在不太有胃口,因為有很多話想和他說,也有很多疑問想要問他。李越祈懂她的心思,輕聲道:“先把東西吃了,我再和你慢慢說。”
陸半夏沒有堅持,李越祈喂她吃東西,她就一口一口的吃。想到薛謙讓沒事,松了一口氣,如今李越祈又回到自己的身邊,一下子似是已春暖花開。
一碗粥見底,李越祈問她還要不要再吃點,陸半夏搖頭,李越祈知道她的胃口不大,能吃一碗已是很好,沒有再強求。站在一旁慢慢的收拾東西……
陸半夏抬頭仰視著他完美的側(cè)臉,輪廓分明,容顏沉靜,腦海里畫面在不停的閃過,想到什么,她突然抓住他的衣袖。
“怎么了?”李越祈的動作一頓,已順著她的意思坐在*邊。
陸半夏不管不顧的卷起他的衣袖,李越祈像要是阻止,卻拗不過她。卷起的衣袖,手肘上包裹著繃帶,看的陸半夏心疼不已。
“又是因為救我弄傷的。”淡淡的聲音不是疑問,是肯定。
他的腿因為自己車禍?zhǔn)軅纳砩嫌袨樽约菏軅粝碌陌毯郏缃袼氖直?...
自己到底是怎么能讓他弄的滿身傷痕!
李越祈伸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聲音溫雅:“只是傷了表皮,過幾天就好了。”
他話雖如此,陸半夏還是心疼,手握住他的手,俯下身子,失去血色的唇瓣落在他手肘上繃帶上。
溫溫的柔軟的觸覺,哪怕是隔著繃帶,李越祈也能感覺到,喉嚨一緊:“……夏夏。”
“……李越祈,我陸半夏此生對你……”陸半夏抬頭,清澈澄凈的眸光與他對視:“非、死、不、離。”
一字一頓,每一個字沉重的仿佛是從靈魂里滲出來的。
這是陸半夏第一次非常正面的對他做出的承諾,也是此生唯一的承諾。
非死不離。
整個心靈,乃至靈魂都在顫抖,她注定是他命中的劫難,給予巨大的災(zāi)難的同時也帶給他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他的手指捧著她的臉頰,漆黑的眸子與她對視,淡淡的呼吸教纏在一起,緊密不分,低頭吻住她的紅唇。
陸半夏闔眸,注定要給予他更多的感動,不但雙手主動的攬住他的脖子,還回應(yīng)了他的吻。
兩片蒼白的唇瓣在他溫柔親吻下逐漸泛著紅,他不耐其煩的描繪著她的唇瓣,在她回應(yīng)時,加深這個吻,綿長細密,注定是溫情無限。
陸半夏你說,此生對我,非死不離。
你可知道我,此生對你,至死不離。
這個溫情的早晨注定要被人打破,陸半夏就在要被吻的要暈眩過去時,門口傳來輕咳的聲音打斷兩個人。
陸半夏看到是薛之問和護士,緋紅的臉色劃過一絲不自然,極力維持的自己的鎮(zhèn)定不驚。
雖然說自己沒認薛之問,但他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被親生父親看到自己和男人接吻,這場面不得不承認是——尷尬!
李越祈倒是從容不迫,伸手為陸半夏整理了下剛自己情不自禁弄亂的衣服,“……叔叔。”
薛之問神色恢復(fù)過來,淡定開口:“護士說該給半夏輸液了。”
他真不是故意打擾兩位年輕人。
李越祈“恩”了一聲,緊握著陸半夏的手,眸光看向端著托盤的護士,示意她可以過來了。
護士臉頰染著緋紅,因為偷笑,眼角下彎,放下托盤,準(zhǔn)備給陸半夏輸液。
薛之問走過來,沉聲道:“半夏,這次真的謝謝你。”
若不是陸半夏抽了那么多血給薛謙讓,只怕是……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陸半夏平靜的回答,是薛謙讓救她在先,若不是如此,現(xiàn)在躺在加護病房的人會是自己。
薛之問抿唇露出淡淡的笑,沉默片刻道:“我和nancy決定等過兩天,謙讓的情況穩(wěn)定,我們會帶他回英國治療。”
陸半夏沒有詫異,也沒有任何的意見。雖然薛謙讓已被王室除名,但nancy那個女人手段強勢,想必一定能邀請到王室的專用醫(yī)療團隊為薛謙讓治療,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你可以和我一起回英國嗎?”他不敢用“爸爸”這個詞,知道自己沒資格,擔(dān)心半夏會反感他。
薛之問的話一出,握著陸半夏的手無聲的收緊,李越祈面色沉靜,心頭卻是緊張的。
“我在這里很好。”陸半夏淡淡的回答,委婉的拒絕了。
不知道為何李越祈的緊張讓她有點兒想笑,他是在擔(dān)心自己跟薛之問去英國嗎?完全沒必要的!她承認了薛謙讓這個哥哥,不表示原諒薛之問當(dāng)年玩弄喬雨沫的感情!
即便是有一天原諒,她也不會和薛之問去英國,因為她有自己想要珍惜和守護的人和事。
薛之問再問之前就知道她不會答應(yīng),但心底還是偷偷的期盼陸半夏能和自己一起回去,讓自己彌補對她的虧欠。此刻聽到她的答案,眸底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失落。
“那……我能去看看小豆芽嗎?”自從英國那一次,他就再也沒見過外孫女,實在是想念的厲害。
這個陸半夏沒有拒絕,薛之問再怎么說都是小豆芽的外公,多一個人疼小豆芽沒什么不好的。
在談話之間護士已為陸半夏扎好針,她都沒注意到疼,而一旁的李越祈卻是一直注意著,眸光緊緊的盯著護士,害的護士緊張的不小心沒扎中,李越祈的眼神更冷了,護士更緊張了,扎了三次這才扎中。
李越祈的眉頭已經(jīng)蹙的很緊,想著下次還是讓冰炎來,這家醫(yī)院的護士扎針的技術(shù)實在太差。
薛之問不想打擾他們,起身要走。陸半夏想要去看望薛謙讓,薛之問說他還沒有蘇醒,等醒了再通知她去看他。
陸半夏想到nancy應(yīng)該在病房里陪著薛謙讓,她應(yīng)該不怎么想看到自己,便欣然點頭接受薛之問的提議。
薛之問離開病房,護士也離開了,走出病房如釋重擔(dān),李越祈的眼神實在太嚇人了。
陸半夏扭頭看他,輕聲道:“只是扎錯了三下,也沒多疼。”
雖然她剛一直在和薛之問說話,卻沒有忽略李越祈的表情變化。
李越祈緊皺的眉頭緩慢的松開,牽著她沒有輸液的那只手,眸色漆黑,“——夏夏,你,想過我嗎!”
他說的是“想過”而不是“想”前者可能是一下或是偶爾,而后者卻是一直在想。他不確定她是不是一直在想!
陸半夏薄唇暈開一抹淡淡的笑容,在自己說過那樣的話后,他再來問這個問題略顯傻氣。
“想。”她清淡出聲,李越祈眉梢染上欣喜,但陸半夏帶給他的感動注定不止這些,她說:“一直都想,可能會比你想我還要多。”
“其實我在英國生小豆芽的時候你在的,陸子矜孩子滿月宴我喝醉回到家抱住的也是你....你一直都在,可為什么不愿意出來見我?”
平靜無波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幽怨與委屈,小豆芽都已經(jīng)出生有五個月了,他卻一直遲遲不肯出現(xiàn),讓她獨自承受那么長那么細那么扎人的思念。
“在英國那次你生下小豆芽沒多久我也昏迷了,你在醫(yī)院昏迷,小豆芽幾次病危,而我也昏迷足足一個多月,身上的傷一直沒好....等我醒來你已經(jīng)和小豆芽回國,那時我還要留在醫(yī)院繼續(xù)休養(yǎng)。你為小豆芽的事傷神傷心,我怕自己撐不下去,怕你……”
“……李越祈!”陸半夏淡淡的打斷他的話,漆黑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看著他,“我在你心里究竟是該有多笨?讓你敢說這樣的謊話來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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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精品完結(jié):《總裁的豪門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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