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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看到,旋風在院子騰起后,迷糊沖著旋風招招手,好像在打招呼一般。隨后,那股莫名其妙的旋風消停下來。整個院子復歸平靜。
大軍和迷糊從老幺家出來,大軍后背依舊一陣陣發(fā)麻,他說太玄了,我可經不住大白天這么折騰。
經過這兩天折騰,迷糊身體明顯有些吃不消,臉色變得蒼白,他邊走邊說,誰也不會相信,我的一個夢做到了八年以前,而且還和死去多年的三妹碰到了一起。
大軍說,有些現(xiàn)實上說不清的事,只能放在夢里去說了。
迷糊說,夢由心生,都是虛幻不真實的,有的時候想的多了,就跟真實發(fā)生在眼前一樣,其實什么也沒有。不是有這么這么一句話嗎,人死如燈滅。
大軍心中有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句話是死灰復燃。而且有些事是寧可信其有的,這些東西迷糊比自己要清楚許多,只不過是裝糊涂罷了。
回去后,迷糊高燒了幾天,幾天之中水米未沾牙,看上去,整個人瘦了一圈。高燒的這幾天中,迷糊雙目無神,即使睜大眼睛還是感覺生活在夢中。
眼前如夢如幻,夢境與現(xiàn)實混淆不清。
記不清是做夢還是現(xiàn)實,迷糊徑直走到大軍家中,在大軍家后廂房的過道里碰上了出門辦事的黃管家。黃管家好像有點怕這個半大小子,左躲右閃之后碰在一起,撞個滿懷。
迷迷糊糊看到,黃管家搖身一變,一只半米高披著金色絨毛的黃鼠狼手拿算盤直立在面前。黃鼠狼嘴角胡須長長的搭在兩肩上,一副歷盡滄桑、飽經風雨的模樣。迷糊驚出一身汗,揉揉眼睛仔細看時,黃管家正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托著算盤,慈眉善目的看著他。
迷糊飛快繞過黃管家,在大軍三進三出的大院里轉了一圈,沒有見到大軍。大軍家人走出屋門察看動靜,正趕上迷糊神情恍惚游走于各個院子之間,舉止異常,與之前判若兩人,紛紛上前詢問。
迷糊看到許多人對自己圍追堵截,左突右沖,閃轉騰挪。最后走投無路,情急之中攢足全身力氣準備飛躍墻頭。于是,眾目睽睽之下,迷糊三竄兩蹦飛躍墻頭。他從沒有感覺到如此輕松,兩腿只輕輕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像只飛翔的小鳥。
他一路向西飛去,飛過幾堵低矮的土墻后,眼前驀然出現(xiàn)一棵參天垂柳樹,柳樹遮陰蔽日,擋住迷糊去路。迷糊拍拍翅膀想要飛上枝頭,試了幾次都沒能飛上去。最后一次,迷糊使勁全身力氣使勁拍打翅膀,眼看已經飛上枝頭,落地時腳步不穩(wěn),啪的一聲又掉了下去。
迷糊腿部被樹枝劃了一道,血順著傷口淌下來。他趕緊用嘴舔拭,傷口自動粘合一處,很快愈合了。膝蓋上方留下一道疤痕,像條蜈蚣一般蠢蠢欲動,赫然在目。
當身體再次感覺良好時,迷糊又有了飛上枝頭的沖動。他在樹底下躍躍欲試,無奈受到傷口拖累,每次起飛后,整個大腿扯皮拉筋,中途受挫,一次又一次撞在柳樹上。
周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大軍從人群里竄出來,一把攔腰抱住迷糊,大聲說,干啥呢迷糊,有什么想不開的。
迷糊受到羈絆,身體重新落回地面,受傷的腿像灌滿了鉛,一下變得非常沉重。
大軍背起神智昏迷的迷糊,在送往村里赤腳醫(yī)生的途中,迷糊口齒異常清晰的說,送我回家,明天見到太陽就好了。大軍不敢怠慢,直接將迷糊送到家中。出門看天時才注意到,幾天來整個天空半陰不晴的,人的心情也跟著抑郁了好幾天,看來,太需要一個晴朗的天氣來掃盡陰霾,天該放晴了。
第二天,迷糊一覺醒來,身體像散了架,渾身難受。照鏡子時發(fā)現(xiàn)臉上有幾道明顯的刮痕,大腿上也發(fā)現(xiàn)一道凸起的傷口。他非常納悶,昨天只是做了一個飛翔的夢,夢中自己插上了翅膀,翱翔于整片村莊上空。不料卻被一棵不起眼的小樹遮擋了去路,夢中,自己竭盡全力還是沒有飛過去。他對自己說,這只是一個夢,夢拖累了飛翔的翅膀,一旦醒來,就會重新恢復徜徉藍天的本領,快快醒來吧。
迷糊摸著傷口,傷口隱隱作痛,他納悶道,難道夢中之事也能傷害身體。忽然想到,夢境中,黃管家變成一只黃鼠狼,身后拖著一條長長的毛茸茸的尾巴,黃管家轉身走之前,手一直放在后面像在掩飾什么,莫非兩者之間真有什么聯(lián)系。如果真有聯(lián)系,為什么上次發(fā)現(xiàn)老九那件事上,他還要送給大軍一個什么銅鏡,難道不怕露出狐貍尾巴。想到這里,迷糊的腦仁像剝離了腦殼一樣,在大腦里沖擊晃蕩,疼痛難忍。
迷糊病倒后第二天中午,大軍打個盹的功夫,恍然如夢。夢中,大軍從黃管家門口經過,黃管家將大軍叫到偏房里悄悄告訴他。迷糊乃半仙之體,世間病痛很難讓其所累,歷經磨難后可自行痊愈。不過亦不可掉以輕心,還需請得高明之人助其盡快恢復,以減輕痛苦。此地向北約四五里地,有一座黃姓莊園,莊園由時任主人黃老太太主事。她法力高深,你只需今夜三更時分前去,輕輕叩打右邊的門環(huán)三次,運氣好的話或許能見到黃老太一面。黃管家沒有說完,欲言又止。就在這時,門口響起腳步聲,大門被重重的推開,黃管家手托算盤若無其事從門口經過。
醒后,盡管系夢中所說,大軍還是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tài)度,將迷糊這匹活馬當死馬醫(yī)治。不過令人納悶的是,此地向北四五里地好像沒有人家。這里的地形大軍再熟悉不過了,莫非老黃頭說錯了里程。剛要問個明白,黃管家走出門口老遠,在墻角拐角處人影一晃一閃不見了。大軍心說,不管怎樣都要去一趟,既然老黃頭說了肯定有他的道理,這個老頭平時少言寡語,卻在關鍵時刻沒少暗地里幫忙。因此決定晚上冒險一試。
臨近傍晚,大軍到迷糊家中辭行。看到迷糊的老娘正在給大軍擦拭額頭降溫,里屋套間里,迷糊的老爸正在和一個老太太說話,聽聲音非常像街南頭的賈老太。大軍看了迷糊一眼,迷糊躺在土炕上一動不動。大軍用手指指里屋,迷糊娘小聲說,進去看看吧。
里屋套間里,迷糊的老爸守在一只青瓷大碗前,賈老太端著一瓢水向北而立,口中念念有詞。片刻,右手在空中按照一定方位劃了幾道,然后虛空抓了一把,將所抓之物放進那瓢水中,再伸出食指像攪拌稀粥一樣拌了幾圈。之后,賈老太顫巍巍轉過身,將這瓢水緩緩倒進青花瓷大碗內。水分成左右兩股各自繞著碗底向相反方向流去,交匯后像兩股麻繩般互相纏繞但毫不相擾繼續(xù)流向碗底。兩股水在青瓷碗中流動,發(fā)出清脆悅耳相互撞擊互不重疊的叮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