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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迷糊的喊叫聲,三妹回過頭,黑暗也從外面探出頭來,兩個人幾乎同時問道,鬼,什么鬼,在哪呢。
迷糊手指車篷,大聲說,這,車篷上面。三妹順著迷糊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上次車篷被撞壞的地方,被糊上了一層白紙,白紙上有污漬的地方,看上去像人的兩個瞳孔,周圍則全是眼白。
三妹笑著說,是這個鬼嗎,迷糊哥,眼神真是越來越好使了。迷糊也不禁笑出了聲,他說,可能是鬼市上被人追怕了,有點鶴唳風聲草木皆兵。
馬車外,黑蛋急忙將臉皮從車篷揭下來,偷偷重新貼在臉上,著實松了一口氣。黑蛋呵呵笑著說,真是嚇死人,坐好了,別在疑神疑鬼了。
車子走了一段路后,輕微顛簸中,迷糊有些犯困,不久之后便倚著車幫睡著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迷糊從睡夢中醒來,馬車停了下來,三妹在車篷的角落里發(fā)出了鼾聲。車篷外,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仔細辨聽,一個聲音是黑蛋的,另一個聲音好像出自國字臉的那個頭把式。迷糊將耳朵貼在車篷上,依稀聽到頭把式說到,已經(jīng)出來這么遠,帶著兩人真是累贅。
黑蛋好像察覺到有人在偷聽,沒有說話,他悄悄貼近馬車掀開門簾,看到迷糊睡得正香,又退了回去。對頭把式說,三妹沒有到日子,還有這個倒霉小子陰差陽錯上了馬車。看在三妹的面上,不能做有損陰德的事。不過也許是件好事,這條路早晚要走,先跟我熟悉熟悉,免的日后到了時辰走冤枉路。說完,聽到了黑蛋干干的笑聲。
三妹從小憩中醒來,兩個人停止說話,三妹喊道,黑蛋,咱們這是到哪了。黑蛋說,馬上就要過橋了,這個地方最安全,一般人是不敢過來的。
什么橋呀,結(jié)不結(jié)實,不結(jié)實咱們就改走他路。三妹掀起車簾說。
奶河橋,結(jié)實的很吶,橋上有個老婆婆把守著,要不是跟咱們頭把式有交情,想隨便過橋,簡直比登天還難。就在這時,聽到頭把式說,上路吧,時辰不早了,晚了讓老婆婆不好說話。
黑蛋說,糟糕,光顧說話忘記修理馬車了,最近走一趟壞一回,回頭真該跟老爹念叨念叨,該換輛馬車了。
頭把式說,這么著,讓三妹帶著迷糊先過橋,過了橋那幫畜生就不敢往前追了,修好馬車后再趕過來會合不遲。
黑蛋想了想,擔心的說,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不會,三妹在車篷里搭言,我已經(jīng)來過兩次了,跟老婆婆熟的很吶。
成,過了橋哪里也不要去,等我的馬車。黑蛋叮囑道。千萬千萬,尤其看好迷糊,再不能惹事了。
迷糊心中一個委屈,心說這怎么叫惹事,難道眼看著三妹被人欺負不成。三妹看出了迷糊的心思,說,下車吧,沒有人埋怨你。
迷糊和三妹下了馬車,矗立在眼前的是一座宏偉的大石橋,像一條彩虹一樣懸掛在河的兩端,比自己家門口那座木橋不知大上多少倍。
迷糊對著三妹說,這是什么地方,太闊氣了,真是大開眼界。
三妹說,說你孤陋寡聞吧真沒有憋屈你,此地離咱們村可是非常近呀,從家門口出發(fā)一直向西,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這條河就是著名的奶河,奶河一直向南然后向東有條河流,源源不斷的向這里注入水源,那條河你應(yīng)該知道的,無數(shù)支流連著每一個村村落落。
迷糊心說難道和村子西邊那條河流相通,于是脫口而出,木川河。
三妹說,對,木川河,但是流到主干道以后就改了名字,叫忘川河。
黑蛋在一旁聽得了,埋怨道,三妹嘀咕什么呢,趕快過河,鬼市上那幾個漢子不是好惹的,他們已經(jīng)踅摸你這么多年了。
三妹吐了一下舌頭,怪自己多話,差點告訴迷糊實情。
迷糊問道,怎么了,你們有什么事瞞著我。黑蛋,還有那個頭把式說話總背著人,不像光明磊落之輩。
三妹被問的啞口無言,隨便敷衍了一句,他們能有什么事。
迷糊說,是不是倒騰黑貨的。
三妹一聽,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接著迷糊話茬說,真讓你猜對了,他們確實是倒騰黑貨的,不過比黑貨要值錢,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外人。
迷糊點點頭,他想象不出一個樸實伶俐的農(nóng)家小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覺,偏偏跟黑蛋來這里倒騰黑貨,官方知道了可不是鬧著玩的。不過,自己不也稀里糊涂的正在趟著這碗渾水嗎。
兩個人不再說話,朝著石橋走過去。到了眼前才看清,石橋原來分為上中下三層,上面的橋體發(fā)出紅色的光芒,中間的一層發(fā)出玄黃的光芒,下層則是一團漆黑。
迷糊不禁贊嘆,果然是座彩虹橋。他抬腿就要走中間那一層,被三妹一把揪住,說,中間這一層不是我們走的,要走應(yīng)該走上邊這一層。兩個人沿著臺階走了上去,走到橋上才發(fā)現(xiàn),真是登高望遠,視野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寬闊。站在橋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村子,還可以看到村子里許多來來往往忙碌的身影。
三妹說,我說的沒錯吧,這個地方離咱們村太近了,也就是咫尺之遙。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從橋上走上一老一少。老的衣衫襤褸,小的也跟叫花子似的干凈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