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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在醫(yī)院的那種力量借給我。’
‘已經(jīng)用完了……嘿嘿嘿嘿,如果你還想要的話,吃了他們。’
拳頭好像雨點(diǎn)一樣砸了下來,工廠里本來有三十多個大漢,被李安平擊倒了十幾個,幾個人將他們扶了出去,剩下的十多個便將受傷的李安平圍了起來。
剛開始李安平還能仗著力氣大,防御或者反擊。但是幾分鐘的功夫,槍傷已經(jīng)讓他嚴(yán)重虛弱。
第一個被擊中的部位是大腿,一個人趁著李安平未反應(yīng)過來,一腳踩在他的傷口上,劇烈的疼痛讓李安平慘叫出聲。
李安平一拳將那人打退,又被人一棍子打在背上,朝著水泥地趴去。
他掙扎著想要站立起來,可周圍的大漢就如同黃泉的小鬼,無數(shù)雙手抓著他,要將他向著地獄拖去。
這些人平時跟著常正,整日耀武揚(yáng)威,幾乎每個人手里都是血跡斑斑,是被外面道上的小弟叫做大哥的。何時吃過這么大虧,竟然被一個人放倒了他們十幾個人,說出去簡直是丟了大臉。現(xiàn)在抓住機(jī)會,自然是不會放過李安平。
不過他們常年斗毆,下手很有分寸。既然常正說要折磨他,他們自然不會把李安平打死。但即使如此,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李安平的身上已經(jīng)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就好像一個破爛的布娃娃般被人丟在地上。
“你不是要找我們來討公道么?”人群外,惡徒的狂笑刺激著李安平的神經(jīng):“**啊你。”
‘還不動手么?只要吸收幾人份的靈魂,足以你扭轉(zhuǎn)局勢。’腦海中的聲音諷刺這李安平。
看到李安平還是不為所動,那聲音忍不住吼道:“廢物,你這個廢物,你這樣下去,誰的仇也報(bào)不了,只能永遠(yuǎn)被人踩在腳下,成為一個誰也保護(hù)不了的廢物。”
被人冤枉的委屈,親人被殺的痛苦,常正的肆意猖狂,強(qiáng)烈的情緒好像火山一樣爆發(fā)出來。
李安平感覺似乎有一股涼氣從身體里冒了出來,腦海中宛如有什么東西醒了過來一樣,他猛的伸出一只手,朝著一人踢來的腳踝抓去。
“媽的。還不放手?”那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踝被李安平抓住,抬起另一只腳就朝著李安平的手臂踩去。可以連踩幾腳,李安平都死死抓住,不愿放手。
“艸,快放手啊**。”旁邊有幾人看到,也連忙過來幫著擊打李安平的手臂、肩膀,有人用腳踢,有人用鋼管砸。
那個被抓住腳踝的人突然打了個哆嗦:“怎么越來越冷了。”接著就感覺自己的腳踝一緊,一股絕大的吸力涌了上來。
‘吃了他!吃了他!’
‘永遠(yuǎn)合為一體,化為吾等力量的源泉!’
‘吃!李安平!’
那人瞬間倒了下去,周圍的人見到這個情形感到了疑惑,而李安平已經(jīng)松開了手掌。
“怎么了?他犯病了?”
“是不是抽筋了。”
“你……你們看他……怎么回事?”一個人指著地上的李安平,面帶恐懼的說道。
只見李安平仍舊如同先前一般趴在地上,但是身上的運(yùn)動衫不停上下起伏,宛如有一條巨蟒在其中游走一般。骨骼,筋肉扭轉(zhuǎn)的聲音接連響起,令人從心底里感到發(fā)寒。
李安平緩緩站了起來,身上的傷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收攏,愈合。肌肉更是一點(diǎn)點(diǎn)漲開,人看上去變得更加高大,幾乎超過兩米。
他的雙眼中,像是涂了一層血光。
“你們……都得死。”
猛的沖進(jìn)人群,李安平左右開弓,拳頭擊打在兩人的頭上,人便已經(jīng)飛了出去,半空中,他們的頸骨發(fā)出咔咔聲,頭和脖子扭成一團(tuán),還未倒在地上,就已經(jīng)沒了氣息。
再次吸收了兩個人的靈魂,李安平只覺得體內(nèi)精力四溢,好像有無窮無盡的力量要爆發(fā)出來,單手一揮,便將周圍攻擊他的手腳,武器全部掃開。
“用槍,快把槍拔出來!”
“妖怪啊……”
“不要逃,一起開槍!”
砰——砰——
李安平的身上濺起血花,巨大的沖擊力貫穿了他的骨骼、肌肉,帶著他的身體朝后面倒了下去。
再次被手槍擊中,李安平卻沒有失去反抗能力,先前吸收的能量不停修補(bǔ)他的身體并給他更強(qiáng)的力量。匍匐在地上,李安平飛速地朝著倉庫內(nèi)的陰影爬去,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身體完全按著本能行動。
先前說過,這個倉庫內(nèi)除了有大片空地外,還有許多殘留的貨柜,箱子。此時已經(jīng)是夜里,那些貨物被隨意地把放在倉庫內(nèi),便形成了大片的陰影。
“怎么回事,你們怎么又開槍了?”常正聽到槍聲便又趕了過來,他的手里還牽著兩條狗,正不安地朝著陰影中低吼,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個人,常正怒吼道:“你們怎么搞的?這么多人,連個受傷的廢物都搞不定?”
幾個大漢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剛才的事情,聽到他們嘴里說什么鬼附身,槍打了都沒用,常正不耐煩的揮揮手:“他就在這個倉庫,還不快給我找出來?”
正在這時,李安平猛地竄了出來,他四肢著地,好像蛇一樣爬在地上,但速度卻快的驚人,帶起一連串殘影便又消失在陰影之中。
常正愣愣地看著殘影消失的地方,轉(zhuǎn)過頭,先前還和他說話的小弟腦袋已經(jīng)不見了,脖子上猙獰的傷口如同惡魔的微笑,血水好像噴泉一樣灑了出來,澆在他的臉上。
“啊!!”
一連串慘叫響起,幾個大漢雖然見過血,但是哪里遇到過這么兇殘的場景,平時天天遇見的兄弟,就當(dāng)著他們的面,被拔掉了腦袋。
“叫個屁!”常正拔出槍來怒道:“兩人一組,背靠背,都他們給我小心點(diǎn),看見人就射。”
“什么鬼東西。”
剩下的人聽見常正的話,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立刻都掏出槍來,背靠背站在一起。他們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倉庫四周,卻發(fā)現(xiàn)平時熟悉已久的地方,此刻卻透露出一種恐怖。
“媽的,有種就給老子出來。”常正掃視一圈,突然大叫:“你就會玩陰的么?不是要教訓(xùn)我們么?那就滾出來,堂堂正正和老子干。”
常正說完,四周仍舊靜悄悄的,只能聽到他們粗重的呼吸聲。
“老大,這個事情太怪了,要不我們溜?”一個手下突然低聲說道。
“溜個屁。”常正啐了他一口,突然指了指大門:“都跟我往大門走,這里就這一個出口,我們把大門堵住,我就不信他不出來。”
整個工廠,現(xiàn)在一共分成了三批人,李安平和常正十幾個人,呆在倉庫里。十多個剛才被李安平擊倒的,被人扶了出去照顧。還有則是鐵籠子里的男人。
聽見常正的吩咐,眾人立刻朝大門口走去,他們腳步放地很緩,背靠背,舉著手槍四處亂瞄,好像李安平下一秒就會從哪個角落沖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