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開口,馮文博頓時驚醒過來,接著是一陣的冷汗,慌忙起身瞪了她一眼道:“慧娥你亂說什么呢這位可不是我的學(xué)生,而是我的師叔快快過來向師叔賠禮道歉。”
楊慧娥也就是馮文博的愛人聞言差點眼珠子都瞪圓了,若不是見馮文博一臉正色,神清目明的樣子,她還真懷疑他是不是老糊涂了,一位七十二歲的老教授竟然叫一位頂多也就二十歲的小年輕師叔竟然還要她向他賠禮道歉
正當(dāng)楊慧娥瞪圓了眼珠子時,馮文博已經(jīng)紅著老臉很不好意思地對夏云杰解釋道:“師叔,這位是我的愛人楊慧娥,也是江州大學(xué)的教授。她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口無遮攔的,還請您。”
夏云杰被馮文博給說得渾身不自在,急忙打斷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年代不同了,我們的關(guān)系止于我們,就不要再牽扯進家人了,要不然大家都不自在。”
“這怎么行慧娥是我的妻子,又不是”老博從小受他父親教導(dǎo),又曾拜入巫咸門,見夏云杰這樣說不禁急道。
“等等,老馮,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都被徹底搞糊涂了。”不過還沒等馮文博把話說完,楊慧娥已經(jīng)滿臉不解地打斷道。
“楊教授還是我來解釋吧。”夏云杰怕馮文博又說出什么賠禮道歉的話來,搶過話來笑著解釋道:“我和馮教授的父親是同門師兄弟,所以按輩分來講馮教授得叫我一聲師叔。不過你我不是同門,卻無需這般講究,我叫夏云杰,你叫我小夏或者叫我名字都可以。”
楊慧娥倒是聽過一點馮高峰的事情,知道丈夫主要是家傳醫(yī)術(shù)再加上后天的努力方才有如今的成就。至于巫門什么的,她倒也聽馮文博提起過一兩句。只是楊慧娥當(dāng)時是知識分子家庭出身,一聽說什么巫門馬上就聯(lián)想到跳大神之類的迷信活動,還教育數(shù)落了馮文博一番。說他是老封建,老迷信。馮文博知道沒有親眼目睹過巫門術(shù)法的神奇,人是無法理解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的,況且當(dāng)時正處于解放后特殊的歷史階段,對封建迷信什么的特別敏感,不像現(xiàn)在算命的都能光明正大地在路邊擺攤,搞“易學(xué)”文化的都能進大學(xué)當(dāng)教授,在當(dāng)時那可都是要拉出去批斗的,所以馮文博見妻子反應(yīng)強烈,此后就把巫門之事深深埋了起來,再沒跟其他人提起過,就連門梁上那張符也是后來改革開放后多年馮文博在家人的笑話下貼上去的。若不是今天突然再遇到夏云杰,恐怕他有關(guān)巫門弟子身份的事情也要跟著他默默入土,無人知曉。
正因為這樣,過了這么多年,楊慧娥老早就忘了有關(guān)巫門的事情,聞言不禁越發(fā)不解地看向馮文博道:“老馮你的醫(yī)術(shù)不是家傳的嗎再說了爸不是在解放前就過世了嗎怎么又突然多出了一位師弟”
見愛人這樣說,馮文博頗有些尷尬和歉意地看了夏云杰一眼,然后解釋道:“還記得我跟你提起過,我父親其實是一位巫師的事情嗎”
馮文博這么一說,倒是勾起了楊慧娥的記憶,聞言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看馮文博又看看夏云杰,然后指著夏云杰道:“你的意思是,莫非他是一名巫師,而且輩分比你還高你得管他叫師叔”