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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的空氣中,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李安平睜開了眼睛,剛想要有所動作,可身體微動,就有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驚動了一旁的護士。
“你醒過來了?”護士看見李安平痛的有些扭曲的樣子,趕緊過來將他按了回去:“你被車撞,受了重傷。你不要多想,先休息一下,我馬上找醫(yī)生過來。”
接著就是一系列的檢查與問候。可不論護士,醫(yī)生還是一旁的病人都沒有告訴他病情,唯有他們相同的眼神,看得李安平毛骨悚然。
“醫(yī)生,我什么時候能好?”再也受不了這種眼神,李安平忍不住問道。
“你先別激動,你這次車禍很嚴重,送來的時候基本上就要死了,雖然你后來通過強烈的求生意志活了下來,但是這場車禍的后遺癥可能會伴隨你一生,你要有心理準備。”
李安平心中猛地一沉,接著急問道:“醫(yī)生,我是不是會癱瘓?”
“唉。”那名醫(yī)生看過李安平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可惜:“你的腦部中樞神經受損嚴重,即使康復以后,你的四肢也會長期無力,難以運動。想要完全康復,可能需要十年,數(shù)十年的鍛煉和治療。”
李安平只感覺胸中一痛,似乎有一口無論如何也出不去的抑郁之氣橫擱在那里。懷著最后的一絲期待,他滿臉苦澀地看著醫(yī)生問道:“四肢無力的話,會和我車禍之前有多大差距?”
醫(yī)生搖了搖頭:“你每天的下床時間,可能無法超過半小時……受到良好的治療和鍛煉后,也許能靠拐杖延長這個時間。”
似乎是怕看見李安平絕望的眼神,這個醫(yī)生說完后便離開了病房。只留下李安平傻傻地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警察來到李安平的眼前,他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警察,他的眼中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光彩。
“撞我的人有沒有抓到?和我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叫韋詩詩的女生,你們有沒有找到她?”
警察一共來了兩人,其中一名年輕警察名叫耿忠,他看著癱在病床上的李安平,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懣:“你放心,你所說的韋詩詩,還有肇事司機都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中。這次的車禍性質極度惡劣,我們一定會嚴懲兇手的。”
事后李安平才知道,原來開車撞他的,便是被他撞破強奸的那名男子,男子名叫尚振邦,事后在郊外被警方抓捕。不過他被抓捕后,不發(fā)一言,無論警察怎么審問他都不說一句話。只要求警方讓自己打電話。
不過還好李安平當時推開了韋詩詩,讓她完好無損,于是警察們聽了韋詩詩的口供后,根據(jù)現(xiàn)場留下的線索,都明白了大半。現(xiàn)在過來,便是獲取李安平的口供的。
當下,李安平便將他所記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兩位警察。
得到李安平的口供后,不同于那名年輕警察的振奮。年紀大些的警察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叫宋思善,當警察十多年了。
跑車,強奸,還有尚振邦不發(fā)一言,要求打電話的奇怪表現(xiàn),都讓宋思善本能地感到了一種危險。
猶豫良久,他還是沒有告訴李安平這些。只希望這些都是自己的錯覺。
兩名警察走后,李安平原本低落的情緒又變得有些振奮起來。這次證據(jù)確鑿,尚振邦坐牢是坐定了,不但如此,他還要賠償李安平一大筆錢才行。
正義終究會得到伸張。
雖然自己的身體已經做不了體力活動。但是這次車禍的賠償,絕對足夠李安平讀完大學了。而現(xiàn)在社會是科技社會。即使出不了家門,李安平相信靠著自己的才能和腦海中的知識,照樣可以闖出一片天地。
何況不是還有輪椅么,以后也可以坐輪椅出去。再說醫(yī)生也說了,經過治療和鍛煉后,不是沒有復原的可能。
李安平不停地安慰自己,似乎眼下的傷勢真的沒什么大不了一樣,但只有他眼中的一絲灰色,怎么樣都揮之不去。
后悔么?
也許。
……
……
半個月過去了,李安平已經不記得奶奶這是第幾次哭倒在他的病床上。
安娜自從車禍第三天來過一次后,知道了他的病情,便再也沒出現(xiàn)過。
同學和朋友們也來過一次,學校里甚至還為他舉辦了一次捐款。不過當校領導被記者采訪完以后,這件事情便再也沒有消息。
李安平仍舊記得叔叔阿姨,也就是奶奶的親身兒子和媳婦來到病房時,那陰陽怪氣的聲音。
“這病房一天花不少錢?老太太每個月退休金就這么多,現(xiàn)在都交到醫(yī)院了,以后棺材本可怎么辦。”
“媽,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十萬八萬能解決的事情。我問過醫(yī)生了,這小子等于全身癱瘓了,就是個廢人,你難道要養(yǎng)他一輩子?說什么等法庭判對方賠錢,你以為我傻啊,現(xiàn)在隨便哪個官司,不都要判個5年6年的,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我不管,反正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要是想養(yǎng)著這個野種的話,那就沒我這個親兒子,你就讓這個廢物給你送終。”
面對這樣的質問,一旁的李安平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現(xiàn)實好像一塊巨石一樣壓倒在他的身上,讓他目送兩人離去,而說不出一句話。
日子一天比一天壓抑,身體癱瘓的日子,精神上的折磨比**上更可怕,比李安平想象中更讓人絕望。
還好這個世界上仍舊存在希望。
現(xiàn)在他生活中唯一的樂趣便是上網看新聞。
跑車,富二代,強奸,再加上見義勇為和車禍,李安平的新聞一出現(xiàn),便迅速搶占了各大新聞,報紙的頭條。網上到處都是討論這件事情的人。當然輿論也是一邊倒地站在韋詩詩和李安平這邊。
事件的每一分進展,記者的每一次報道,還有人們對自己的每一句贊揚,都成了李安平現(xiàn)在生活中最大的樂趣。
網絡上,甚至還有了這次事件的主題網站,無數(shù)的人在這里搖旗吶喊,希望政府能夠嚴懲兇手。
所以他現(xiàn)在最期待的事情,便是開庭了。每天他都將手機放在床頭,等待著法院的召喚。
不過奇怪的是,韋詩詩自從他車禍以來,就沒有來找過他,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過他,讓他的心中有些疑惑。
而叔叔和阿姨,在和奶奶說了那樣的話以后,竟然又再次出現(xiàn)了。兩人點頭哈腰,滿臉諂媚地跟著一名西裝革履,趾高氣揚的中年男子。
“你就是李安平?”男子的頭顱高高抬起,滿臉傲慢地看著李安平。
“我是金門律師事務所的徐利川,這里是100w。”男子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支票:“只要你稍微改一改證詞,他就是你的了。”
李安平氣地冷笑:“噢?你要我怎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